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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部分

下,要修築這條馳道若是按部就班地修築,只怕沒有七年八年的功夫也別想修築完工,所以為了加快進城,微臣倒是有個主意,倒不如先進行規劃勘測之後再分命各府各縣的官員在自己的境內分期開工,如此就可以大大地縮減工期,爭取在兩年之內,大部分的路段都可以完成。只是若如此做,就免不得要和沿途的各家知府、知縣打交道,朝廷得有個人出來掌總,否則下頭的人未必會買賬。微臣既然要出這個錢,能否懇請陛下讓微臣來督監工程的進度?”

修築這麼一條道路,這算是弘治朝最大的一次工程了,瑣碎的事可是不少,測量、決定線路,招募人手,採取何種辦法修築,涉及到了方方面面的問題,是必須得有個人出來主持這大局,否則下頭這麼多人,誰肯買你的帳?

柳乘風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畢竟人家出了大頭,總不能把他撇開,朱佑樘亦是微微一笑,看著柳乘風,淡淡地道:“柳愛卿說的也有道理,只是朕對你另有任用,不如就由你選出個人選來吧。”

君臣二人一唱一和,讓這滿朝的文武都目瞪口呆,到現在為止,很多人還沒回過神來,就在不久之前,他們還以為自己大獲全勝,讓皇上做出了妥協,可是現在若是反對廉州開海,那就是不遵守祖宗制度,你不遵守祖制,難道還要強求皇上遵守?到時候皇上肯定是要開海的,屆時又該用什麼理由來反對?

可要是支援廉州開海,那麼所謂的朝廷禁海就等於成了擺設,這滿天下都是片板不得下海,可唯獨廉州可以出海,可以造船,所謂的禁海又有什麼意義?

不過話說回來,廉州不過是一個府,滿打滿算也不過是十個縣,只有四個縣瀕臨大海,能造港口的地方最多也就一兩處,這麼點兒地方,對江南世家的影響總比全面開海要好一些,既然如此,現在也只能默許這個事實了。

“只是便宜了這個柳乘風”不少人心裡恨恨地想著。

柳乘風卻無視這些人心裡的腹誹,笑呵呵地道:“陛下,微臣以為,壽寧侯、建昌伯二人可擔當這個重任。”

把壽寧侯和建昌伯搬出來,也是柳乘風左右權衡的結果,要想總覽修築道路的大局,首先就是要有一定的權柄,否則怎麼壓得住下頭那麼多府縣的官員?又怎麼可能壓得住工部的官員?張鶴齡兄弟雖然無官無職,卻算是大明朝最響噹噹的外戚,誰敢欺瞞到他們的頭上,那就是太歲頭上動土。碰到這兩位大爺,誰都要掂量掂量後果。

除此之外,張家兄弟畢竟是柳乘風的合夥人,這二人雖然貪婪,可是他們也不是蠢蛋,這條道路將來是張家掙錢的根本,雖然三百萬兩銀錢很是誘人,可就算是要貪墨,至多也不過能貪墨幾十來萬而已,可是相比起來,若是這條路修得好了,柳乘風已經承諾,張家三兩年就可以收回這些銀錢,所以根本沒有貪墨的必要。

孰輕孰重,想必張家兄弟還是分得清,他們現在的錦衣玉食是柳乘風給的,想發財靠打一個工程的主意有什麼用?有柳乘風在,還怕他們會吃虧?

再者,搬出這一對兄弟,能強化宮中對修築道路的支援,尤其是張皇后,自己的兄弟如今也算能做事了,心裡當然高興,誰願意自家的兄弟是廢物?因此若是將來修築道路時出現什麼風言風語,有張皇后在朱佑樘耳邊時不時吹一吹枕邊風,這宮中的支援就更加牢靠了。

朱佑樘聽到柳乘風推薦了自己的這一對大舅子,倒是愕然了一下,張家兄弟在朱佑樘心裡是那種混吃等死的紈絝印象,現在將這偌大的工程交給他們去總攬,似乎有些不妥。只是柳乘風既然堂而皇之地提出來,若是他不應允,難免在張皇后那邊不好交代,便點頭道:“一切隨你吧,好了,修築道路的事,該議的也議了,朝廷也不只是修築一條路的事,諸卿還有什麼要奏的嗎?”

朝議的訊息已經飛快地傳出宮去,這一下子,整個京師譁然了,其實大家一開始也以為是百官們獲得了勝利,陛下承認了錯處,就差下罪己詔了,結果今個兒清早整件事卻是倒了個個兒,廉州居然開海了,而且皇上已經親口應允,將要糜費銀錢三百萬修築一條道路,從南通州直去廉州。

這意味著什麼?意味著廉州將和江南連成一片,京師的商賈若是想去廉州可以先走運河至南通州,再由南通州沿馳道去廉州。據說這馳道,廉州侯早就曾提出過,所謂馳道的標準,要求道路有三丈寬,路面光滑如鏡,便是遇到陰雨的天氣也不會致使道路的泥濘。這就是說,這一條道路雖然比不過南北運河,可是縱然廉州和江南相距千里,所糜費的運輸開支也會降至最低限度,而貨物到了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