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寫了什麼?”崔鈺腦海之中頓時抓住皇甫岑話外之音,小聲的呢喃道。
崔鈺這麼一說,皇甫岑也意識到自己說錯話。
“哈哈。哈哈。”崔鈺隨即大笑了起來,鼻子冷哼,看向皇甫岑說道:“原來你真的沒有看到那封信,哈哈。哈哈。既然如此,我沒什麼好怕的,也沒什麼好說的,要殺,你就快點殺了我吧。”
“嗯?”皇甫岑眉頭一挑,不明所以的看向崔鈺,心知崔鈺是懼怕家族之事,並不是害怕自己的威脅,但現在看崔鈺的反應,恐怕死對他來說並不是太大的威脅。
“你真的該死!”皇甫岑所幸也不想要什麼答案了,揚起手中的劍,對著崔鈺吼道:“你們千方百計的設計陷害我,又在夜巷佈置人截殺我,你說這筆賬,我該找誰?”
“哼!”崔鈺雖然有心想說派人截殺他不關自己的事,但像他這樣的老狐狸當然也清楚皇甫岑的為人,既然他想說殺,那就真沒有什麼活路了。隨即把頭扭向一旁。
“我的家世,你真的就不在乎?”崔鈺還是想問皇甫岑最後一句。
“你的家世?”皇甫岑不屑的抬頭望了望西邊的皓月。
“你不在乎?”
“我在乎什麼。”皇甫岑搖搖頭笑道:“你們早就把我仕途之路賭上了,咱們沒有什麼可以緩和的餘地了。好吧,你也是有個骨氣的人,我不動手,你自己體面的走吧。”
“嗯。”崔鈺頷首,看了看皇甫岑丟過來的劍,慢慢地拾起,把劍放在自己的脖子下,但是感覺到劍刃上的寒意,身體不由自主的退縮了一下,沒有人可以這麼輕鬆的死去,既是已無生志的人。
“呀!”崔鈺用力閉上眼睛狠狠地把劍一橫。
“等等。”
“嗯?”
“忘了告訴你一句,論家世,比起來我也不承讓多少。”
“什麼!”崔鈺雙目呆滯,腦海之中立刻閃現出一個人的名字,那是在大漢軍中地位無比崇高的一個人,難道面前這個人真是他的族人嗎?
皇甫岑略有惋惜的閉上雙眼。
“砰!”
一聲兵刃敲擊的聲音響起,劃破夜的寂靜。
“誰?”
皇甫岑大驚,沒有想到就要告一段落的事情又生突變,忙睜開雙眼,看向風聲來源處。
“你是?”
“嗖。嗖。嗖。”接連響起的兵刃聲讓皇甫岑大驚失色,方才自己把劍丟給崔鈺,意圖讓他自己自刎,卻沒有想到卻讓自己陷入困境。
崔鈺此時已經反映過來,握住手中的劍,躲在突然殺出那些人身後,藉著機會,搶身上馬。
“駕。駕。駕。”
皇甫岑萬萬沒有想到今天自己竟然錯算了這麼多步,心中大急,臉色一陰,對著殺過來的幾個人就迎了上去。
皇甫岑這硬拼到讓這群突然殺出的人大驚失色,疾行的速度也減緩了幾分。皇甫岑用手抓了一團雪,忙地撇在來人身上,隨即轉身飛奔上馬。
皇甫岑不確定這些人有沒有聽到自己最後說的那句話,但是皇甫岑確定崔鈺聽得真切,不止聽得真切,而且皇甫岑還看出崔鈺已經明白自己說的意思。
“絕對不能讓你洩露出去!”皇甫岑伏在馬背之上,決絕的說道。
偷襲出手的幾人相互使了個眼色,他們其實是早有準備,他們並沒有打算要救崔鈺的意思,他們的來意很簡單,就是斬殺皇甫岑。所以他們在皇甫岑閉上雙眼的時候出手,又在這荒無人煙的野外,當然還有皇甫岑並沒有觸動的一個陷阱。
“撲通!”
就在皇甫岑跨上白馬,沒走幾步後,白馬變陷入了幾道繩索的攪拌至終。
“希律律!”“希律律!”“希律律!”
白馬本就老邁不堪,又大雪封天的跑了這麼遠,本就體力不行,如今又陷入絆馬索中,頓時轟塌在地。
“糟糕!”皇甫岑大罵一聲不好,整個人借勢跳了出去。
“殺!”
一聲令出,那幾人手中的寶劍頓時揮舞向皇甫岑。
“去死!”
“哧!”一聲撕裂,皇甫岑躲閃不及右臂頓時被劃開一道口子。
“死!”
再一聲令下,幾個黑衣人已經把手中的利劍猛地插入面前皇甫岑的身體上。
“希律律!”
一聲哀嚎,白馬奇蹟般的站了起來,前踢高揚,用雙腿猛地踢翻一旁的黑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