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用來攀巖的?還有他那細皮嫩肉的模樣,手上連個繭子都沒有,還高階攀巖教練呢,我呸!”
“不錯,他絕對不可能是攀巖教練,更不可能是從山崖那邊爬上來的,他可能早就留意到我們的行進路線,特地早進山了幾天來製造和我們的偶遇。這個人可能真的是一個通靈師。”曦然壓低了聲音冷冷的說。
“真的嗎?”吳窮驚訝的說,“我說怎麼這麼巧在這深山老林裡遇到一個單身驢友,原來這貨是早有預謀啊。你既然早就看出來了,為什麼還邀請他來我們的營地,還要他和我們同行?這樣會不會有危險?不行,然然她們搞不好都被這傢伙給騙到了,不如讓我殺了他?”
吳窮說著亮出手槍就準備去劉雨生的帳篷,曦然急忙阻止了他,曦然淡淡的說:“彆著急,既然已經知道了他心懷不軌,以後多加小心就行了。通靈師一般都有陰靈護體,我怕你殺不了他,反而會把他驚動。到時候我們雖然吃不了虧,可是也奈何不了他,萬一他逃走了隱藏在暗處偷襲,到時候防不勝防。”
“然然她們不用你擔心,”曦然看了一眼曲然然等人的帳篷說,“寶兒和然然可能會被這個人騙到,她倆不諳世事,閱歷太淺。不過,別忘了還有九兒姐姐,她不會看著然然跟寶兒吃虧的。”
吳窮恍然的點了點頭說:“對,打蛇不死後患無窮,確實不能貿然行動。那我們現在怎麼辦?什麼時候才能找機會幹掉他?”
“想殺人,未必一定要我們親自出手。鬼山上危險的地方那麼多,有這個人同行,我們不就多了一個炮灰?他可以替我們逢山開路遇水搭橋,要是真的遇到什麼危機,我們在後面推他一把也就是了。嘿嘿嘿嘿……”曦然陰森森的說。
吳窮聽了這番話大為佩服,豎起大拇指說:“太君,高,實在是高。”
曦然得意了笑了笑,指著劉雨生的帳篷說:“你守夜最重要的任務就是看好他,不要給他任何機會耍花樣,不管他想幹什麼,你都要陪著,有任何不對,立刻開槍。剛才他說自己要去方便,依我看肯定是想幹別的事情,不過被我給揪住了。只要盯緊了他,相信他也翻不出什麼浪花來。”
“好,你放心吧,我保證他放個屁都瞞不過我。”吳窮拍著胸脯保證道。
曦然點了點頭,回帳篷裡睡覺去了。
吳窮隨便收拾一下,就坐到了劉雨生的帳篷門口。他撕開手中的真空包裝袋,拿出幾塊肉乾嚼了起來,肉乾口感十足,咬的時候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在寂靜的夜裡顯得非常刺耳。吃完了一整包肉乾,他無聊的站起來圍著營地轉了一圈。不論走到哪兒,他的眼神始終在盯著劉雨生的帳篷,不過劉雨生很老實,帳篷裡一直沒有任何動靜。
當吳窮繞著營地轉第六個圈的時候,天色就快要破曉,天上的星星全都消失不見。這段時間是一天當中最黑暗的時候,被人們稱為黎明前的黑暗,又叫做亡者的歸途。最黑的這段時間,也是怨靈兇物最活躍的時間,活躍過最後這一點點充滿陰煞的時間,它們就會回到地下,直到下一個黑夜的到來。
吳窮熬了大半夜,此時哈欠連連,早沒了一開始的精神頭。不過他牢記曦然的交代,死盯著劉雨生的帳篷一刻也不敢放鬆。劉雨生好像睡的很死,他的帳篷裡悄無聲息,沒有鼾聲,沒有夢話,如果吳窮夠仔細的話就會發現,甚至連呼吸聲都沒有。
“呼……”吳窮又打了個哈欠,正當他準備坐到地上的時候,忽然發現劉雨生的帳篷外站了一個人影!他急忙舉起槍低聲問道:“誰!誰在那裡?”
人影默不作聲,晃了一晃就消失不見了。吳窮大驚失色,急忙追了過去,走近了才發現,原來黑影是一根樹枝。因為山風吹的樹枝飄來飄去,飄到正面的時候,看上去像個人影,飄到反面時,就只能看到一片漆黑。樹枝飄來飄去,看上去就像一個人影若隱若現,不明就裡的猛然見到,還真能把人嚇一跳。
吳窮鬆了口氣,轉身準備回去,可是剛走了兩步,他就僵在原地。今夜他圍著劉雨生的帳篷轉了不知多少圈,對帳篷周圍的環境瞭如指掌。劉雨生很會選地方,帳篷周圍空曠而平坦,連野草都沒有,哪來的樹枝?
更何況,只有樹枝,樹在哪裡?
吳窮咬了咬牙,慢慢轉過身,眼前的一切讓他迷茫了。他使勁揉了揉眼睛,不敢置信的看著劉雨生的帳篷,只見帳篷旁邊,一棵掛滿了藤條的歪脖子樹靜靜的立在那裡。這棵莫名其妙出現的樹長的奇形怪狀,風吹過的時候樹枝張牙舞爪顯得十分猙獰。
如果帳篷周圍有這樣一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