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然後目光深遠的瞧著自己面前的張梁,然後說道:“叔父,他在做戲”
“他敢說破了肥鄉、列人、曲梁三地,還敢跟我談話,他能是在做戲?”
“三叔,你不瞭解他,他這個人喜歡反其道而行之,當初,父親就是因為喜歡聽他說這些”
停頓了一刻
“你深夜來此是不信我,還是要見他?”張梁從床榻之上走下來,抬頭瞧了瞧自己的侄女,並沒有繼續糾纏那個話,只是憂慮的問道
“我為什麼要見他?”張婕兒本能的掩飾道
“呵”張梁笑了笑道:“你說為什麼?別以為我什麼都不清楚,他就是曾經大哥口中的那個抵天之柱,只是沒有想到他竟然如此年輕,這麼算了,當年他應該還是個孩子,以大哥的秉性,這裡只有你接觸他最深”
“他說的?”張婕兒黛眉緊蹙
“嗯”張梁點點頭,道:“如果他沒有說那句‘其興也勃焉,其亡也忽焉?’我想,我是不會下城去見他”
“就是因為他曾是故友,三叔你就輕信與他?”張婕兒現在沒有心思去想,自己苦苦隱瞞的實情,如果讓父親張角知道會怎麼樣?
“也不全是”張梁踱步笑道:“你相信一個敢同我有說有笑聊上半日的人還會有機會投靠漢庭嗎?”
“不會”張婕兒平靜的說道:“但是,他不是其他人,他是皇甫岑,他是天子重信之人”
“重信?”張梁放肆一笑道:“君是君臣是臣”
“君是君臣是臣?”張婕兒思量了片刻,然後反笑道:“他入我太平道又何嘗沒有君臣顧慮?”
“這”張梁臉紅,甩了甩衣袖,道:“此事以後休要再提,他皇甫岑左右不過才那幾百人馬,我們還能怕他不成?”
“可是他那五百人不是常人”張婕兒盯著張梁,一字一語道:“那五百人是白馬義從,是從昌黎城跟他生生死死的人,他可以把命託付給他們,他們同樣可以把命賣給他,想想公綦稠、陽球、宋典,三叔,你就會知道,當今昏庸無道的天子對他是多麼的信任”
“那”張梁語怔,本是不信,但張婕兒口口聲聲言稱皇甫岑不可信自己又該如何抉擇
“如果他真想回來”張婕兒鬆了鬆口,看著張梁道:“咱們也不差他這一份功勞,咱們在等上一兩日,我想,朝廷上對北地也必定做出部署了”
“部署?”聽張婕兒此言,張梁夢轉回頭,看著張婕兒問道:“你是說,封……有動作了?”
“噓”張婕兒示意不要把封諝的名字念出來,點點頭,道:“他盧植一走,皇甫岑要是真有反心,必定會反,咱們也不必冒險而為”
“哦”張梁點點頭,道:“那明日我託病不出”
“自是不過”
………【第二十 橫生枝節】………
“什麼?”劉備闖進斥丘縣的大營,瞧見身旁阻攔自己的白馬義從,劍眉一挑,怒道:“讓我進去”
“不行”白馬義從老卒顫抖著手臂,阻止道
“嗯”劉備沉吟一下,思量一番,便發現這其中有許多漏洞,身旁圍困自己的白馬義從雖多,但這一路走來,在這斥丘城卻沒有發現其他白馬義從的身影,反倒是招募計程車卒很多
“三將軍,非是我等阻攔,實在是大人有話,這期間誰也不見”老卒瞧了眼身後,然後硬著頭皮跟劉備解釋道
“我都到了門口,豈有不見的道理,你們連向裡詢問一聲,便要阻攔我,豈不把我劉備放在眼裡?你們沒有把我放在眼裡,就是沒有把你們大人放在眼裡,我是他的結義三弟”
“呃”老卒一怔,隨即反應過來道:“三將軍稍等,我去稟告一聲”說完,還衝著身旁的戰友擠擠眼睛
“呵”劉備現在可以肯定皇甫岑定然不在軍中,這些白馬義從在糊弄自己,目光放遠,瞧見站在牆後的狄清,臉色一沉,吼道:“狄清,你過來”
“呃”躲在遠處的狄清聽到劉備的一喊,身子急忙背過去,佯裝要走
劉備一把就推開阻攔自己的老卒,邁著大步,搶到狄清的近前,推了他一把,吼道:“還跟我裝”
“哎三將軍,你不能這樣啊”一旁的老卒沒有攔住劉備,扼腕嘆息一聲
“裝?”狄清揹著劉備的臉急的變了變,傻呵呵的轉回身笑道:“三將軍,我哪裡敢裝啊”
“還裝”劉備一怒,吼道:“別跟老子裝,你說,我二哥去哪了?”
“二哥?”
“少廢話,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