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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部分

,所以我和你一樣,都屬於北方佬——儘管您同樣來自南方。”

“不錯!但您是怎麼知道的?”

他露出伶俐的微笑:“大概是——您的舞步也十分輕盈,比任何北方佬都強。”

她剛々笑出兩聲,突然矍然失容,停住。

一個高大的壯漢此時已大步走到中尉身後,在他肩上磕了一下。

“先生,”傳來一個熟悉的深沉而又溫和的聲音,“您若不介意的話,這夫人是我的一個老朋友,我想陪她跳兩圈。”

她在突然的震驚中只是恍惚地注意到中尉的彬彬有禮的表現——退去前輕々鞠個躬,並輕聲對能與她快活地跳舞表示感謝。她簡直不相信自已的眼睛。睜大雙目凝視著那張黝黑的面孔,那垂至肩頭的一團黑髮!那高大的鷹釣鼻子,以及厚實的嘴唇,目光燃灼的黑眼睛和那條紫紅sè的傷疤——這是新得的,她過去並未見過——象是一種魔鬼的標記豎掛在他的太陽穴上。

“傑誇德!”她透過一口氣說,“你到這兒幹什麼?”

傑誇德己經輕盈地攙著她轉入舞池,姿態優雅,宛如一隻美洲豹。他低頭看著她,露出一絲譏誚的微笑。“你應該感到受寵若驚,米凱拉,我是專門為了你到這兒來的。”

“我不明白——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他哈々笑道:“我不但有多種情報渠道,而且在北方也有許多願意為我幫忙的有影響力的朋友,兩天前我去拜訪捨下你那寒酸的小屋,不巧你剛々離開來此軍營探望你的丈夫。是的,我滿可以等你回去,但我很忙,在北方有不少生易要做。同時我是個缺乏耐心的人。我只好給我的一個朋友,華盛頓的一位十分顯赫的國會議員打去一個電報,讓他用電報下達一項命令,給我簽發了一個可以乘坐運兵列車的軍事通行證。你來這兒的第二天我也就到了。”

“但這是為什麼?傑克?為了什麼?你知道我已與保羅結婚——”

“那個混蛋!”他的臉突然憤怒地一沉,“米凱拉,我對你有優先權。你仍然屬於我,永遠屬於我。我準備把你帶回我的莊園去!”

“你竟敢威脅我?我只需把你的真實面貌報告給哈勒克將軍和其他軍官,你就會立即被捕——你這個南方的奴隸主,分離主義者,是潛入北方企圖加害於我或抱有其他罪惡目的的敵人。”

傑誇德臉上的怒氣象出現時那樣即刻消失。他敞懷大笑起來。

“你太天真了,我的心肝,不管你去說什麼也傷害不了我。你難道想象不到,我怎麼會如此zìyóu地在北方暢通無阻?我今天來軍營時雖然坐的是一輛在鎮上僱的民用馬車,站崗的哨兵一見我的證件就馬上向我敬禮,根本就沒盤問我。我已變做你們北方佬巴特勒將軍的私人朋友,他此刻正以鐵腕統治著新奧爾良。我幫他做生易,讓他佔了不少光,他對我感謝不盡。為了他的自身利益,他肯定會保護我的……”

米凱拉緊張地思考著,“即使你說的都屬實,你也別想把我從我丈夫身邊偷走。他是聯邦軍的軍官,知道嗎?”

傑誇德腦袋向後一仰,又笑幾聲,同時拉著她—悠,進入快速舞步。她明白這是傑誇德故意的表演,任何旁觀者都會將他們看作一對其樂無窮的快活舞伴。

接著,他的笑臉低下來,靠近她,但那笑中藏著一種隱秘的惡毒。“我親愛的,假如我把你的真實面貌揭露出來——你是個已將**出賣給我的女人,那你該如何是好?你的保羅?阿博特將會感到無地自容的;如果他所有的軍官朋友發現,你身上含有八分之一的黑人血統,你比街上的夜遊女郎強不了多少,那你的臉還上哪兒擱?”

米凱拉怒火中燒,抬手去搧他,但他卻象貓—樣敏捷,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仍然微笑著,腦袋進一步靠近她的耳朵,象在講悄悄話似地,呲著牙說:

“聽我說完,小傻瓜!我決心己定,你必須跟我走。今晚,此時此刻……我們現在就停止跳舞,你跟著一道走出這個舞廳。兩人臉上都掛著快活的微笑,好象是出去賞月——”

“你痴心妄想,瘋子,我決不會這麼做!”

他還是滿臉帶著笑,手伸進衣內的口袋,掏出一條jīng細的金鍊,金鍊下掛著個小金盒。他挑起來,悠到她臉前。

“認識這嗎?”

一種強烈的恐怖感令她混身冰涼,這小盒是她母親送給她的,她又送給了女兒,將它做為護身符套在莉爾的脖子上。

“傑克,你是從哪兒得到它的?”

“沒時間跟你浪費口舌了,簡單地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