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中將亦然,織田家將無領矣。身後征討叛逆、繼立家督諸事,盡託于吉良宣景,望其盡忠盡職,勿負餘之厚望”等字句。在文書的末尾,草草的畫了一個hua押,但是並沒有加蓋“天下布武”的印鑑。
“因為事情緊迫,所以沒來得及用印,”信景見我望著檔案末尾,連忙解釋道,聲音也變得jī動起來,“父親大人,有這一紙文書,本家就可以執掌整個織田家的大政了吧!”
“你是這麼想的麼?”我卻沒有他這麼樂觀,“你知道,這紙文書該怎麼用嗎?”
“該怎麼用……”信景疑huo的望著我,“難道還有什麼關竅?”
“正勝,你和他說說吧!”我嘆了口氣。
“是,”蜂須賀正勝欠了欠身,向信景說道,“這封文書,應該寫在起兵討逆時的檄文之中。如果是本家先起兵的話,配合這份文書,整個織田家都會聚集在主公甚至少主的麾下……可是,如今近十天過去,羽良、柴田、丹羽等都已經分別起兵,本家反而落在後面,再拿出這份文書來,就已經不可能再具有什麼太大的效力。”
“這……”信景一下子驚住了。
“知道你錯過了一個多麼好的機會嗎?”我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教訓道,“若是你立即回到三重城起兵,不僅本家有了倡大義的名份,你本人也將聲望大漲……可是,你卻放棄責任。這既辜負了我的期望,也辜負了主公的用意啊!”
“孩兒實在沒想到!”信景躬下身去,“辜負了父親大人,實在抱歉之至!”
“請父親大人原諒,”景政也跟著致歉道,“我是想到北伊勢和伊賀國力量微xiao,才建議兄長前來四國,由父親大人主持討逆之事。”
“是你的建議嗎?”我看著他說。
“是。”景政低下了頭。
“主公,這件事也怪不得少主和景政殿下,”巖松經定出言勸解道,“畢竟兩位都沒有多少征戰的機會,歷練不足,所以才會本能的依靠主公……這番心情,是完全可以理解的。”
我微微點了點頭。這一樁,我在之前也想到過。他們兩人,一個長期擔任信長的親衛,一個擔任伊賀國的守護,很少有親臨戰場的機會,只是在我征伐雜賀眾時,跟隨我出陣過一次。而且那時兩人都還xiao,一個是擔任名義上副將,一個是由福地宗隆扶持著修建和歌山城,很難說能夠學到什麼。要他們先起兵征討畠山和明智這樣的數國守護,即使僅僅做一個樣子,也的確是為難了他們。
我本來是期望他們依靠直虎來行事的。可是,他倆對於直虎,並不如周景那麼親密,或許還只是當她是庶母,而不是軍略群的名將,所以寧願辛辛苦苦的跑來我這邊。這樣一來,少了信景的名份,直虎也只能徒喚奈何,作為我的側室,她沒有資格代表吉良家。
要是周景就好了,能夠完全的信任直虎。而且,以他的能力和眼光,即使不依靠直虎幫忙,也完全能辦好這件事情。或許,以他作為繼承人的話,會更加合適呢……我閉了一下眼睛,將這個念頭驅逐出腦海。無論如何,信景的名份早已穩固;而且他的政略很好,雖然軍略不足,也主要是因為缺少了歷練的機會。
“事已至此,我也不多說什麼了。但是,希望你今後能在軍略上用點工夫,特別是要向蜂須賀、巖松兩位大人學習!”我吩咐信景說。
“是,”信景答應著,向蜂須賀正勝、巖松經定躬下身去,“今後請多多指教!”
“臣下敢不盡力!”蜂須賀正勝、巖松經定連忙回禮說。
這時候,生駒家長和前田利家尋了過來,向我稟報全軍已經登岸安頓的訊息。
“辛苦兩位了,”我慰勞道,同時把信長的手令jiao給兩人,這可是進一步讓他們歸心的好機會,“兩位來得正好,主公歸天時,信景正好隨shì在側……唉!”
看見信長倉促寫就的潦草字跡,前田利家的眼睛頓時紅了。
“能夠請信景殿下說說主公的最期嗎?”生駒家長問道。
信景望了望我,我略一點頭。這也是我想聽的,只是剛才還沒來得及問到。
“是。”信景點了點頭,開始了他的敘述。
“那是四日的凌晨,主公正在本能寺休息,忽然就聽見傳來了鐵炮聲。我本來以為是誰不xiao心走了火,可是主公卻身穿單衣,從內室出來,命蘭丸出去查探一下。然後蘭丸進來,說是畠山家和明智家的軍旗。”
“‘這是叛1uan!’主公很快就作出了判斷,然後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