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壓抑無比,就像是有幾個,十幾個人忽然聚到了自己身邊。把他四周圍得水洩不通。
偏偏那些人又高大無比,一個個的居高臨下的看著自己,那種由上而下的目光,讓人全身都不舒服,像是一根根冰冷的細針紮在身上,從頭到腳沒有一個地方不難受。
“不要跟他對視!”
我低聲道:“這是地獄盤,術士用來伐罪的法器。陣盤就是溝通地獄的大門,不想被他抓進去,最好別動。”
葉木不但沒害怕,反倒有些親切低下頭去:“不是十八層地獄麼?你這怎麼才六個?”
“我的功力不夠,只能畫出六層!你往後點。”
我正襟危坐。放聲怒吼道:“地府至公。賞善伐罪,我為判官……”。
我身上忽然泛起的凜凜紅光像是的一件紅袍,從頭到腳的覆蓋了全身,頭頂上也的跟著升起一頂帶著長綾的烏紗帽。整個面孔變為嚴肅無比,在不覺間散發出了讓人難以抗拒的威嚴。
陣盤裡的鬼卒,這一下真真正正的站到了我面前。等葉木再看時,木盤上的地獄浮雕。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只留著一個空蕩蕩的圓盤。
葉木好奇伸手上去摸了摸,卻發覺那木盤像是被人精心打磨過一樣,半點突起的紋路都沒有:“鬼卒真能從陣盤裡出來,你太神了”?
“這也是不得已的辦法”!
我是術士,也沒有足夠的黃泉錢,肯定不能隨便殺人。
造出這個陣盤的目的,就是藉助地府的力量伐罪。但是,動用地獄盤的第一點,必須是自己無罪。否則,不等我接引判官法力,就得先被鬼卒拖進地獄。
這是我第一次動用地獄盤,也可能是最後一次了。
如果,這回處置不了王恕,我肯定會自己出手復仇。
“殺人即為罪啊!”,從今以後,我也就失去動用地獄盤的機會。
現在已經地獄盤啟動,得失都已經不在我的考慮範圍之內了。
“去吧!”我揮手之間,地獄盤裡走出來的鬼卒,已經成群結隊的越過天台護欄,腳踩著牆壁,身體橫在空中一步步往8樓的客房裡走了過去。
睡在客房裡的秘書迷迷糊糊的聽見有人在敲窗戶,等他帶上眼鏡往窗外看時,十多個鬼卒卻忽的一下,站到了他眼前。還沒等他說話,就被鬼卒壓住四肢給按在了床上。
睡在他臨床上的保鏢,僅僅比他慢了一步,就被鬼卒用鋼叉叉住了脖子,死死的頂在了牆上。
分作兩股的鋼叉,從保鏢脖子兩邊刺進牆裡半尺,橫樑剛好卡在保鏢的喉嚨上,既讓他發不出聲音又不繼續挺進。
看樣子,那個保鏢跟著王恕的年頭不多,雖然有罪,但是罪不至死,鬼卒只是想給他一點教訓,沒有殺他的打算。
我透過小美的眼睛,能看見那個被捂住了嘴的秘書,眼睛在一瞬之間整個從眼眶裡突了出來。全身上下都在止不住的抽搐,看上去,就像是在承受著難以忍受的痛苦。
片刻之後,他左眼上的眼鏡片就“啪”的一聲炸出了一片蛛網狀的裂痕,緊著接,一把兩尺多長,一指寬窄的尖刀就從他的眼眶裡直冒了出來,刀尖上挑著的眼珠,順著刀鋒滑動了幾下之後,從中間一分為二像是被撕開了葡萄皮,啪的落在秘書的臉上。
秘書在劇痛之下,猛地抬起了頭來,偏偏他的後腦上又看不見刀柄,那把刀就像是從他腦袋裡長出來的一樣,血淋淋的懸在半空。
“刀山地獄”
那個秘書,肯定犯過殺生重罪,甚至可能殺過人,死後該入刀山地獄。地獄盤只不過把應該受到的刑罰,從陰間提到了陽世。
“啊……”目睹了這一幕的保鏢,嚇得拼命發了一聲叫喊,緊接著就軟綿綿的靠在了牆上。鬼卒為了不讓他被鋼叉勒死,往後鬆了鬆叉子。
那個保鏢卻發瘋的似的喊出了聲來:“救命啊……,有鬼,有鬼啊……鬼殺人啦!殺人啦……”
僅僅幾秒鐘的功夫,三四個服務員就同時奪門而入。
可他們卻看見一個人被鬼給血淋淋的架在半空。幾尺長的尖刀從那人身體正面,一把接著一把的冒了出來,短短半分鐘不到,那個秘書就像是被人扔到了刀山上一樣,全身上下被刺出了無數個窟窿,腥氣刺鼻的鮮血,像是流水一樣從刀尖上噴射出來,一串串的落在地上,半間屋子的地板都被染成了紅色。
“媽呀……”
幾個服務員當時嚇得跪在了地上,一個個拼命的磕頭,連話都說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