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也很忙啊,也不是每時每刻都黏在一起,那我出去玩有什麼不行的嘛。”
“別去了吧。”他根本不理解她的話,不自覺扣緊她的手。
“誒,你怎麼這樣,高中有一回你參加比賽,你還走過一週呢!”宛薰被他握的疼,皺眉掰他的手。
他喉嚨悶,“我們不一樣。”
病人的愛和正常人的愛,當然不一樣。
“我惦記你,要比你惦記我多的多。”
她聽了不高興,“誰不惦記你了呀?”
或許太久沒有發生衝突,一直在他的溫和裡,讓她忘了他生氣的樣子。
她甩開他的手,轉過身,“哼我不管反正我要去日本。”
“聽話,宛薰,別走。”他喊了她大名。
“我要去,我想見我媽。”她留給他一個後腦勺,不肯退讓,心裡的失落感和委屈一點點積累擴散。
她難道提的是什麼過分的要求嗎?而且她也說了只走七天,又不是去住個把月,這有什麼不能同意的呢?
他還說她不惦記他,她還不惦記他嗎?!那她所做的那些、費的全部心思、她的關心體貼和照顧,都算什麼啊?!
宛薰越想越氣,平常她去哪裡都要和他報備,不僅要共享實時位置,還要拍照片,打影片,和誰也要說明白。本來她以為他缺乏安全感所以儘量滿足他,可是現在她只覺得自己像個被時時刻刻監管著的囚犯。
沉默之中的風暴,撕扯著呼嘯。分開產生縫隙的肉體,不再交融的體溫,把歡愛的旖旎一刀刀剪散,撲落床底,像灰塵,哺餵暗處的蟲。
理智掩護他從偏激中走來,向溝通的視窗,他伸手環住她腰,打斷寂靜。
“過年的時候我們一起去,好嗎?”
“我也想去日本。”
而她在煩悶中,留給他可交流的餘地並不多,尋常的耐心此刻被腦中的亂緒擠得沒有生存空間。
反正他那意思還是要她做妥協。
總是、總是她妥協。
她不要,“過年的時候我們兩個可以單獨再去一趟。”
她聽見,他的“嘖”。
忽然間他一用力把她翻了過來,他臉上的陰沉和慍怒讓她恍神,不好的回憶從腦海的最底層瞬間被翻了出來。
“我才是最愛你的人。”他說。
他扣住她兩個手腕,壓了上來。
“你都不明白。”還是他太溺愛了嗎。
宛薰愣愣地看著他,看著他吻她,看著他佔有她。
意識到自己不願意的時候已經是在浴室裡他給自己洗他在裡面射進去的東西了。
她身上的吻痕,像是烙下的,在鏡子裡發燙。
愛像鞭痕,是他給的。
“不許去。”
他親卻她的淚。
天邊泛白,她腦袋很昏,腫起的眼睛瞪著窗戶,現在是幾月了,好像下起雪,應是一場嚴寒,冷到他捂不暖。
(我來了我來了55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