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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啊啊,聽不懂你在說什麼啦!”梅花的臉紅得快要滴出血來,也不知道是窘迫還是開心,拉過被子罩住頭假裝睡著。陸小鳳笑了幾聲,聽起來他好像十分歡快。梅花狠狠地磨牙,這個死小雞,看熱鬧看得開心死了吧。

不過,心裡這種甜甜的又麻麻的感覺是怎麼回事?

梅花打了個寒顫,雖然她的身體現在是少女,可不代表思維模式也一起少女了啊!

第二十四章

西門大神說會再來看她,果然言而有信。等到晚飯時分,梅花一見他的臉頓時升起跪地求饒的衝動——他又端著那個可怕的碗來了啊!為什麼,莊主,你就不能端點讓人看了比較開心的東西過來,哪怕是什麼都沒放的白稀飯也好呀。

梅花面如土色,往床角縮了一縮,見西門大神的手指一動,似乎又有點穴的前兆,立刻很沒有志氣地舉手投降:“不要動手,我自己來!”

威武不能屈,富貴不能淫,貧賤不能移,以上三點沒有一個她做到。大海啊,全是水,駿馬啊,四條腿,人生啊,滿滿都是眼淚。梅花抱著悲壯的決心爽快地接過碗來一飲而盡,流下了兩行清淚,忍不住在心裡爆了句粗口。XXX,已經做好心理準備會被又苦又麻的滋味弄得飄飄欲仙,怎麼忽然變成酸得全身毛都炸了的味道,喂,不帶這麼玩兒人的。

連著打了幾個寒顫,梅花顫抖著把碗遞給西門吹雪,齜牙咧嘴:“熬藥的人和我有仇吧,喝下去沒死也快死了。”

“哦,那還真是對不住,藥是我熬的。”

梅花:“……”

什麼叫禍從口出?這就是血淋淋的例項,一瞬間,梅花彷彿聽見了好感度“吱——”下滑的聲音。可不可以讀檔重來?顯然不可以,於是她覺得好不容易才建立起來的良好粉紅氛圍就此破滅了。

捶胸頓足——足暫時還骨折著胸口也好痛,還是象徵性地打打床好了。梅花在西門大神離開以後撲到在枕頭上,痛不欲生,她從來沒有那麼痛恨過自己這張沒有遮攔的嘴,少說一句會死啊,會死啊?算命的說她一生都會有口舌之禍,果然沒錯!

本以為自己再次被雪藏定了,不清楚目前是什麼狀況,也不知道在她昏迷期間發生了什麼事情。梅花只是大致從送飯的陸小鳳那裡聽說了一點經過。好像是西門大神大發神威,手執長劍,寒光過處便濺起一片血花。嚇得那些佔據了山寨的人心驚膽戰,連抵抗的力氣都沒了,一起爽快地死光光。當然,陸小鳳很謙虛地稱自己“也稍微幫了一點忙”,但和殺人不眨眼的西門吹雪比起來,簡直不值一提,不值一提。梅花看他說得口沫四濺就差沒有學說書的人拍桌子的架勢,怎麼看都覺得好假。因為,那個“一手抱著昏迷的少女一手執劍滿面悲憤”的人真的是西門吹雪嗎?確定不是陸小鳳為了拔高西門吹雪的形象隨口亂編的?要不是肯定這個陸小鳳的的確確是原版,梅花還以為他也是穿越來的。這種描述太像港片裡的槍戰戲了嘛。

“總之呢,你就安心養傷吧,寨子裡還是有不少人逃過了一劫,他們簡直是把咱們當菩薩拜了。唉,終於可以不用睡山洞吃沒有鹽的烤魚。這裡的酒可真好喝啊。”陸小鳳滿足地摸摸自己的鬍子,一副賺到了的表情。梅花看著他的臉,看來這幾天他過得很滋潤,好像還長胖了不少。

“那,我和莊主大人身上中的毒解了沒有啊?”梅花比較關心這個問題。

“這個啊——”陸小鳳拖長聲音,還慢悠悠地喝了幾口茶,存心吊梅花的胃口。可惜梅花不是什麼溫柔可人的少女,連著兩天不能下床,大小便都得麻煩一個叫宜蘭的少女幫忙,她的耐心早就消磨殆盡,當下舉起枕頭作勢要拍過去。西門莊主哪怕只是淡淡一眼看過來,她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口,可這位陸大俠嘛,哼哼哼,她還真沒畏懼過他。

“別別別,快放下!”陸小鳳只是想和她開個玩笑,被女人用枕頭打他可不願意,“我不太清楚,反正那個什麼什麼長老為你治傷的時候嘰裡咕嚕地說了一大堆,具體什麼意思我也不太明白。後來西門單獨和他說了半天,就再也沒提解毒的事情。不過應該是解了吧。他千里迢迢的跑到苗疆來,不就是為了解掉身上的毒嗎。”

“哦。”

梅花摸摸胸口,覺得有點悶悶的。陸小鳳說得沒錯,他沒有理由不解毒的。這就意味著他們之間再也沒有任何瓜葛了。可是,看到他之後那種心跳加速還有血液迴圈變快喘不過氣的原因是什麼呢?悶悶不樂地看著窗外在風中搖晃的綠樹,梅花沒有辦法繼續欺騙自己。

大概,她是有點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