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大人徵召在下為司馬的嗎?”
沮授詼諧的一笑,有幾分冷幽默的說道。
“是。是。”皇甫岑喜不勝收,連道數聲好。不過隨即卻反問鄒靖道:“你們怎麼會在一起?”
“這。”
鄒靖看看沮授。
“還是我來解釋吧。”沮授緩緩起身,面色突然間卻不在那麼輕鬆,反而很凝重,點頭道:“這支騎兵不是盧龍塞的援軍。”
“不是?”
昌黎城上,所有的人都是神情一震,擁有這樣甲冑的軍隊竟然還不是盧龍塞的兵,那麼他們是哪裡的兵?
戲志才本是虛弱不堪的身子,卻在這一刻站了起來。
就連一旁的程昱雙眸似乎都要深陷眼球之中,看著面前的沮授,他彷彿察覺到這其中到底有多少不為人知的陰謀意味。
“沒錯,這是我祖父的騎兵。”
公孫瓚跨前一步,解釋道。
“難怪能有鄒靖鄒大人率領。”
皇甫岑這才明白似的點點頭。
“不是朝廷的兵,私自養兵是要受朝廷歷律的呀?”
劉備不解的看著自己的大哥,公孫瓚。
“這。”
所有人都知道這事情,卻無人敢言,紛紛把頭扭向一旁的公孫瓚。
公孫瓚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事實上,沒有任何一條道理能解釋通。
鄒靖雙眸內斂,這事情其實是由自己而起,但他不能這個時候把事情說出來,打死也不能說。
幾個人的神色俱被皇甫岑收入眼底。皇甫岑也不再糾纏此事,轉問沮授道:“沮先生,我徵召你,你如何會找到鄒靖大人?”
“說起來,沮某倒是犯了個滔天大罪。”
沮授悽慘的一笑。雖然心中倍感淒涼,不過,看著眼下昌黎城的大勝,他此時心中已然平靜了許多,朝廷的罪詔就讓自己一人來承受吧!
“滔天大罪,什麼罪?”
這些人神情鉅變,有了這支來路不明的大軍又有此言,難道這一切都是虛假的?
“詐軍!”
未等沮授開口,鄒靖答道。
“詐軍?詐什麼軍?”
“大人請看。”鄒靖引著皇甫岑,指著城下的那紛亂的旗幟,一支老弱病殘的軍隊正在打掃昌黎城下的戰場,跟救援時的那支騎兵不同。這才是真正的漢軍!
所有的答案都已經明瞭,皇甫岑突然間明白了許多,雙拳緊緊地握在一起,他的怒火已經徹底的燃燒,一字一言道:“朝廷沒有派援軍,而先生冒著九族之險,詐來的卻是這樣的一支軍隊?”
“是。”
沮授給皇甫岑答案很肯定。
“啊~~~~啊!”
皇甫岑臉色鉅變,緊握的拳頭,讓身旁的人都察覺到了皇甫岑身上的怒火。所有人都以為皇甫岑要狂暴了,但皇甫岑沒有,他收斂自己的怒火,開始變得沉靜下來。眾人不解的看著皇甫岑。
“誰說先生詐軍?”
一聲質問,擲地有聲!
“可是”
沮授一急,說不出來道。
“可是什麼?”皇甫岑臉色猙獰,狂笑道:“先生勿擾,岑不才,初入遼東之時,德陽殿前,陛下曾欽賜我三道空白聖旨,你看!”
說完,皇甫岑從自己的內甲之中,拿出三塊印有印璽的空白聖旨。
“這”
所有人都愣住,他們沒有想到,皇甫岑竟然身負著天子劉宏的重託,竟然有如此厚遇,他們都以為,皇甫岑和公孫瓚是太尉段熲保舉的,卻沒有想到,他們的靠山竟然是天子劉宏。
看到那三道聖旨後,公孫瓚的臉色驟變。這就是兩人的差距,原來皇甫岑竟然瞞著自己,他是天子劉宏的人。
“這樣就好了,沮先生也不用遭受牽連了。”
鄒靖雖喜,卻在擔憂自己率領來的這支騎兵該怎麼遮掩。
皇甫岑知道鄒靖之難,事情又關乎公孫瓚的家世,他不能不管,走到近前,信誓旦旦的說道:“大人放心,皇甫岑不才,這昌黎城絕對不會有一人說及此事。”
“可是盧龍塞,就是城下的幾千老弱病殘也”
劉備不解,替皇甫岑擔憂的說道。
“哼!既然救援昌黎城,那麼就該從屬昌黎城。仲德!”
皇甫岑機敏的招呼程昱。
“在。”
“昌黎城這一戰,我遼東屬國損失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