丸大人,心中暗道,皇甫岑竟然要他們全部去死。
皇甫岑似乎並未在意太史慈的異常,依舊安排道:“屆時,我會控制烏丸人把矛頭指向蹋頓和鮮卑人,你安排白馬烏丸人混在軍中隨聲附和。也許……”言此,他瞧著太史慈,道:“今夜就要破敵!”
“好。”太史慈狠狠心,他縱然有些豪壯義舉,卻無眼下這般讓人只打冷戰的舉動,可以說只要做錯一步,被人發現都有可能改變遼東的命運。同時又暗暗佩服皇甫岑膽大心細,這種時刻兵行險招,如果成,烏丸、鮮卑就有可能一勞永逸。
看著太史慈離去的方向,皇甫岑一直沒有表情的臉,汗水滴落,心怦怦的跳個不停,似乎就要跳出來一般。
因為皇甫岑很清楚,自己的部下看到是成功,沒有人看到失敗,如果此事失敗,他——皇甫岑,就有可能會面臨最不能承受的背叛,白馬義從畢竟烏丸人佔據半數,如果事情敗露,知道陷害烏丸各部大人與此地步的是他,那麼就將是眾叛親離的下場!
這招不僅陰損,而且危險。
不過皇甫岑已經不能想那麼多了,他只知道,時間緊迫,只有今夜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
只要丘力居和蹋頓的摩擦狠一點,再把方才丘力居手寫的書信公佈於眾,就有可能取代丘力居,引領烏丸人對鮮卑的仇恨,目光極遠,皇甫岑把全部的心思都放在了面前這場爭辯之中。
此時,丘力居正怒目而視。
卻只見,蹋頓亦不甘示弱的站起,並撣了撣兩個袖子上的灰塵,面露輕蔑,嘴角不屑的揚起,聲音不大,卻很陰沉的問道:“叔父,我說你是烏丸人的叛徒,劉虞的走狗,大漢的鷹犬,你不配做我烏丸人的大人!”
………【第四十二章 狼子蹋頓】………
“你……你……再說一遍!”
丘力居指著蹋頓的手臂上下不停的顫抖,面色蒼白,身子被氣得抖動不停,就連說話都帶著粗氣。
不僅丘力居覺得驚訝,即便連在座的其他幾位烏丸大人面帶驚慌的環視大帳之內兩個對峙叔侄,似乎都不敢相信這話是從他們的嘴裡說出來的。
難樓早知道今晚會決裂,卻沒有料到蹋頓如此硬氣。
總之,他自己的雙腿就有些不由自主的亂顫。
而剛剛還在同丘力居爭執的能臣氐更是張著大嘴,呆呆把頭扭向身旁的蹋頓。他更加不明白,為什麼往日裡情同父子的兩個人竟然會脫口而出這樣的話,這究竟是發生了什麼?
烏延一怔,表情僵硬的望著蹋頓,早就料到蹋頓有話要講,卻沒有想到蹋頓竟然說出這樣的話,簡直就是在同丘力居決裂,短暫的失神後,烏延訓斥回應道:“蹋頓,你放肆!”
“你住嘴!”未等烏延話音說完,蹋頓猛然轉回頭,怒指烏延罵道:“家事、國事哪有你插嘴的份!”
“呃。”
烏延似乎被蹋頓這兇狠的氣勢威逼的往後一退。
“此是大人家事,我等不便插手。”
此時的難樓已經緩過來,慢慢靠近烏延,抬手拉住烏延。
“既是家事,我等為叔伯,怎能作勢逆子撒野!”
烏延一甩衣袖,掙脫掉難樓的手臂,盯著蹋頓喝道。
“誰是逆子?”
蹋頓猛然轉身,手指點面前的丘力居,冷笑幾聲,道:“他是我的老子嗎?即便是,我烏丸以武為尊,誰年輕力壯,誰擔當大任,他年事已高,恐不能勝任,此事就由我代勞。”
“你?”
並未說話的丘力居亦是同樣冷笑兩聲:“早就猜到你蹋頓是個狼崽子,日後長成,必定忘恩負義,卻沒有想到今日你就敢謀逆,倒是我小覷了你。別忘了,說到底我還是你的從父!”
“什麼從父?”蹋頓猛然拔出長刀,直指面前的丘力居冷笑道:“把我扔到長白深山,丟進江水,這就是從父?如果是這樣,那我蹋頓從今天起同你恩斷義絕!”
話罷,蹋頓用刀在自己的手臂上猛然割出一道口子,鮮血淋淋,上面書寫了決絕。
“好個豎子!”丘力居也拔出自己腋下佩劍,同樣在手臂上割破一刀,鮮血一下子順著刀刃流了下來,目光直視蹋頓,冷聲笑道:“某成全你,今日你我恩斷義絕,我遼西烏丸今後再無你一人!趁我還沒有報復你侮辱我之意,快快離開,否則我別怪我手下無情殺了你!”
“殺了我?”
初聽這一席話,蹋頓朝天大笑,隨即轉回身盯著身後的烏延等人問道:“你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