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鹿覺得她爺爺突然就陷入了回憶一樣,並且這回憶似乎不太美好,於是趕緊出聲問道。
老鐘頭笑了笑,“沒事。爺爺沒事,別擔心。”
鍾鹿有點怒了,這人怎麼回事,為什麼就不肯說出來,大家一起分擔啊。也許三房不會管,但大伯和她肯定會管的,不管用什麼辦法。
鍾鹿低聲求道:“爺爺求你了,求你告訴我吧!我不想什麼都不知道,這種感覺實在太難受。”
老鐘頭道:“那知道了又無能為力這種感覺是不是還不如不知道。”
老鐘頭說這話並沒有嘲諷的意思,是純粹的為了鍾鹿好。那種無能為力的感覺更加絕望。不知道還有藉口逃避,知道了就什麼理由都沒有了。
鍾鹿倔強的說道:“不,我要知道。”她會盡她最大的努力,逃避從來都不是她的態度。
老鐘頭定定的看著鍾鹿,終是將鍾郎中的話說了出來。
骨頭壞死,鍾鹿知道。現代的時候也是這麼說的。她記得有個同學的爺爺八十歲了,骨頭壞死了,要鬧著去換骨頭。因為糖尿病嚴重,沒有醫生敢給他動手術。那個同學對他爺爺觀感並不好,於是當做笑話一樣講了出來,還嘲笑他爺爺老糊塗。
沒想到現在是她爺爺了,可是爺爺才五十多歲啊。鍾鹿覺得心口有點疼,這裡可不能換骨頭。
那怎麼辦?
鍾鹿:“我們去鎮上,或者去府城。鍾郎中也許診錯了啦。”她並不是有意的要敗壞鍾郎中的名聲,只是這是她心底的願望。
老鐘頭搖了搖頭。鍾郎中也許其他方面並不擅長,但是對於骨頭這方面倒是挺在行。再說這身體是他自己的,他能不知道現在到底是個什麼狀況。
“那……那……”
“那我們針灸。”鍾鹿結結巴巴的說出了一個辦法。她記得有好多腰椎間盤突出的都針灸,這個應該也可以吧!
老鐘頭愛憐的摸了摸鐘鹿的腦袋,“傻孩子,這些你都不需要操心。鍾郎中會治的。”不過就是並無希望而已。
鍾鹿看了手裡的鳥蛋羹,強顏歡笑道:“那爺爺把這個吃掉吧。一定要吃。”
老鐘頭這次並沒有辯解,直接拿起碗吃掉。
*
鍾草的婚事已經定了下來,定在了八月。正好鍾草滿十五歲。倒不是因為及笄什麼的,這裡十三四歲嫁人的不知道有多少。甚至十一二歲的都有,童養媳更是一堆。只是因為到了八月份沒有那麼忙而已。
當鍾草在婚書上按了手印之後,那二十兩銀子就已經到了李氏的手裡。
李氏抱著二十兩銀子完全沒有撒手的打算,兩個銀錠子實在可愛得緊,她抱著完全沒有撒手的打算。就算別人要摸都不讓摸一下。
鍾草終究都沒有發現她的婚書與別人的不同,她並不認識字也壓根沒有看過別人的婚書。至於其他人則根本沒有關心這一點。她剛按好手印,那所謂的婚書就直接被李氏給拿走了。現如今已經躺在吳氏的櫃子裡了。
鍾鹿看著這二十兩銀子眼神也在發光,只是她並不是想著自己,她是覺得有這二十兩銀子爺爺是不是就有救了。雖然她知道這是鍾草的,但是奶奶肯定是不會給鍾草的,所以拿來給爺爺治病不是正好。
晚上吃飯的時候,鍾鹿好幾次都想開口說話,卻不知怎麼說出口。如果一來就提銀子,她奶奶估計要炸毛。
“娘,那二十兩銀子是不是有我們三房的一份。畢竟鍾草可是我們的女兒。”鍾三保率先忍不住開口了,這女兒養這麼大終於有回報了,居然還不給他,這他怎麼能忍。
錢氏也是一臉期盼的看著。
鍾草心情不好,這二十兩明明就是她的 ,可是她連摸都不能摸,這是什麼道理。
於是陰陽怪氣的說道:“這明明就是我的,既然你們拿著不給我,那是不是要給我置辦嫁妝啊。人家可是給了二十兩,你們不會就讓我空手出門子吧!”
李氏本想溫柔細語的告訴小兒子,這二十兩全是他的。她給他存著而已,免得他兩個哥哥不同意。等他有了兒子她肯定將這錢給他。
結果鍾草這死丫頭居然開口要嫁妝,這如何能忍,直接開噴道:“鍾草你個賤丫頭居然還要嫁妝。養你這麼多年正是有用的時候,還想將這錢帶走,你腦袋是被驢踢了嗎?再說李家可是明明白白的說了不需要嫁妝的。你給我安安穩穩的嫁,別整什麼花花腸子,要不然別怪我打死你。”
鍾草扔不死心的道:“那衣裳總得做兩套吧!我難道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