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發表任何言論,只是輕輕的頷首,似乎在有意勾起皇甫岑自己的回答。
“長公主難道不想知道草民同太尉大人談了什麼?”
“我不問,你不是也說了嗎?”
看著皇甫岑,陽安長公主輕輕一笑,回應道。
“咳咳。”不論面前的陽安長公主以何方式說話,皇甫岑總感覺有些異樣的無奈,聳聳肩,然後回應道:“公主是想草民自己說。”
並沒有直接回應皇甫岑,陽安長公主抬手拿過一旁的茶盞,給皇甫岑斟,輕聲道:“恐怕就如你昨日所說,有求與本宮。”
皇甫岑臉色一變,面前的陽安長公主彷彿看透自己那點小心思,表情為難的一動,點頭回應道:“正是。”
角一挑,笑靨如花的陽安長公主抬頭凝視著眼前的皇甫岑,倒是反問道:“如果本宮不應呢?”
“長公主還不知道何事,怎會拒絕?”
皇甫岑不相信這樣關心大漢的陽安長公主會真的就這麼拒絕自己。
“你錯了,我很有可能拒絕你。”
“這可關乎大漢以後的命脈!”
“想用這話打動我似乎不容易。”陽安長公主依舊慢條斯理的回應著眼前的皇甫岑,然後嘴唇輕抿,笑道:“大漢終究還是男人們的事情,與我何關?”
“這。”
“所以……呵呵。”
皇甫岑終於認識到面前的陽安長公主有話要說,而且似乎在同自己交易一般,頓時一絲反感湧心田,不過以他的資歷,反倒是用不著這般惱怒,沉聲回應道:“公主即問草民對大漢何心,眼下卻又如此,實難叫人回應。不過草民已非當日魯莽衝動之人,只想問公主,公主究竟要同草民交換什麼?”
見皇甫岑一臉堅毅,陽安長公主終於笑道:“國事家事,何為重?”
“自然國事為重,長公主不聞霍驃騎,匈奴未滅何以為家之事!”
聞言,陽安長公主輕輕站起,衝著門簾湧動出似乎使了使眼色,然後搖頭道:“雖是男兒豪情,可是匈奴、烏丸、鮮卑、高句麗,仲嵐都已平滅!”
“呃……長公主是說?”
言至此處,皇甫岑彷彿已經猜到幾分陽安長公主是何意?
“仲嵐既知霍驃騎之語,定然也曾知道,陳仲舉曾言一屋不掃,何以掃天下之事乎?”
皇甫岑點點頭,苦笑的回應道:“原來今日長公主是要同臣說家事。”
“正是。”
“可是應了家事,便說國事。”
“不用。”陽安長公主回身,衝著皇甫岑一笑,道:“早,太尉馬大人已經派人來到我府說過了仲嵐的意思!”
甫岑點頭,問道:“長公主以為易刺史為州牧的利弊如何?”
“當今亂世,自是不錯。但仲嵐所說也沒錯,恐日後矛盾加劇,促使各地割據,就如同昔日公孫述佔據西蜀一事。”
“長公主英明。”
“呵。”
“長公主既然知道這中利弊,又何須同我這般。”
皇甫岑想說交易,卻又覺得言語過於厚重,而且這中很有可能會涉及到陽翟公主,說不定陽翟公主就在這旁聽著兩人談話。其實對於陽翟公主的感覺,皇甫岑雖然一直模模糊糊,很少瞧見,不過卻也深知別人看自己二人不同。只是前有張婕兒後有盧玥兒這兩個女子,加一直愧疚的鄒玉娘,都讓皇甫岑很難放下。如果自己真要是娶了陽翟公主,那對其他人便很不公平,更何況,他又沒有那般心思。
“人總是要成家立業的!”
“草民自己的事情,還是由草民自己操心!”
“你覺得本宮的妹妹如何?”
“陽翟?”
“嗯。”
皇甫岑心中亂顫,現在答不答應都很為難。
“本宮不為難你,可不能見著自己這麼待嫁,紅顏易老啊!”
說著說著,陽安長公主竟然也有些許憂慮長嘆,對著眼前的皇甫岑,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勸動,可是男兒畢竟還是要為天下事羈絆。
本是要退走的皇甫岑瞧見門簾後的一陣輕微的波動,心中不忍,回應道:“草民已有婚約!”
“盧玥兒還是甄姜?”
“都有。”
“可你這些年都未曾娶妻!”
“草民還有好多事情未曾完成。”
“本宮可以向天子求情,三人可為平妻!”
“自古未有這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