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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郎君,不克離開,南浩應了一聲,正待去折竹枝。

斗然間,眼前一亮在綠竹之下站著的南芝南琴,已然折下數根竹莖,投擲過來。

南浩反手一抄,便已抄在手內,立即動手,綁成架子,插在土中,給玉蕭郎君倚著坐下。

玉簫郎君已經倒不下去,南雍恐有意外,猶一旁侍候。

玉簫郎君舉目望了他一下,伸出顫巍巍的手,擺了一擺,要他走開。

南雍低聲道:“哥哥,你坐穩了?”

玉簫郎君慘笑一下,點點頭,又擺擺手,南雍兀是不放心,展眼朝前望去,但見史三娘身子已彈到與她兒子相距五尺之處坐下,齔牙一笑,對南雍道:“雍兒不必費心,你在兄長身畔,為娘行功不便,還是走開為妙!”

語調溫馨之極,看來這怪婦人心中芥蒂已除,果真把桑龍姑遺孤,視如自己親生骨肉了。

南雍怔怔走開,才騰出二十來步,陡聽史三娘猛喝一聲:“我兒快閉上眼睛,為娘替你療傷了!”

玉簫郎君依言,趕緊把雙眸一閉,才閉上忽覺前面一股熱流掠到,直向丹田猛鑽,那股氣流奇熱非常,但丹田一接之下,卻感極其舒暢。

那股熱流,卻非固定不動,在丹田停留片刻,漸往上移,頃刻已到開元,璇璣兩穴,以後又朝左右分竄,竟然遍經身體三十六道大穴。

一經熱流接觸,玉簫郎君體內骨骼便會不自禁地發出連珠價響,響過以後,那一部份似乎已復知覺,不復麻木不仁。

玉簫郎君一邊接受治療,一邊想道:“娘運功透穴,其法如炙,醫家不是有溫炙之法,莫非她以氣功來溫炙自己脈穴?”

不錯,史三娘以氣功行溫炙事,正合秘笈所載法則,她這番治療自己兒子,與陰陽嫗在長白頂上醫治赤煉人魔,雖同是運用混元一氣功,卻又略有不同,當年赤煉人魔為寒風所侵,陰陽嫗治療之法,惟用熱貫丹田,迫出體內寒氣,故赤煉人魔揮汗如雨,汗過體復。茲史三娘為兒子療傷,不在驅迫寒氣,而在利用熱力,引血行氣,續筋補骨,是以骨骼暴響,聞諸於外,暴響一過,筋骨自然續補完事了。

又過了半晌,玉簫郎君忽感倦極,昏昏沉沉,已然坐著睡去。玉簫郎君一呼呼酣睡過去,史三娘也已大功告成,只緣適才醫療兒子,耗去真元不少,此刻一成功,身子頓感不適,乃就地合目,調運內元起來。

一時間,場中鴉雀無噪,闃無聲息,只有史三娘運氣時呼吸之聲,以及玉簫郎君噓噓鼻鼾。

不久,但聽聲聲晨雞唱曉,東方已然發白,多事之夜已經過去,翌日來臨,曙光漸露,各人不由暗暗噓了口氣。

雞聲甫歇,史三娘微睜雙目,只見朝陽已冉冉升起,她放眼望去,玉簫郎君鼾睡依舊。史三娘屈指一算,療治時辰已過,陡然腰肢一挺,短鏈嘩啦啦便已亮開,疾向玉簫郎君靈臺穴上點去。

玉簫郎君穴道被點,已然悠悠醒轉,他一睜目,陡覺一片強光壓眼,已聽得史三娘猛然叱叫道:“我兒,快使一路拳舒經活骼!”

他能使掌掄拳?眾人聞言一愕,齊齊向玉簫郎君注視過去。

但見玉簫郎君略一遲疑,霍地已然站起,雙袖一揚,居然打出流雲飛袖招式。

他分明已經康復,是以才能使出流雲飛袖招式,不過已大不如昔,但見輕飄飄地全無勁道,只存形式,虛有其表,一套袖招不過三十六式,使完已然氣喘如牛,汗流如注了。

史三娘秀眉一挑,長嘆一聲道:“罷了,我兒的功夫還得從頭練起!”

不錯,玉簫郎君迫經啞門穴被點傷殘以後,功力已毀,雖經史三娘以氣功醫愈,但本身內功已失,故非從頭練起不可了。

大家料玉簫郎君練過這一趟流雲飛袖後,勢必大感沮喪,怎知他毫無傷心跡象,臉色一端說道:“孩兒不肖,為禍人間,諸位武林前輩上體好生之德,不以妖孽斬除,於願已足,今能康復,夫復何求?”

神采飛揚,俊朗瀟灑,他本是漂亮人物,此刻一高興,益發神韻清逸了。

玉簫郎君語已,突朝地上一跪,先參拜天地,謝不絕命之恩;再拜史三娘,謝其相救之恩,復環拜場中諸人,以表悔過之心。

葛衣人笑得雙眼迷成一線,疊聲道:“孩子,別多禮了,我們只望你改過做個好人便好!”

群雄一陣喝彩過後,葛衣人伸伸懶腰道:“我們也該回中原去了!”

玉簫郎君泫然道:“爹爹二孃以及玲妹的遺體,如何安排?爹爹仙逝以後,誰人繼承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