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美濃不遠的。”
“在下明白了,祝一路順風”木下秀吉點頭答應。
我翻身上馬,趕回信長的身邊。
正如歷史上那樣,斷後是秀吉的使命,也是他的第二次出頭之機。如果不出意外,他們都會平安回來,信長也能平安抵京。
但是這個時候,沒有人敢這麼肯定。能夠做的,就是和淺井家搶時間。
好在淺井家雖然擅長山地作戰,行動度卻向來不快。先陣柴田勝家順利的佔領了木芽峠,和後續部隊匯合,一起越過金崎,進入野坂山地區域。這時候,熟悉地理的武藤舜秀揮了很大的作用。
回到三方、遠敷兩郡交界的本處,他指著南邊向信長建議道:“從這裡沿山脊前行,就可以到達朽木谷,透過之後,差不多就是一馬平川了,可以直達京都。”
“這是淺井家的高島郡領地啊……”信長沉吟著。
“彈正殿下。如果是朽木谷的話,應該沒問題。朽木谷由朽木家世代佔據,當代家主朽木元綱,倒是與我有過交往,有很大把握可以說服。”松永久秀忽然開口道。
“是嗎?松永彈正有信心說服淺井家的人?”對於松永久秀,信長還是存著一份戒心的,尤其是這個時候。
“彈正殿下有所不知,朽木家乃是幕府的世代奉公眾,地位一向然。去年迫於淺井家的壓迫,才被迫呈上了效忠的起請文……所以應該不會實心為淺井家效力的。”松永久秀這樣解釋。
“那麼,就以我的名義,送上一份禮物好了”信長點頭同意。
“另外還要向彈正殿下借一個人,”松永久秀繼續說道,“朽木元綱的母親是飛鳥井家的女兒,與隨軍的飛鳥井雅敦閣下是嫡親表兄弟,如果彈正殿下允許飛鳥井閣下一同前往勸說,那樣就萬無一失了吧。”
“就依你的意見,”看見松永久秀這麼鄭重其事,信長放下了心,“難得松永彈正如此熱忱,真是令我感動啊”
“彈正殿下家中,有著這麼多的智勇家臣,還能夠如此和衷共濟,那才是令人感動啊”松永久秀笑道,“至於我久秀,已經是老朽之人。除了彈正殿下外,是不想再有其他人入主畿內、然後再次改換門庭的了。”
確實,柴田勝家、森可成、瀧川一益、木下秀吉、明智光秀這些人,在戰國時代都算得上是一時俊彥。勇武和智謀不說,即使是處於危機,也能夠各盡其長,勇於承擔責任,這才是最可貴的。松永久秀看得很明白,他在自表心跡得同時,也巧妙的恭維了信長一番。
“哈哈那麼說來,我信長和你久秀,實在是天下間難得的一對主從啊”聽到他的話,信長果然很高興的笑道。
只是,他卻沒聽出久秀的潛臺詞:如果你一直這麼強大,那麼只好服從你;但是若你織田家整體陷入了危機,我雖然不打算改換門庭,但可以自立門戶啊……當然,也有可能是信長對自己有絕對的信心,認為能夠一直維持在畿內的強勢地位。
……,……
越過朽木谷往東,就進入了近江滋賀郡。滋賀郡是森可成的地盤,到了這裡,就完全可以說是安全了,而且距離京都不過一天的路程。但是信長卻在宇佐山城住下,似乎不想立刻就回到京都。
第二天,丹羽長秀得到信長脫險的訊息,率領部分軍勢前來迎候。他把軍勢安置在宇佐山城之外,自己進入宇佐山城晉見信長。森可成作為城主,我作為軍奉行,都陪著丹羽長秀一同晉見。
上到信長所住的天守閣第三層,就看見信長站在窗子前面,出神的望著東邊。那裡是寬闊的琵琶湖,隱隱可以看見東邊的山脊。而淺井長政的谷城,就在標高約495米的伊部山上。
“有什麼事嗎?”聽到騰騰騰的腳步聲,信長頭也不回的問道。
“主公,”雖然信長看不見,丹羽長秀仍然恭敬的欠身一禮,“臣下接到情報,甲賀郡的六角義賢父子這幾天活動頻頻,可能在策劃什麼大動作”
“不過是兩條喪家之犬罷了”信長隨口吩咐道,“讓權六、信盛各回本處吧”
“是。”丹羽長秀應道。
“還有什麼嗎?三好家呢?”信長問。
“三好家沒有任何動作,似乎還沒有得到訊息。”
“是麼?”信長這才轉過身來。他點了點頭,“那麼你和可成先下去。宣景留一下。”
“是。”丹羽長秀和森可成同時施禮告退。
信長又轉過身去,看著對面的遠山。
“主公,可是要讓臣下回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