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強烈的金戈鐵馬聲,兵器的交響迸出閃耀的火花,士兵的慘叫在空中久久不息。
陝路相逢勇者勝。
高順一馬當先,長槍在掃開幾個騎兵後,直取牛金而去。
牛金大喝一聲:“來的好。”拍馬舉刀迎上,欲斬高順而後快。
大刀快速劃出一道靚麗的弧線,照著高順砍來。
高順當囧不讓,爆喝一聲,躍馬相擊,長槍異灑,直刺牛金,嘴裡冷聲道:“明年的今日便是你的忌日。”
牛金忽然閉嘴不在多言,顯然是看到高順攻勢的凌厲。但他藝高人膽大,根本無視對手鐵槍,大刀在狂喝中隨風起舞。隨後便發出一連串叮叮噹噹不絕於耳的兵器交接聲,震的兩側兵丁耳朵嗡嗡做響。
兩人錯馬相交間,已戰十回合。
高順眼裡閃過一絲驚訝之色,牛金武藝的確不俗,也難怪曹淵會如此器重他。但假如僅僅如此,他這條命自己是要定了。高順勒馬回身,暴喝一聲,鐵槍疾刺,光芒立馬暴漲數尺,本來由玄鐵精鋼所成的鐵槍,竟然如柳風輕扶,柔軟無比,以詭異的弧線上下跳動,蛇行一般讓人捉不住行蹤,判斷不出路線。
牛金大驚,高順來槍雖說不上精妙絕倫,卻讓自己有種有力使不上的感覺。牛金只能再一次退守,把自己全身都圈在大刀的防護範圍內,準馳先避鋒芒,再另行定奪。
高順冷哼一聲,力貫槍身,所有槍影合成一體,萬流歸宗,冷光四射的尖槍立馬穿透牛金看似舞的水洩不通的刀幕,刺穿他那精鋼所成的盔甲,破體而入。
牛金慘叫一聲,兩手棄刀,緊緊握住那冰冷的槍身,憤怒的雙眼染滿鮮紅的血色。
高順手上用力一挺,長槍發出“吱吱”摩擦聲,馬上貫穿牛金肩胛,從身體另一則透出。
牛金仰天悲吼一聲,聲音裡充滿痛苦與不甘。
高順心如鐵石,猛的一拔,牛金便被拋翻下馬。高順趁機補上一槍,牛金一命歸天。
牛金戰亡,不但沒有讓曹兵亂了方陣,反而每個輕騎兵更變的鬥志高昂,殺意狂升。每個曹兵都血紅著雙眼,咬牙切齒,不要命的撲上來。欲生撕活吞高順。“為牛將軍報仇啊。”牛金部曲瘋狂吶喊聲不時響起,傳遍整個戰場。
就在這個時候,曹軍的步兵隊已經趕上來了,距離不過一箭之地,黑壓壓的一片在。
這種情況是高順所意料不及的,一般情況下,主將陣亡,軍隊失去了指揮。很快就會鳥哄做散,兵敗如山倒,但偏偏曹軍不錯沒有潰敗,反而變的更加纏。高順馬上改變主意,不再想吃下這批輕騎兵,而是再次吼怒道:“反向衝鋒。”
陷陣營的兵卒不明白高順為什麼忽然還要朝曹兵密麻地方向衝去,但是沒有一人有半點異議,命令就是絕對的服從,哪怕陪上自己的性命。陷陣營再次列陣衝鋒。曹兵明顯為高順反常的舉動打亂陣角,等他們停下來想準馳列陣迎擊時。高順與他的陷陣營已經衝了上來。
高順鮮血染滿戰袍。不經意間,身上已有數條傷痕。但高順一點,也沒有感覺出來,他雙腿緊緊夾住馬鐙。似乎已經感覺到座下愛騎的喘息,經過連夜大戰後,它不再復有一開始的生猛,但高順別無選擇,如果想保住大寨,如果想擊退這波的敵軍,自己就必然撐到太史慈地到來。高順帶領數百鐵騎以狂風暴雨般的衝擊速度破陣而入。
曹軍由於兵力並沒有完全聚中,再次讓高順有機可趁。
依然如開始那般,陷陣營銳不可當,但衝擊的速度威力明顯不如一開始那麼強悍。這波衝擊中,又倒下了數十精英兵卒。
高順忍住悲痛,帶領陷陣營再一次往大營方向駛去。
此時大寨搏殺已近尾聲,在牛金帶走近萬士兵之後,留在這裡有曹兵哪裡擋的住江東軍的反撲,節節敗走。外寨各地,躺著數不清血肉模糊的屍體,濃濃的血腥味瀰漫全場。角落裡,零星還有少數曹軍殘兵在做最後生死扎掙。更多曹兵在牛金追擊高順後,已經開始悄悄溜走。
營寨被破壞的程度極為嚴重,除了內寨外,外圍防禦措施幾乎毀於一旦。而守寨計程車兵損失大半,就算最後高順真的打勝這一場,也只能用慘勝來形容。
高順帶著陷陣營退回大寨,而曹兵直追不停。
本來已經冷淡下來地戰場,再一次爆出激烈地搏殺聲。
兩軍於大寨爭奪戰的天昏地暗,日月無光,屍體如山,血流成河,有如人間地獄。
天空已經開始濛濛發亮,東方現出魚肚白,眼看大寨就要傾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