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岑這麼繞,也主要是看天色未暗,不方便走大路。畢竟洛陽城下好多人都認識自己,唯恐被哪個人認出,那才真是壞了自己的大事。
行了好久,三人終於在一座規模不小,卻看不出有多奢華的府邸後院停下來。
“這是誰的府邸?”
因為是後門,典韋自然不知道。
“怎麼進去?”
賈詡問道。
“當然是敲門了!”
“呃……”賈詡臉線陰沉,對典韋相視無語,這個白痴,既然是走後門,就是要做一些見不得人的事情,雖然你不是這麼認為的,但旁人就是這麼想的。像這樣的府邸,像這樣的規模,必定不會輕易接見從後門而入的人。不過賈詡並未執著同典韋講話,轉回身瞧著皇甫岑,問道:“大人,如果我們翻牆而入,怎麼知道大人要找的人在不在?”
“應該在。”
皇甫岑沒有解釋,然後瞧了瞧院牆的高矮。暗中思慮道,這城牆可是要比涿縣鄒府的院牆高了許多,這些年沒有幹過翻牆的事情了,不知道自己還有沒有這個身手。
“君明。”
“啊……呃,喚我?”
典韋用手反指自己的鼻子,儼然還不太適應這個新取的表字。
“你把文和先生帶過來。”
“哦。”
經過一番努力,終於成功翻越這座院牆,所幸不太難,而且府內的守備也不是很嚴,畢竟是後院,少了許多家丁護院的存在。
皇甫岑彷彿就像輕車熟路一般的走過幾座院子,然後在閒聊的下人口中得知他要的去處。
最後瞧見左右無人,典韋才急著開口問道:“我們這是在誰的府邸,還有,大人你怎麼這麼熟悉這裡?”
“呵呵……這是太尉馬日磾的府邸!”
話一出口,典韋和賈詡怔在當場,抬頭瞧著面前的皇甫岑,嘴巴都張得大大的。
……
狄清批了件斗篷,把半個臉都遮住,便在洛陽城內大大小小的酒肆客棧查詢這黃忠和白馬義從的下落,不過卻是沒有發現黃忠的身影。心中便不由自主的猶豫起來,照理說,黃忠因該早到了,畢竟河東距離這裡不是很遠,反而異常的近。
其實是狄清疏忽了,黃忠不是自己前來,帶著百人前來,為了不引起他人注意,又怎能在這些熱鬧的酒肆客棧住下。更何況,眼下黃忠也是皇甫岑手下名將,很多人熟悉他的存在。
找了一會兒,狄清才被人輕輕拍了一下。
轉回頭,狄清才瞧見一張熟悉的臉孔,隨即回問道:“你怎麼在這?漢升呢?”
原來找到狄清的人竟然就是河東白馬義從中的老卒,狄清同這些老卒是最早的一批白馬義從,自然對他們認識。
“狄督郵,黃將軍在等你們。”
“哪?”
“大人跟我走。”
狄清跟著那老卒走出好遠,直到洛陽城內最偏僻的一個角落裡,才看到一家像是私人那種驛站,入內後,便減去顧忌的抬頭喊道:“漢升將軍,漢升將軍!”
叫了一陣卻沒有聽見什麼回應。
“咦,怎麼沒有看到呢?”
“早就聽到了,你叫那麼大聲也不怕把人招來。”
“嘿……招來能怎樣。”
“閒話少說。”玩笑過後,黃忠扳了扳臉色,瞧著狄清問道:“大人何在?”
“出去了,沒有告訴我去哪。”
“哦。”
“倒是讓我出來尋你們,好像有事情要吩咐你們去辦。”
“嗯,我們哪裡去見大人。”
“大人在陽安長公主府邸以門客身份入主,如果有事派人通知一聲。”
忠想了想,皇甫岑不在自己身旁也好,有陽安長公主這道保命的護身符,應該不會出現什麼意外情況,反倒是跟著自己一行人,過於集中,很有可能引起他人注意,引不必要的麻煩。不過卻似乎很急切的問道:“你跟著大人去涼州,事情辦的怎麼樣?”
黃忠知道自己不該多言,但是心中確實很好奇。
河東下能夠知道皇甫岑不在河東的訊息沒有幾個,知道的人都很擔憂皇甫岑此去如何?事到如今,也沒有個準信,只是在河東匆忙接道飛鴿傳後,黃忠這才在華歆的安排下,暗中南下。把守箕關的重任也就交給了他人。
聽黃忠這麼一問,狄清嘴角挑了挑,笑著不語。
“我說老狄,你倒是說啊,說說這趟涼州之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