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縱然花卉繽紛,心中的花季卻不曾開始,悽美、矜傲、孤寂仍如寒風終身, 我的心是一片落葉,在冷颼的夜風中孤容飄泊……輕嘆一聲,培德的心被這幾行字揪得 死緊,久久無法平復。
“你怎麼含在這裹的?”羽荷蒼白著臉看著培德。然而,在見到他手上拿的正是自 己這一、兩個星期的剪報和心情感言時,她霍地衝上前去將那木冊於搶了過來,“是誰 准許你看我的東西的?”
“羽荷。”仍沉浸在剛剛沉重的哀愁情緒的培德,在看到愈見清瘦的羽荷時,他直 覺想將她擁入懷中撫慰,只是她想懟氣憤的神色止住了他的衝動。
“你走,你快走!”她生氣的指著溫室大門。
老大,他看到她寫的那些抒發她心中感受的詞語了,他……她原本是該休息到兩點 的,但是她就是睡不著,所以還是起了來並直接來到溫室,只是她怎麼也沒想到他竟會 在她的工作室裹甚至還偷著了她的剪報:羽荷又羞又怒的看向實驗室外倚門而立的黃槐 樹,避開他惱人的注視。
“羽荷,是徐媽帶我進來的,而我真的很高興地這麼做,因為一向讓我惶恐、讓我 捉摸不定的你,我探進了你的內心世界,而不再對這段萌芽多年的感情感到迷憫,我知 道你對我的愛和我對你的情是相對的,兩個人都已愛了對方多年了。”他將畫冊放在實 驗桌上後走到她的身後輕輕擁住,“陽光雖不留屬於黑睹,但它可以照亮黑暗,你明白 我的意思嗎?”他將僵直的地轉了過來並深情注視。
“我……”羽荷根本不敢抬起頭來看他,只是被困在他溫暖懷中,她感到一股暖意 徐徐的吹人她的心坎深處,對徐媽推波助瀾的這項舉動已不知是對是錯?
“跟著我,我會將你帶到太陽底下的,好嗎?”他柔聲的道,見她不語,他繼續說 著:“羽荷,難道你還不明白我的心嗎?渲兩個星期來,我抑制著內心的渴望不來看你 ,而是依你的方式,以花來表示我對你的感情,可是,”他指了指桌上的冊子,“在我 瞭解你的內心世界後,你還要求我一天天的抑制自己的感情,打這場安靜的戰爭?”
羽荷沉默以對,因為她已經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或做什麼?她的心早已脫離她的理 智,催促著她勇敢的投入他的懷抱。
“我知道,你仍舊害怕,但是就試試看好嗎?至少先陪我走一趟陽光之旅,好嗎? ”培德笑笑的看著她。
“陽光之旅?”
“嗯。”他點頭,“今天帆船比賽的一些朋友已經到翡翠灣去練習了,今天的太陽 曖烘烘的,我們一起過去好嗎?”
“我……”羽荷猶豫不快的回視著他期盼的種情。
“我總得要跟他們介紹我的Partner,是不?”他鼓勵的點點頭。
聞言,羽荷愣了愣,“可是我並沒有答應你。”
“但是我已經決定了我今生的最佳拍檔,那就是你!”他深情款款的凝視著她。
羽荷當然聽懂他話中隱意,她不由得羞紅了臉。
培德愉悅的挽起了她的手,“走吧。”
“嗯。”看著那一張比年後的陽光還要燦爛的笑臉,羽荷終於綻放笑靨。
坐在翡翠灣沙灘上特設的休息區內,羽荷在吸吮一口沁涼的鮮果汁後,舒服的走到 躺椅上躺了下來。
不知是誰說的,甜蜜快樂的日子總是過得特別快,而現在的她就有這樣深切的感受 ,她輕輕的撫唇再次感受口齒襄的清涼。
身子虛弱的她其實並不能飲用這樣冰冷的飲料,不過,由於這個月裡,她每大陪著 培德到這裹曬太陽,看他在蔚藍的海波上練習帆的行進,她的身子顯然也吸收到他健康 的因子,她覺得自己的身子似乎愈來愈好了。
而這個月,她的工作也幾乎呈現當機狀態,每天下午約兩點時,培德就到溫室找她 並帶她來接受陽光的洗禮,而無心研究香水的她縱使仍擁有上午的時間卻將它全花在回 憶前一天的快樂記憶上。
雖然她們抗拒成為培德帆船競賽的Partner,可是培德並不在乎,他要她成為他的 精神支柱,只要她在一旁觀看加油,她就是他的拍檔,他一個人就能贏得比賽。
不過,他亦坦誠,他還是希望在比賽那天,她能陪同他在碧海藍大下出賽與風追逐 ,因此在比賽的名單士,她和他仍足一組的。
這段日子來,他倆談從前談現在談以往,對彼此的瞭解是更勝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