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好騙,當即兩眼放光往下張望著。
他這一轉頭自然是沒有看見吳思遠臉上微微眯起的眼睛裡洩露出的笑意,這孩子,真傻,都被騙了多少次了,還學不乖。
果然,不久他就回過頭,疑惑地看向吳思遠:“老大,在哪啊?我怎麼看了半天都沒看見啊?”
吳思遠脖子一仰,杯中的晶瑩液體順著杯沿滑過薄薄的嘴唇,滑入喉中。
然後,看著葛林波哈哈大笑了起來。
頓時葛林波就知道自己又被他耍了,怒不可遏,但是卻有無可奈何。
突然,他那對黑亮的小眼珠子一轉,計上心來,這回他指定能報仇。
這回他不賊兮兮的笑了,在吳思遠身邊坐下,然後狀似無意的問道:“你最近這動靜鬧得可真大,你以前不是都很低調的嗎?怎麼突然高調了起來?”
吳思遠鄙視性的斜睨了他一眼,然後輕描淡寫道:“我不高調你們家養的那些狗仔哪來的新聞?你家的八卦雜誌哪來的銷量?”
這葛林波也是可憐,這報仇都還沒開始就先被噎到了。誰讓他幹什麼不好,非要心血來潮辦個八卦娛樂雜誌啊?這時候也活該被損。
“這還真被你說對了,要沒你最近的高調啊,我家雜誌還真沒人買了。”這是個什麼世道啊?被人打還得謝謝人家?
“不過嘛,我問的也不是這個,我是指,以前你換女人最短也要3個月,這回是怎麼回事啊?基本上一星期一換,我說你這不會腎虧嗎?”說著還賊兮兮的瞄了瞄吳思遠的某個部位。
“你的頻率比我高,你都沒有,我怎麼可能。”葛林波的那些損話完全影響不到吳思遠,此人依舊悠然自得的損著他。
實際上,此刻,吳思遠的心裡也很鬱悶。
他倒是想啊,就是不知道最近是怎麼一回事,每次到了最後關頭,總是無法繼續下去了,以至於那些個女人都以為他某方面有問題。
這回,他是想腎虧都沒門兒!
他一個接一個的換女人,就是想找找病因,治治毛病,結果,那麼多個女人,他都不行。
而沈蔚,卻總是浮現在他的腦海中,一顰一笑、一舉一動,還有那日的嬌態,都那麼的清晰,包括曾經的回憶,都不時的出現在他的腦海中,不分時間地點。
“沈蔚。”那是老師將沈蔚的座位調到吳思遠旁邊後,自同班後對說的第一句話。
聲音冷淡至極,彷彿變成他的同桌,她有多麼的不情願似的,甚至連眼角餘光都沒有分給過他一絲,只是自顧自的整理著課桌。
那個時候的沈蔚一頭的直髮,隨意的在腦後紮起一條馬尾,白色的校服襯衫,配著她的白皙的面板,疏離的態度,卻是將將好。
那個時候的吳思遠,原本對於這個新同桌倒是沒有多大的排斥,但是沈蔚的態度激起了他的好奇心。
畢竟那個時候,吳思遠雖然很混,但是,卻是學校裡公認的小草一枚,到哪女生們不是偷偷地瞟他,被他看到了,就面若桃花,害羞的跑走?
“吳思遠。”他靠在小小的椅子上,慵懶的翹著二郎腿。
那算是他們的第一次接觸吧?在剛升上初中兩個星期之後。
當時兩人的態度都不甚友好,但是最後誰都沒有想到,卻在長時間的接觸中,變成了知己。更沒有想到,最後,兩人的關係會變成像現在一樣水火不容。
世事無常,吳思遠想到這些就無奈的搖了搖頭。
“去,別損我。倒是我們的沈大小姐有陣子沒見著她了,我回家也沒見著她,別說,還真怪想她的……”
葛林波終於說出了正題,其實呢,前面他說的一堆,都是個鋪墊,他一直都知道,吳思遠的死穴在哪。也只有靠這個,才能讓他噎著。
葛林波跟兩人也算是淵源頗深,葛林波跟沈蔚是一個大院裡大的,自然是熟悉,幼兒園小學都是一塊讀的,沒想到,到了初中,兩人又湊到了一起。
其實,別看沈蔚現在看上去一副很強大的樣子,但是跟她從小一起長大的葛林波卻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她以前就是一愛哭鬼,一不順心就哭,這種情況一直到了小學五年級,那個時候,她家好像發生了件什麼事,讓她突然不哭了,看著比誰都堅強。但是,葛林波知道,其實她就是拿堅硬的外殼來保護自己,裡子是比誰都脆弱,比誰都需要保護。
小時候的英雄主義教育,一直深埋在葛林波的心底,一個大院裡出來的,他一直當沈蔚是需要保護的小妹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