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魯肅而來,本是擔憂魯肅,卻未曾想魯肅出其不意,選擇勸服劉基,要助劉基奪下此役,而且三言兩語間,便說服劉基歸漢,這讓華歆不得不另眼相待。
而劉基也未曾見過華歆這個揚州牧,所以才有這一問。
“此乃揚州牧華歆華大人,而另一位乃是錦帆甘寧!”
聽此,劉基神色急變,兩個人他都曾聽過,只是一個以文治顯名;一個以武功出眾,只是未曾想有朝一日,兩人同時出現在自己的面前。
魯肅笑道:“大公子說如何破敵,全在這二人身上!”
……
九江。
連夜從襄陽城撤回來的曹操,帶著不足百人,化妝潛伏,逃出江夏郡,一路趕到九江。
早些年荀攸遊歷過此地,對九江還是有些熟悉,當即找了個地方住了下來。
月明星稀。
“公達,還沒睡?”
聽著身後些許的哀嘆聲,曹操走出屋子,停靠在荀攸身旁,自己這一生,兄弟不少,但是同自己年紀相差不少,而且又能交心的人卻不多,所以和荀攸這種關係,他是格外的珍惜。
荀攸沒有多問,也沒有解答,只是淡淡的回應了一聲。
曹操轉回身瞧著荀攸,到嘴邊的話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說下去。
“我們怎麼辦?”
許久,荀攸終於挺不住,轉回身率先問向曹操。
“大不了從來。”
曹操雖然說得慷慨,但心中卻也格外的悲傷,襄陽城下那一戰,自己的宗族子弟,皆被漢庭馳援而來的騎兵,踩碎身體,就是連最後的屍首都不能安葬老家,這一切都是自己一意孤行,執意要拿下襄陽城所至。如果當時撤兵也許不會是這樣的結果!
從頭再來,說得容易,做起來,何其不易。
但是心若在,夢就在。
他們還年輕,但是他們更恐懼的是,他們的年紀雖輕,而有個人比他們也大不了多少。那個人正帶著他的鐵騎橫掃天下,接下來的時代是那個人的,那個人用每場勝利來告訴身邊的人,他在,就誰都別想觸碰大漢的逆鱗。
“文烈之死,皆因我謀劃失誤,孟德你難道就不想說些什麼?”
荀攸還是放不下,畢竟是人命,而且還是曹操最親近的小輩子弟。
“文烈之死,曹氏宗族子弟的死都不在你,錯在我不能聽子孝、元讓之言,一意孤行,才導致大軍潰敗。如果當日我們退下來,或許……”想了想,曹操自我寬慰道:“當然,他們不會白白死在襄陽城下,總有一日我會讓對手付出十倍的代價。”
“那我們是回江東,還是去哪裡?”
一旁的曹仁聽曹操這話心中微暖,只要大哥曹操不灰心,他們就有機會挽回這一切,當即上前問道。
“回哪裡,當然回江東。”
“江東?”曹仁聳了聳肩,似乎察覺到秋季裡的寒意,自言自語道:“只怕,我們已經無路可退。”
“什麼叫無路可退,不論怎麼樣,我麼都要盡力而為。”曹操不甘的揚起拳頭恨恨道:“潁川文若、長文、元常都已部下天羅地網!”
荀攸抬頭看了看曹操,見曹操猙獰的面容,又斷斷續續的說道:“江東始終……莫不如我們一同北去!”
“北去?”
曹操不是不明白荀攸說的是什麼,江東可是有他的族人,怎麼他荀攸會想到北上。
荀攸盯著曹操好久,終於下定決心的說道:“聯合袁術。”
“不可能。”一聲驚雷,曹操這一嗓子,驚奇身後睡得正酣計程車卒,甩甩手道:“袁術氣量狹小不成大事,回去只怕會更難,莫不如趁此時機從劉繇手中搶回一塊地方,揚州那些土雞瓦狗,不是對手!”
“他們不是對手?”荀攸搖搖頭,回應道:“難道襄陽城的教訓還不夠,一個孫堅;一個劉備,他們始終戰到了最後,他們讓我們遍體鱗傷,如今我們卻不得不重新審視這一切,所以,江東未必沒有下一個孫堅,下一個劉備!”
曹操不語,孫堅和劉備帶給他真實的痛楚遠比那些設想殘酷!
“吳郡王朗,山越嚴白虎,揚州劉繇,豫章笮融,加上那華歆,還有一個袁術,他們……”
“沒關係。”曹操冷冷地回絕道:“以你潁川豪傑的實力,困難只是一時的,可是要北上我們只能屈居二袁之下,袁紹、袁術皆已站穩腳跟,我們此去定然不會有出頭之日!”
“我只怕,他皇甫岑不會給我們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