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眠藥,難道林訓民是想……搖了搖頭,培德趕緊解開羽荷的繩子並拍拍她的臉 頰,“羽荷,振作點!振作點!”見她毫無反應,他急得大吼:“羽荷,你給我醒過來 ,醒過來!”
陷入昏迷狀態的羽荷在培德急切狂吼的聲音與粗魯搖晃的舉動中幽幽的醒了過來, “培……培德?我……我是在作夢嗎?咳……咳……”
“別多說了,我們得趕快出去。”他邊說邊脫下自已的襯衫往實驗室旁的浴室走去 ,在沾溼襯衫後,他將襯衫交給她,“捂住你的口鼻。”
羽荷點點頭照做,然後在跟著他的步伐朝後門走去後,她突然搖搖頭的大叫:“培 德,還有徐媽,徐媽還在前頭!”
“可是……”培德為難的看了眼前方熊熊的火海。
“求求你救救她,沒了她我也不想活了,徐媽就像是我母親,她比我的親媽還要疼 我,我不能去下她不管的!”她哭械的道。
“我明白,你在這裹等我。”他看看這雖煙霧瀰漫但火舌尚未侵入的實驗室道他再 次衝進已是火焰流竄的溫室花卉區,在閃躲那燃著火苗的樹枝花團後,他扶起了徐淑子 朝實驗室回奔。
“我們快走吧!”在踢開實驗室側門後,熊熊的火焰頓時侵襲而入。
羽荷怯懦的著著那燒燙的火焰,躊躇的、在原地。
“沒有時間考慮了。”他喊道。
羽荷點了點頭,實驗室的後面是靠著山壁,那兒根本沒有出口,而側門是他們惟一 的選擇了。
她回過頭看著躺在地上的林訓民。
“別管他了,快走。”培德一手挽扶著失去意識的徐淑子一手擁著仍虛弱的羽荷一 齊向火舌衝了過去。
*
培德和羽荷雙雙站在別墅陽臺,看著在遭受火神肆虐後已重建了一半的溫室。
想著一個月前在火場喪生的林訓民,羽荷仍是紅了眼眶。
培德、徐媽和她說起來是很幸運的,事實上,在走投無路的往實驗室側門的火舌一 躍時,誰也不知道是否真能逃過一劫。
他們三個人可以說是著火的跨越那道火門的,而拿著水汪的消防隊員則適時的燒熄 了他們身上的人。
她笑笑的看著培德修得其短的頭髮再摸摸自己齊耳的俏麗短髮,這些都是拜那場火 所賜,被燒得松俏乾裂的髮絲在修齊後就成這副模樣了。
而徐媽額頭的傷已經好了,至於她和培德……羽荷辛福滿溢的凝視著他,這條生命 是他不顧自己的安危從火海里救出來的,而在幾天的靜養時間,培德更是衣不解帶的守 候著她,款款深情已是不言而喻。
而今她的房間內是佈置有序的裝潢著花語為“永不變心”的星辰花及“永恆之美” 的非洲葉,而這都是培德送給牠的。
望著他,羽荷的內心是漲滿著濃濃的愛意,或許她最該感謝的是老天爺吧!羽荷心 想,若不是花精靈的畫像出示火焰警訊,也許培德也趕不及救她了。
不可思議的感覺交織著溫暖的愛意,她們震懾於那幅畫的奇異力量及絕美的畫工, 而她竟是畫中命定的花精靈。
而今美人魚及化精靈都已找到,不過吸血鬼的命定人並未尋獲,因為前兩幅盞並未 現出代表畫中靈魂脫困的紫光。
因此,培德和艾爾已經僱請了數名私人偵探四處查訪擁有吸血鬼畫像的家族後代行 蹤,期待能幫助他或她求得真愛,將經歷數世紀的詛咒破解。
培德回視著羽荷閃著柔情幾許的黑鑽眸光,他的內心亦是漲滿濃濃的感動與深情。
這一場火讓他更明白了羽荷對他的重耍,這一段感匹雖仍負荷沉重,然而他意會到 了這是一個甜蜜的負荷也是他捨不得卸下的負荷!
而浴火重生後的羽荷在他的照料下,身子更見硬朗,他們在此次因體恤他們身體尚 未全然恢復而延期十天的單軌帆船費中贏得冠軍。
羽荷在乘風破浪下所發出的銀鈴笑聲至今想起來,仍令他不自覺地莞爾,她終於在 太陽底下愉悅的飛揚。
明天就是他們結婚的日子了,而她將會真正的屬於他了,只是他好奇的看著放在廳 前長桌上姿色優雅、造形奇特,黃色如稻穗般的芯心直垂而下而更見生姿的花。
先前為了羽荷,他也曾研究過花卉,可是這花他倒是第一次見到。
順著他的日光,羽荷笑盈盈的將目光放在那兩枝火炬百合上。
“那是火炬百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