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道徒遲早會有這樣的表情。
在河東,皇甫岑這三個字決然不再是那麼簡簡單單的字面解釋。
太平道徒的反應,正體現了皇甫岑在河東的地位。
沒有什麼辦法能解決這種人們的恐懼。
郭太不能,所以他沒用企圖用幾句話鼓舞身旁計程車氣。
他只是安靜的走回自己的住所。
門剛剛掩上,從外推門而入幾個人。
韓暹、楊奉、胡才、李樂。
白波谷的四個小渠帥。
也是當年馬元義被俘後,從洛陽逃亡此地的四人。
“方帥。”胡才緊張的擦了下額頭上的汗水,目光豁然轉向郭太,道:“眼下,皇甫岑退兵的訊息嚷的人心惶惶,郭方帥想想辦法!”
瞧見是這四人,郭太鬆了口氣,慢慢合緊房門,回身道:“還能有什麼辦法!”
一旁的韓暹瞧向楊奉,楊奉明白的跨步而出。道:“皇甫岑回軍,勢必會大振河東上下士氣。本來這河東就固若金湯,華歆、張飛都不是好惹的主。而且由狄清扼守箕關,我等南下不去,又北上不了。如果皇甫岑真的回來了,那麼我們恐怕就會成為甕中捉鱉!”
李樂雖然位小職卑,但他同胡才一樣,都是火爆的脾氣,心裡裝不下事情。
直言道:“當初就不該隨便起事,眼下這等情況,叫我們如何是好?”
聽李樂此言,郭太的臉猛然拉下,回身怒瞪一下,低沉道:“如果不喜歡,你可以現在就走。”
“走……”
李樂話還未說完,便被一旁的韓暹扼住手腕。
只見韓暹摸摸下巴上的山羊鬍,低聲道:“方帥是不是早有主意?”
“嗯。”郭太點點頭,道:“卻是胸有溝壑。”
“為什麼不早言,難道信任不過我等?”
楊奉不悅的問道。
“非也。”郭太擺擺手,道:“不到萬不得已,還不能說,也不能退。”
“什麼叫萬不得已?”胡才怒道:“難道真等到皇甫岑十萬大軍壓境,我等才思考如何退縮?”
“哼!”
郭太鼻子輕哼,似乎對胡才、李樂這類人氏並不在乎。
“方帥。”韓暹抬手壓下身旁李樂、胡才的怒火,問道:“總要讓我等心中有個打算,我們也好做事。”
韓暹說完,郭太點點頭。
不給他人面子,郭太不能不給韓暹面子。韓暹這個人不同常人,他是出身世家子弟,同楊奉一樣都是三輔之地的名門。白波谷的黃巾軍能有這樣的助臂是來之不易的,郭太也不想就憑空失去他們的支援。畢竟,好多地方都要仰仗韓暹、楊奉。
“不是我不說,是少主的意思,非是十萬火急,不要輕易出動。”
“少主?”
見郭太說話不像有假,韓暹、楊奉、胡才、李樂等人俱是一震。
少主,張婕兒在他們心目之中的地位,一點都不次於張角。
儼然,張婕兒已經成為他們心目中的教主。
瞧見四人反應,郭太已知他們不會再有疑義,不過郭太多言了幾句道:“諸位,信不過我郭太,總該要信得過少主吧,少主決然不會讓我等白白送出性命,她早就在黑山給我們留好了退路。”
“黑山?”
……
“黑山?”
一臉粗狂,臉上帶著一道刀疤的管亥瞧著張婕兒,驚呼道。
“對。”張婕兒點點頭,然後平靜道:“就是黑山軍。”
“只要我部便可,為什麼還要動用黑山軍?”管亥上次從廣平城逃離後,四處躲藏,後來聽說黃巾軍大部分都逃往黑山,便想來此尋找舊部,卻不想正瞧到張梁舊部,所幸就留在了舊部之中。“少主,如今已經不是幾年前教主在之際,我觀察這張牛角、褚飛燕多有自立之心。”
“自立?”
“想想幾年前,黑山軍龜縮不出,少主你就明白了。”
言至黑山軍,管亥就心存不滿。這幾年,他們這些張梁舊部,沒少受到黑山軍的打壓。
“嗯。”張婕兒對黑山軍的情況也不是一無所知,所以當聽到管亥此言,明白的點點頭,然後問道:“管統領,你可知這褚飛燕同張牛角和不?”
“二人情同父子。”管亥直言,道:“前幾日,聽說還認了乾親。”
“竟有此事?”
張婕兒儼然沒有想到,這褚飛燕本是三叔張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