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嵐兄,深夜來此,定然是有要事,不知關孫某與否?”
“呵呵。事情重不重要,其實還是在文臺兄的一句話。”
“哦?”孫堅眉毛一挑,把手中的茶盞放回几案上,想了想後,輕聲問道:“孫某自認一向不參與政事,也只懂得一點行軍之術,在洛陽,家世有單薄,不知道仲嵐為何這般器重我?”
“不是器重。”皇甫岑搖搖手,道:“我要糾正一下文臺兄的語誤,時下,岑乃是白身一人,而文臺兄乃是官職在身,岑與文臺兄稱兄道弟實屬已經高攀,跟何談器重之說?”
“哦?”
孫堅側著頭想了想,他不是沒有想過皇甫岑有招募自己的意思,畢竟皇甫岑的身世、功勳、經歷、勢力等等都擺在自己的眼前,說起來,在外人看來,皇甫岑招募天下英雄豪傑,自然趨之若鶩,歡喜的不得了。可是自己是什麼人,燕雀縱然不如鴻鵠飛得高遠,但是誰又能夠知道,燕雀之志不如鴻鵠?
他孫堅就是一隻目光長遠的燕雀。
就是不知道皇甫岑這隻鴻鵠是不是也那麼妄自菲薄。
此時的孫堅內心是充滿戒備的,已然沒有了往日那般的對皇甫岑感激的心思。
“如果非要依著文臺兄之言,也只能是尊重。只有像樣的對手才有可能獲得我皇甫岑的尊重。當然……”說這話的時候,皇甫岑已經放下語氣,抬頭凝視著眼前的孫堅,凝重道:“真正的朋友也值得我皇甫岑尊重。”
“不知我與仲嵐兄是敵是友?”
“文臺兄覺得呢?”
“信都城外,三千白馬義從救了我孫堅一眾部曲,即便我孫文臺目中無人,卻也不能違逆了我那些生死弟兄的救命恩人。”說罷,孫堅站起身來,讓過面前的几案,面對皇甫岑,身子輕輕拜服了下去,亦是十分嚴肅的回應道:“孫文臺替一眾兄弟謝過大人!”
皇甫岑沒有像往常那般急於去攙扶孫堅,也沒有口中呢喃著“快快請起”這樣的字眼,反倒是非常冷靜的接受了孫堅這一拜。等孫堅行過禮節之後,皇甫岑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