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嗯。”何苗不以為意,隨意道:“這河東鹽田之利,世人皆知,即便當今天子也清楚,他皇甫岑知道又有什麼大驚小怪的。”
“不是。”許和急道。
“不是?”許是聽出許和語氣中的急切,何苗轉問道:“那是什麼?”
“他們把……也不是。”
“你到底在說些什麼?”本是相談聲很低的何苗突然暴怒,插在面前的兵刃突然拔出,然後對準許和,放在他的脖子上,吼道:“有屁快放,不說,本將宰了你!”
許和被喜怒無常的何苗這番舉動嚇壞,身子縮了縮,然後掃了眼自己身後,低聲怯懦道:“將軍,河東那些賬單全都被他拿去了。”
“嗯?”何苗不明,卻沒有說話,刀也沒有放下。
“哎呀!”許和一急,把實情道出:“那些真賬都丟了,估計就是這新來的白馬都尉派人乾的,我們的把柄被他們把著呢。”
“什麼。”何苗腦袋炸開,問道:“怎麼會在他們那,你們怎麼敢私留賬本,這麼大的事情竟然沒有上京去說。”
“這白馬都尉把通往洛陽的箕關都派人把守住了,我們的人根本就過不去啊!”許和此時全然崩潰,說與不說,他都是註定不會善終。
“難怪!”何苗這才想起,箕關守將換人一事,怒道:“好個白馬都尉——皇甫岑,本將倒是真的要會一會你!”
………【第二十四章 強硬對峙】………
“好個白馬都尉——皇甫岑,本將倒是真要會一會你!”
話音剛落,在安邑城的方向,人影未現,便已經傳來陣陣馬蹄音。驚得宿鳥離林,大地盡頭的煙塵有如風暴慢慢升起。
“來了。”被何苗逼得躺在地上的許和臉上有著說不清楚的表情,然後低語一句。
“哼!”何苗心中有些觸動,轉即卻恢復常態,冷笑一聲,回看自己身後的三河騎士,道:“都給我看著,就這麼待在原地,一步不讓,誰要擅闖,殺無赦!”
“殺?”聽著何苗的話,本是在一旁阿諛奉承的幾個小兵脖子縮了縮,沒有想到真的要動兵刃。河東已經很久沒有經歷戰事了,他們一向在河東驕縱慣了,偶爾出現這樣的一支騎兵,他們反倒是不知所措。
生死,戰鬥,本是士兵不變的信條。
可是,此時,他們的心中僅存的也不過就是那些跋扈囂張。
原本,以為借用己方的軍威恐嚇一下對手,他們便會逃之夭夭。
可是,眼下,竟然要殺無赦!
時間從來都不會等人,當三河騎士驚訝的時候,皇甫岑已經帶著他的白馬義從疾馳到了近前。
掃了眼面前插刀而立的何苗,又瞧了瞧退縮一旁的鹽監小吏,皇甫岑淡漠的臉上連絲異常都沒有,翻身下馬,然後湊到近前,道:“你是何人?”
即便是官,可是在河東,職權最大的就是自己。
皇甫岑自然不想看到有人敢自己面前如此囂張。
“這話,該我問你。”何苗似乎沒有想到皇甫岑竟然這麼年輕,竟然比自己還要小,而且他驕縱的姿態一點都不比自己這樣的皇親國戚少。
掃了掃語氣生硬的何苗,又瞧了瞧他身後那些丟盔卸甲計程車兵,嘴角挑了挑。心下有數的問道:“三河騎士?”
“算你識相。”何苗覺得皇甫岑這話有些嘲諷,回身看了看皇甫岑身旁的白馬義從,脖子縮了縮,兩方軍姿和氣勢一比,伯仲已分。
這就是那支白馬義從?
大漢,軍力,從北軍五校、三河騎士到屬國兵,然後是邊軍,最後才是郡國兵。
眼前,落魄的白馬義從,衣衫都算不得上整齊。可是他們手上的器械,還有他們胯下的戰馬,甚至他們同皇甫岑一樣揚起的嘲諷,都讓三河騎士相形見拙。
“多謝誇獎,本官想知道你們為什麼會在這裡?”皇甫岑隱隱之中已經猜到這些三河騎士來幹嘛,他們是那些豪強派來的強援。一直以為大漢的軍隊之獨立於各個派系之外,卻沒有想到三河騎士竟然敢來插手這事。這無疑讓皇甫岑有些意外。不過,還不至於緊張。調來白馬義從就是為了防範意外情況的。
“出現在這裡?”何苗連看都不看皇甫岑,冷笑道:“笑話,本將乃是三河騎士的統帥,我們出現在河東有什麼不對嗎?”
“你。”皇甫岑收話,瞧了瞧這些兵,冷聲問道:“當真要插手此事?”
“插手什麼事?”何苗佯裝糊塗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