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牢頭情真意切,每句話都動人心切。
皇甫岑狠狠地點了點頭,眼眶湧出熱淚,牢頭說的對,不論結果如何,自己都不能死,自己都不能以這種面目去見段公、張老、張角、盧植,等等,一路上為自己保駕護航的那些人。他們為自己,不是為了瞧見自己放棄,他們是讓自己扛起整個大漢,扛起這面永遠不倒的華夏旗幟!
“我——相信!”
……
“什麼?”
嘉德殿上雖然噤聲,但難免有不少臣子因為南匈奴單于於夫羅和董卓部下的出現,而生低吟。
即便連早有準備的何進也驚訝的看著殿外,南匈奴單于於夫羅的到來他清楚,而且這一切的過程,他也知曉,但是他沒有想到董卓竟然也來了。而且還沒有通知自己。
董卓是誰的人?
何進環視殿內一眾大臣,目光卻落在彼此互視的許相、樊陵等人身上。
董卓,竟然是十常侍的人?
楊彪和黃婉不清楚這一切,扭頭看著何進、許相、馬日磾等人,這於夫羅是南匈奴單于,是受皇甫岑監管的,如今他來為何?是助皇甫岑還是參皇甫岑?
馬日磾和朱儁的心一緊,兩個人都清楚,皇甫岑同董卓的關係,當初平定“蛾賊之亂”,皇甫岑曾同董卓鬧到刀鋒相見,絲毫沒有半分退讓,這董卓是個睚眥必報之人,此來,對皇甫岑來說絕無好事。而南匈奴的情況兩人所知不詳,但論皇甫岑的手段,必然對南匈奴管制很嚴。於夫羅必定不會有什麼好話要說!
隨著眾人的目光。
天子劉宏默許的點了點頭。
“宣南匈奴單于於夫羅、左將軍司馬董旻覲見!”
隨著小黃門尖銳的拉長音中,嘉德殿的門口出現了兩個人,同樣身高的壯漢,除卻裝束不同,其他不盡然。
“南匈奴單于於夫羅,左將軍司馬董旻見過陛下!”
隨著兩人跪倒。
天子劉宏收回自己探出的身軀,靠在龍椅上,平靜的回道:“起來吧!”
“諾。”
兩人回應後,起身站到一旁。
“陛下,臣有本要參!”
於夫羅性急,率先開口說道。
“嗯。”天子劉宏雙眸微微開闔一道小縫隙,凝視面前的於夫羅,盯得於夫羅身子發毛後,才淡淡的開口詢問道:“何事,講吧!”可見先前匈奴反叛在天子劉宏的心裡憎惡不已。雖然事情不關於夫羅,但於夫羅畢竟身為南匈奴單于,終究是胡人。在這一點上,天子劉宏同公孫瓚有著同樣的印象。
於夫羅開口,公孫瓚冰冷的目光彷彿要刺死他一般。
“陛下,臣自歸順大漢以來恭恭敬敬,不敢有半分逾越,可是……”於夫羅一副壯漢,卻裝成受了委屈一般,怎麼看,怎麼覺得好笑,身旁的群臣,包括天子都忍不住好笑。於夫羅心中還納悶兒,從事張遼教自己的招數怎麼不好使呢?左思右想,乾脆繼續演下去,回應道:“可是,使匈奴中郎將下行軍司馬關羽強行徵調我匈奴胡騎,數萬餘騎,最近更是驅我部眾趕往黑山,陛下,臣恐中郎將大人有不菲之事,故來此相告。陛下如要降罪,千萬別牽連我匈奴人啊!”
話雖然說得異常搞笑,但聽在天子劉宏和群人的耳中便不是那麼一回事了。
起先,天子劉宏也沒有想到於夫羅竟然會出說這樣的事情,表情幾度變了變,看向身旁的群臣。
群臣也被於夫羅這話驚得一陣,雖然說天子首肯洛陽的白馬義從回黑山剿匪,但並不等於首肯幷州兵馬的調動,突然大批的人馬調往河東,河東又毗鄰洛陽,這不是圖謀不軌還是什麼?
而且,誰給的關羽權利?皇甫岑?笑話,他現在收監在押,無權發號施令。
這種大規模的調兵,說不好聽的便是謀反,謀反這麼大的罪名,誰敢擔當。而且眼下這種敏感情況,可是轉念一想,皇甫岑不會蠢到自尋死路,這種時候調兵!
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群人面面相覷。
眾人的目光落在於夫羅的身上。
河南尹朱儁踏前一步,盯著於夫羅問道:“大單于,所言為真?此等大事,訊息一定要準確!”話罷,目光直視於夫羅,彷彿再向於夫羅施壓一般。
於夫羅回應道:“臣這有幷州刺史丁原奏本!”
小黃門立刻接過於夫羅的奏本,交到天子劉宏手中,天子劉宏開啟奏摺,掃視幾眼,臉上神情幾度轉變,最後乾脆把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