穿著竟然這麼單薄,行軍又沒有章法,拿什麼跟咱們白馬義從比,別說白馬義從,我看河東步卒就能收拾他們!”
“有人收拾,你還逞能幹嘛?”
“噓,你沒看見那個身著甲冑,騎著高頭戰馬的那個傢伙嗎?”
“啊!”
“就是他了,如果沒有猜錯,一定是敵軍頭目,一會我混進去,趁亂斬了他!”
說完也不等身旁其他新卒反應,那老卒瞧空,看見幾個怯陣退逃的小卒後,衝著他們便衝了過去。
……
天色亮的還有些晚,雖然升出朝陽,卻並不明亮。
天氣卻在這一時忽轉急下,只見從天而降的雪花在北地的曠野裡漫天飛舞。
冷風中,甲冑不全的黑山軍瑟縮著身體,朝著面前的營地走去。“方帥,我看可以衝過去了!”小卒噤聲提醒道。
管亥在前默默數著距離,這種距離,這種時刻已經可以發起衝擊了。隨即點了點頭。
那小頭目隨即點了點頭,揚聲吼道:“衝啊!”
“嗚嗚!”
沉重的牛角號從地平線處穿透過來,緊接著便是無窮無盡的黑山軍蜂擁而來,行在最前頭的便是管亥親自帶領為數不多的輕騎。
隨著管亥這一聲嘶吼,十萬黑山軍如螞蟻一般衝向面前的敵人。
可是衝了半天,黑山軍內還是覺得背心有些發冷,冬天好象一夜之間就降臨到人間。
對面的營寨沒有想象中生火做飯,也沒有想象中那般慌亂,而是嚴陣以待等著自己黑山一行人。
管亥一驚,彷彿沒有料想到會有這樣的反應,這才是哪麼短的一段時間,對手竟然已經嚴陣以待。
“方帥,他們發現了。”
那小頭目勒馬而回,問向管亥。
“繼續衝!”
管亥壓低聲音,低吼一聲。
那小帥見此管亥如此,只得硬著頭皮繼續往前衝刺。
管亥在後,一手握緊韁繩,一手死死地抓住兵刃,衝殺在前。
張婕兒的目的很簡單,不是讓他和這群黑山軍擊殺白馬義從,也不是要他們伏擊白馬義從,而是要用傷敵八百自損一千的招數把對手全部都摁在北地這裡。
使他們無法北救援。
就在他們距離麴義大營越來越近之時,大營之中卻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