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著身旁弓弩手高聲命令集結著。
皇甫鴻已經從最初的恐懼中恢復過來,但他還是緊張地盯著前面的敵人,問道:“你說這事也真是奇怪,敵人怎麼這麼傻,明知送死,還前赴後繼地衝過來。難道他們的指揮官是笨蛋嗎?
皇甫酈一笑,牛輔才不是傻子呢,眼前這種情形,換自己也只有硬著頭皮想前衝一條路可走。
只不過,牛輔當了。
若憑以往的經驗,涼州這塊土地,擁有大批好弩的軍隊幾乎是沒有幾支。
即便是從父皇甫嵩也沒有這般大規模裝備。
但這批軍械是從河東在朔方運送過來的,是河東的弓弩,所以皇甫酈一直都留著一手,直到牛輔把所有的底氣都壓在這正面的衝擊時,他皇甫酈才打算啟用。方才那點箭雨不過是逗牛輔玩的,是引誘牛輔進軍的利器。
正說著話,皇甫酈眼尖,從盾牌的縫隙中看出去,卻見前方遠處的人群中有一個身穿紅色鐵甲的將領,同普通騎兵不同,這人頭戴著一具全鐵頭盔,面還插著一叢血紅的紅纓。
再看他身的旗幟在,正繡著一個大大的“牛”字。
“牛輔來了,這老傢伙還真是勇猛啊!”皇甫酈嘆咬牙笑著對皇甫鴻說:“大哥,等下幾輪強烈的箭雨過後,你便命令大軍衝鋒亂戰,而我衝出去,殺了他牛輔,定能奪得此戰首功勞。有興趣沒有?”
“好。”
“嘿嘿!”
說完後,皇甫酈調集身後大部步卒,“前排撤下,後排!”
隨著整齊而又有序的腳步聲中,五萬大軍方正除卻在前用伏地盾計程車兵,大部分都調換了位置。
“放!”
這一聲令下,才像是來自地獄的召喚。只見近萬支弩箭有如飛蝗一般,憑著飛了出去,而且還不帶一絲停留,從方才的毛毛雲頓時變成大暴雨,瞬間便淹沒了面前這成批駛來的馬隊。
“嗖!嗖!嗖!”
“他媽的!”
忽見面前敵軍亮出大規模的弩器,牛輔大驚失色,剛想擺手召喚騎兵掉頭,但騎兵已經起速,怎會輕易停下來,要想斷然止住大軍,很有可能造成大規模的自相殘殺。加之地利的因素,根本無法順利的調轉方向躲避。這種情況下,牛輔只有硬著頭皮衝殺過去,只希望能夠早日衝到皇甫酈的近前,斬了皇甫酈,奪了帥旗或許還有一線之機。
大批弩手壓,成千萬的箭弩要比方才立竿見影許多。這凌厲的攻勢持續了整整一盞茶的功夫,直到已經殷滅了牛輔騎兵的前部。幾乎沒有幾個漏網之魚,瞧見對面騎兵的氣勢已經全無後,皇甫酈的聲音傳過來,道:“停止射擊!”
飛蝗、箭雨變弱後。
牛輔隨即吐了口血水,咬著牙回應道:“所有人,殺過去!”
“好,終於等到這一刻了!”
見牛輔已經打算赤膊陣,皇甫酈一躍而起,陣前,敵人已經徹底亂了,正是出擊的好時間。他不單想抵擋住敵人的進攻,而且還想一口氣面前輕騎兵全部都吃進肚子裡。
此時豪氣干雲之勢越加強烈。
西涼鐵騎打了個窩囊仗。
而西涼散步卒頭一次打的這麼痛快,比之方才的氣勢還要正酣!
“殺!”
所有人都站了起來,一千八百西涼步卒同時發出一聲雷鳴般的吶喊,向前猛衝。
西涼騎兵本就亂成一團,見西涼步卒士衝來,根本組織不起有效的反擊。而且,失去衝擊力的騎兵坐在戰馬,無疑是一個個活靶子,被西涼步卒計程車兵一一從面捅了下來。
地全是人馬的屍體,身邊也全是人,皇甫酈本提著一把長槊,可夾在人群之中磕磕碰碰,很是討厭。
他心中一惱,扔掉長槊,也不記得什麼祖傳不祖傳的了,抽出用慣了的環首刀,向前幾個起落,就衝到了隊伍的最前端。
也怪他皇甫酈表現得實在太搶眼,很自然地變成了敵人的目標。
而且,敵人也都彷彿知道他是西涼步卒的統帥。
正夾在混亂的戰馬中前進的牛輔立即摘下騎弓,拉成滿面,指向皇甫酈的心口。
皇甫酈一心想殺牛輔立得首功。目光始終落帶他的身。卻不知道敵人也正時刻注意著自己,他們現在的較量已經變成斬將奪旗之利。皇甫岑此刻見敵人的弓箭指向自己,心中一凜。看那傢伙的肢勢,應該是一個好射手。西涼騎兵以騎兵見長,騎射功夫自然了得,萬萬不可掉以輕心。而且,最近皇甫酈武藝大進,眼界比以前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