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真是烏丸那裡,聲音還很大,好像是喊殺聲!”
素利身後,他的弟弟成律歸隨聲附和道。
“不行。”彌加一急,吼道:“你們都快回自己的部落,不能讓自己的部落被他們衝亂,如果營口城的公孫瓚藉此時機衝營,我們就損失慘重了。”
彌加這麼一說,素利也反映過來,急急忙忙的便要趕回去,眼下烏丸人亂了,自然就不成隊伍了。如果波及自己的部落,那自相踐踏就會損失慘重,昌黎城的教訓他還時時刻刻的記著,回道:“成律歸,走!”
闕機也不敢耽擱,即要離去。
但在他身後的一人,闕機的兒子沙末汗環視一週,疑問道:“咦,槐頭大帥哪裡去了?”
此一問,眾人皆是一驚。
彌加、素利、闕機三人面面相覷,這種時刻,槐頭竟然不在。
“不等他了,派人告訴他,另外讓柯比能小心退下來。”彌加壓低聲音道:“這一次,絕不能演昌黎城那一幕!”
……
十里之外。
幾匹加急的快馬衝著遠東的方向疾馳而來。
騎坐之的探報瞧見零星的火光,就已經開口吼道:“烏丸內亂,營口城仍在,白馬都尉來矣!”
一句“白馬都尉來矣”讓那零星的火光變得異常閃耀。
驅馬在前的宴留回身瞧著高發歧,激動的呢喃道:“來了,來了!”
“來了?”
高發歧心中突兀的一顫,不知道是喜是悲,竟然說皇甫岑皇甫岑就到,難道遼東終究是皇甫岑和白馬義從的天下嗎?不過,皇甫岑和白馬義從的到來也同樣註定自己這一趟不是冒險。
隨著他們的低吟,那探馬已經行至近前,那探報近乎滾下馬來,喘著粗氣回應道:“聯軍營寨大火沖天,廝殺聲不斷,人人相傳白馬都尉東來!”
“白馬義從東來!”
宴留高舉手臂,有些興奮,還有些欲欲躍試,不知如何選擇的命令道:“加速行軍,一盞茶我就要看到營口城!”
高發歧還未來得及說些什麼,宴留的身影已經有如一陣旋風般急速離去。
……
“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槐頭距離烏丸大營最近,等火勢沖天的時候,他才從夢中驚醒,緊接著他便看見了他周遭竟然都是一片混亂。
他披著甲冑,手舉兵刃,注視著一旁烏丸人的動靜。
大批的槐頭部鮮卑士卒紛紛握緊兵刃,戒備著身旁這些莫名亂動的鮮卑人,彼此都不知道心中在想著什麼,不過,他們知道,不能就這麼坐守待斃。
隱藏在人群之中的田疇偷偷衝著幾個漢人白馬義從使了使眼色,他們便迅速的訊息在鮮卑人的人群裡。
而那些放火而回的漢人白馬也早早隱在鮮卑人中間。
“——殺——”
隨著這一聲的怒吼,接連而來的便是皇甫岑帶頭的衝殺。
響應如雲。
偏偏蹋頓很清楚,站在原地他會面臨的是什麼,嘶吼過後,迎面而來的便是無窮無盡的衝擊,大批的烏丸人的屠刀。蹋頓自知不是對手,然後盡力躲避。
他轉身便走。
早就等候著他的太史慈就在蹋頓轉身的那一刻,手中的小鐵戟突然出手。
太史慈不僅鐵戟使得好,更擅長弓弩,歷史箭術就不次於黃忠其人,更有許多人不擅長的暗器。九柄小鐵戟如風一般,迅速的劃過蹋頓要逃離的身子。
蹋頓縱然好漢,卻也難敵如此之多的小鐵戟,突然之間,他的肩頭便承受了太史慈一戟!
身子變慢,太史慈借勢衝到他的面前,揮戟相向。
蹋頓奮力揮刀,兩柄兵器交戈。
火光頓時劃過天際,一片火花四濺。
皇甫岑衝在最前頭,瞧見此等時機,持環首刀的右手加重了幾分力道,橫空而出,誓要將面前的蹋頓生生撕裂兩半。
身後無數喊殺聲,確實削弱了刀鋒之音。
而且面前再有太史慈的壓力,蹋頓無力再鬥!
“撲哧!”
鮮血一下子便噴濺而出,蹋頓的屍首分為兩家。
蹋頓剛剛死去。
皇甫岑身後的烏丸人便有些守住腳步。
田疇見此,輕輕示意,立刻便有漢人白馬把身旁的鮮卑人退了出來,緊接著無數鮮卑人隨波逐流的向前。
“——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