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的鮮卑輕騎有如旋風一般,高舉手中的戰刀,搖晃著衝向面前的白馬義從。
此時,刀山火海一般的戰場,就有如地獄裡的羅剎深淵!
喊殺聲不絕於耳,響徹在皇甫岑和慕容風的耳畔。
這是一場真真正正的廝殺,以往他們從沒有這麼單一兵種相對,而且也經常依靠著城池為戰,這一次,卻是徹底的拼上了身體的死扛。
鮮卑人是天生的馬上民族,所以慕容風對自己的部眾還是很有信心的,不見得能大勝白馬義從,也不見得能大潰敗。畢竟,在草原,在馬背,他們就是王者之師。
所以慕容風遲遲沒有動,他的目光一直遊離在皇甫岑的身子上。
即便黃忠那嚴謹的陣型讓鬆散的鮮卑兵汗顏,他慕容風也沒有絲毫改變。
“慕容風,慕容風,你自恃瞭解我大漢,瞭解我白馬義從,可是你有沒有想過了解我河東,這七年,我皇甫岑難道就真的甘於如此,我皇甫岑從來就沒有放棄過對你們的戒備,既然你以鮮卑鐵騎為榮,今天,就讓我大漢鐵騎踏過你族人的屍首。”
皇甫岑說這話時的語氣平淡無奇,卻聽得戲志才冷汗涔涔。
慕容風究竟讓皇甫岑有多忌憚,從這一次的決心,就能看得出。
事實上,戰場上的情況也不出皇甫岑所料。
有黃忠大刀在前,這三千白馬義從就有如在鮮卑鬆散的軍陣之中,橫切一刀,然後四下徘徊,連續數次的衝擊,整個鮮卑隊伍就徹底的被撕裂成兩部分。
鮮卑事先引以為傲的馬上技術,在白馬義從馬鐙之上的比較開來,一下子便弱了下風。
好多鮮卑人正是因為在馬上同白馬義從的較勁,用力不均,被挑落下馬,然後葬身馬蹄。
這白馬義從在旦夕之間就已經徹底的讓敵人手足無措。
這種力拼,就好如孩童同大人較量,結果自然不言而喻。
號角聲越來越犀利,戰場之上的哀嚎聲、嘶鳴聲、器械聲也越來越多。
慕容風策馬在後,雖是入夜,可是眼前的戰況卻清晰的映入自己的眼中,面前的白馬義從出人意料的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