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勵,甚至都到了吹鬍子瞪眼的地步。
面前的漢末大儒蔡邕就像是一個四五歲的學徒一般,在聽一旁的皇甫岑的斥責。
皇甫岑罵出這一番話,壓抑在心底的那些不快卻都一瞬間消失與無形,這一路上的所聞所見,張奐、尹端、段熲、田晏、劉基、程普,等等這些真正稱的上為國為民的人,他們享受的卻是什麼?如果這群士人覺得自己委屈,那麼戰死在沙場保家衛國的戰士們是不是也該覺得委屈。
這個世界從來就不公平,但是皇甫岑渴望改變。
而那些粗鄙不堪的的武夫卻比這些所謂的名士強得多。
“如果這就是你們說的一視同仁,那麼我想,這一輩子幹脆就這麼禁錮下去吧。”
言罷,皇甫岑抬腿即走
“好!”一聲擊掌而起,蔡邕的府邸傳來了一聲嘆頌。
蔡邕和皇甫岑同時抬頭觀瞧來人。
是個女子,年紀已經三十上下,她身披一身淡黃色雲煙衫,逶迤拖地,白色宮緞,素雪絹雲形千水裙,頭髮梳涵煙芙蓉髻,淡掃蛾眉薄粉敷面,明豔不可方物。
這個女子正擋在皇甫岑的去路上。
蔡邕急忙上前,伸手拉了一下皇甫岑的衣襟,當即跪倒,稱道:“臣見過長公主。”
“長公主?”皇甫岑一怔,隨即整個人都隨著蔡邕跪倒在那個女子面前。
“不錯,本宮卻是長公主。”女子雖然明豔不可方物,但是舉止氣度都非比尋常,對著皇甫岑出奇的解釋道:“兩位,請起。”
“謝長公主。”蔡邕恭恭敬敬的回敬道。
皇甫岑不明所以,只是學著蔡邕的樣子輕輕回禮。
面前來人正是陽安長公主,陽安長公主名劉華,漢桓帝劉志的長女。漢桓帝延熹元年(158年)封為陽安長公主。後嫁不其侯輔國將軍伏完為妻。如果說陽安長公主和不其侯伏完大家不太清楚,那說被曹操殺掉的獻帝之妻,伏皇后,大家一定會有印象。陽安長公主就是伏皇后的母親。漢時,皇帝的兄弟姐妹皆為公主,長與皇帝的皆稱為長公主,陽安長公主乃是桓帝長女,而如今的天子劉宏乃是桓帝的親堂侄,這樣算來,陽安長公主還是天子劉宏的堂姐,所以才有長公主一稱。
“伯喈先生,此子是誰家子弟?”陽安長公主似乎對面前的皇甫岑很感興趣,轉而問道。
經陽安長公主這麼一問,蔡邕似乎才想起方才皇甫岑那一席驚天言論,恐怕都已經被陽安長公主聽入耳中,雖然其中深意多是當今天子所想,但是此事要是傳了出去,不僅僅對皇甫岑的仕途名聲又影響,就是對他老師盧植恐怕也是有所打擊,遂開口道:“公主殿下,此子適方才飲酒過度,一片胡言,公主切莫當真。”
“哦?”陽安長公主眉毛一挑,轉而看向皇甫岑,卻未聞空氣之中有什麼酒味,便知道是蔡邕替皇甫岑解脫,隨即笑笑道:“伯喈先生難道還要欺騙本宮不成?”
“臣不敢。”蔡邕把頭低得深深地,唯恐面前的陽安長公主看出自己有什麼破綻,自己可是第一次說謊,多少有些不適應。
“我確實並未喝酒,公主明鑑。”皇甫岑轉回身,衝著陽安長公主深施一禮。
“嗯。”陽安長公主似乎很滿意的點點頭,對皇甫岑的印象也越來越好些。
倒是身旁的蔡邕不自然的抖動了幾下,皇甫岑說自己沒喝酒,自己卻說皇甫岑喝酒,豈不是當著公主的面說謊,這讓自己這個漢末大儒的顏面往哪裡放。
自己怎麼碰上皇甫岑這麼一個愣頭青,一時間,蔡邕到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好了。
“你叫什麼名字?”
“臣姓皇甫單名一個岑字。”皇甫岑彎著身子,沒有說謊的回道。皇甫岑已經看出來面前的陽安長公主絕對不似那些名士,斷然不會把自己剛才的那一席話說出去,只是不清楚面前的陽安長公主為什麼會來此。
“皇甫?”聽這個姓氏,陽安長公主便開始多打量了幾眼皇甫岑,只覺得面前這個不及弱冠的孩子有些面熟,卻是想不起來了,到說是認識也不太可能,畢竟兩人的年紀在那裡,相差可有十餘年的差距。
皇甫岑低著的頭有些無奈的一搖,自己這個姓氏確實給自己帶了太多的與眾不同,每個人聽到這個姓氏想起的必然是安定皇甫世家。暗歎自己恐怕不論走到哪裡都逃脫不了父親皇甫規的身影,除非有朝一日,他皇甫岑把自己的名字著顯在大漢的功勞簿上。
見皇甫岑並不答言,陽安公主很有風度的沒有多問,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