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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5部分

盧龍塞,沒人敢耽擱一分鐘,最後,烏丸內部達成統一意見,誘殺張舉。

即便連近日來同丘力居意見相左的蹋頓也同意殺了張舉已斷絕後顧之憂。

所以鮮卑人爭執,沒有緊攻營口城寨,而烏丸人正設計如何殺死張舉,自然沒有人多事,帶兵衝城。

張舉連日來也是人心惶惶,不知該如何是好,自從張純被門下刺客刺殺後,他就一直擔憂自己小命不保,也曾想過上吊自殺,後來卻因為害怕死亡,而沒有成功,這半個月來過得渾渾噩噩,不過最近皇甫岑東來的訊息太多了,讓他的心絃又繃緊了一些。

今天下午,他便被丘力居請來吃酒。

他本是河北名士,一向不太喜歡北方遊牧民族的飲茶吃飯的方式,不過,眼下窮途末路,總要受制於人,他也只有跟著侍衛前來。

他倒是沒有想到,今天會是最後的晚宴。

酒過數巡,張舉有些微醉,天色也漸漸暗了下來,外邊的軍營裡已經架起篝火,彼此暢談相敘。

丘力居偷偷是個眼色,立刻便有烏延下去,把張舉帶來的幾個侍衛安排下去。

而樓班則是頂住軍帳門口,一步也不離開。

蹋頓藉機靠到張舉身後,伺機而動。

丘力居彷彿越喝興致越濃厚,頻頻舉杯,最後甚至都走到了張舉的酒宴前,把著酒盞,拍著張舉的肩膀,道:“今公孫瓚、劉備被困營口,不日將克,我等便解決了遼東最大的憂患,都是張將軍功勞。”

“哪裡。哪裡。”

張舉嘴上雖然應承,心裡卻又徒增幾分難過,這比起義之初的本意差了許多,卻沒有想到現在竟然會混到這般境地。丘力居這話,有時聽起來真的很刺耳。但張舉卻不敢反駁。誰叫自己人在屋簷下,怎敢不低頭!

“不過呢……”丘力居語頓,話題一轉,拍著張舉的肩膀,道:“我聽說皇甫岑東進,雖然一路之上皆是募兵而來,可此人不容小覷,昔日蘇僕延就是在此人手裡丟了腦袋。”

“他真的回來?”

“他是公孫瓚、劉備的結義兄弟,他不可能不來。”

“那……如何是好?”

張舉憂愁。

丘力居卻是一笑,身子踉蹌,酒囊揚撒。

張舉疑問,上前去扶丘力居,道:“烏丸大人有主意?”

“有。”

丘力居沒有隱瞞,痛快的點著頭。

“什麼注意?”

“你想知道?”

“想。”

“過來,我且說與你聽!”

張舉附耳,身子還未動,腦袋剛剛探出去,便見血光從自己的脖子上飛出,一道鮮血劃過自己的眼前,神情大驚,剛想大喊兩聲,卻發現怎麼也發不出聲音,而且腦袋已經朝著地面滾去。

只見,丘力居踢了一腳,喃喃自語道:“借你頭顱,消災解禍!”

………【第三十一章 武威賈詡】………

北地。

就在白馬義從和幾千河東步卒商定怎麼進軍幽州,借用更好的理由來助皇甫岑一臂之力的時候。軍帳的另一側,一個一身僕人的打扮的中年人正在抬頭觀著北地的天象,時而還會朝著黑山、河間等地望去。

並不時的發出一聲低嘆。

過了一刻,麴義同沮授、程昱、黃忠、徐晃、張頜商議完事情後,率先挑開帳篷的門簾,走了出來。

他一眼瞧見這中年僕人,略帶驚恐的向前走了幾步,問道:“先生,你怎麼會在這裡?”

麴義這話問得有些奇怪,而且語氣還很謙卑,如果這話對著其他人說到沒有什麼?可是,他面對的卻是一個下人,堂堂河東步卒統帥,也算得上是皇甫岑手下一等一的戰將,竟然會對一個僕人如此緊張,怎能不讓從後而出的幾個人驚訝。

沮授奇怪的看了看程昱。

程昱則是掐著鬍鬚,目光如鷹隼,盯在那僕人的身上。麴義身為統帥,行事如此稀奇古怪,程昱自然加了幾分注意。

任何威脅皇甫岑的人都是河東的敵人。

一旁的黃忠、張頜、徐晃都停下腳步,看著麴義和那僕人。

那僕人氣度從容,拍了拍麴義的臂膀,笑道:“麴將軍,不必緊張,文和思考了一夜,還是決定說一說。”

“說什麼?”

麴義不解,卻回頭看見幾人在那裡踟躕不語,為難的回頭,示意這僕人有話要說。

沮授上前一步,敬重的深施一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