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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呢?

但見霜雪塞途,遍地銀白,綿亙千里,到處盡是白皚皚,都是一般光景,別說要找浴風子的修為之地沒有頭緒,秋娘在山中轉得幾轉,已然迷途不知往返了。

雪嶺酷寒程度,已比尋常寒冷地帶,秋娘起初調元御冷,尚還抵受得住,日子一長,乾糧吃盡,空腹賓士,又要運氣調息,耗損內元過甚,已漸覺難支了。

秋娘掐指一算,抵此山中,不知不覺過了十五度天亮天黑,亦即來此已經半月之久。

這一天,秋娘在嶺上漫無目標地團團亂轉,到處尋覓前代高人浴風子的藏身處所,她這刻乾糧已盡,飢腹有如雷鳴,嶺上寒風又襲,轉了大半天,陡覺身生瘩疙,心中連打寒顫,頭目竟自暈眩,似已中了傷寒之疾。

秋娘不由大驚失色,要知處此域外絕境,若身子有了毛病,那便只有等死。

一想到這兒,秋娘那能不心悸起來,哀然自忖道:“唉,想不到我秋娘為了求前賢秘笈,卻要命絕此境。”

無奈只好坐了下來,調息運元,以冀以氣祛病,怎知一運起氣來,秋娘唬得心顫膽落,已然自知不免。

但覺渾身血脈,阻結不暢,四肢木強,有癱瘓之勢。要知修習內功的人,一來最怕病魔纏身,因為素來少有病痛;二來更懼血脈不暢,運氣舒血,血脈不暢,豈非去死不遠的徵兆?

秋娘一驚之餘,悲涼身世,由此感觸,心中百感交集,一慟便已不支,竟爾暈厥雪地之中。

也不知過了多少時候,秋娘已然悠悠醒轉,只覺得處身一個極其溫暖的地方。而且體內灸熱難耐。

她雙眼相未睜開,心中大異,想道:“我方才不是倒厥在漫天風雪的嶺上,何來此處恁地溫暖如春,豈不甚怪?莫非給什麼前輩高人救了。”

秋娘但覺渾身倦疲極了,一張開眼皮,陡然間,強光奪目,與適才在嶺上那昏昏沉沉的天色大異。初時尚以為太陽破霧漏光,怎知朝前看去,心中不由駭然。

不遠處,竟有一團熊熊烈火,揮發燃燒,那團烈火,亮光萬丈,大約有一座小山那般大小。身畔暖流,不消說也是拜這團烈火所賜了。

秋娘定睛對那團烈火看了又看,只見火勢極強,呼呼虎吼,火色青綠,全無半點紅色,可知這團火的熱烈程度異乎尋常!相距卻甚遙遠,少說也在百里之外。

秋娘引手自撫身上,只覺渾身有如給水浸過,溼漉漉地,而身上又自汗流如注,不歇揮出。

她暗中運元調息,似覺病已不藥而癒,再舒拳腳,已是曲直自如,無半點麻痺木強跡象。心中不由大喜起來。

又覺每當陣汗揮發之後,身子就舒暢許多,方知身上剛才所受寒疾所以能夠痊可,皆是由發汗表邪而愈。

秋娘又引手摸一摸所躺之處,赫然竟是厚厚一疊枯草,那枯草軟如茵褥。心中不禁地想道:“是什麼高人救了我呢?”

如果沒有人加以援救,秋娘怎會自那冰天雪地之上移臥此間,又怎有一疊厚厚枯草給她墊著?

想著,想著,她慢慢地直身坐起,雖覺倦疲不堪,但病已盡失,只是體力似未恢復。

秋娘才抬眼向四邊遊顧,猛可裡,眼前白練一橫,乍見一團白茸茸的怪物,自不遠處撲到。秋娘吃了一驚,反手一摸,只聽得一聲龍吟,腰間利劍已綽然在手。

那撲到怪物似對她手中利劍毫無忌憚,只一幌已到跟前,身法奇快,快得連秋娘有這般武功根底的人也瞧不清楚。

秋娘大驚,手中劍猛地往上斜斜一撩,“寒潭映月”一招劍式已向那怪物戳去。

陡然間,但覺眼前—片繚亂,手中隨著一輕,一把鋒利無比的青鋼劍已然給對方奪去。

那怪物奪過利劍,其勢稍挫,只聞喀嚓一響,怪物抓著奪來的劍隨手一抖,便已把利劍抖斷,丟擲老遠,同時身形也穩了下來,出乎意料之外,竟沒有向秋娘攻襲。

這其間,秋娘已一躍而起,才瞧得真切,那團白茸茸的東西,是一頭似人又似獸的怪物。

那頭怪物渾身長滿了雪白的長毛,瞪著一對火紅小眼,手舞足蹈,在秋娘面前,吱吱亂嚷亂叫,狀甚憤怒。

秋娘定一定神,疾往後退,那頭怪物卻不追趕,叫了一陣,神態之間已緩和下來。

秋娘秀眉一皺,細看那怪物,似無惡意,心中驀地一亮,自忖道:“當前這怪物莫非是通靈的,自雪地中救我莫非就是它?”

因為在雪嶺之上,向來人蹤滅絕,也不曾聽過住下什麼前輩高人在此修為,除了當前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