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稀,心想:明天會是個好天氣呢!兩天,時間差不多了,不知道是燁炫的動作快還是自己。燁炫,你能不能在兩天之內撤軍呢?
一旦出手想要收回就不容易了,即便是發現這其中會有什麼不妥當的地方。這就是現在燁炫的狀態,他不是阿迷有想過好好調查一番,可惜當時動亂來的太突然,為了轉嫁百姓的憤怒的物件,他只能儘早釋出訊息,然後發兵。這幾日,軍隊更是一路勢如破竹,回來稟告計程車兵說:西弦的兵力衰弱,兩日之後就能到達其國都。如此輕易就被破處了邊防,直搗國之中心,耶若究竟是在打什麼主意。
燁炫暗思不已,卻依舊理不出所以然來,他不是沒有與耶若接觸過,此人心思深沉,手段狠絕,並不是像現在這麼虛弱的樣子,難道真是因為西弦國內幾次動亂讓他沒有多餘的實力來應對他北瑟的兵事了嗎?燁炫直接否定了這個猜測,一個能夠隱藏實力長達十幾年的人,他的韌性甚至比他們都要強,這樣一個人,怎麼可能輕易對付?正是因為有了顧忌,所以燁炫才鎮守在北瑟,他擔心耶若會趁著自己全力進攻的時候偷襲北瑟,很有可能不是嗎?不然耶若為什麼到現在還沒有阻止大規模的反攻呢?難道不是在籌備實力想要放手一搏嗎?
燁炫勾唇笑言:若真是如此,耶若,我北瑟還真是期待你的來臨呢,這樣我們就能正面好好打一場,而不是像上次一樣有那麼多不應該介入的力量,上次我輸給你,輸得很是不甘呢!其實燁炫此時想到的還有另一面,但是他輸了,於是扶風也跟著耶若去了西弦,他無話可說,因為無論如何都是他心思計謀還有欠缺,那麼這一回,若是他勝了,他就有資格可以名正言順地將她帶回來了吧。她應該清楚,對於遺韻那只是政治聯姻,一旦結盟關係結束,他們可以不再有任何的交集。
南蕭上下一片混亂,南宮藍莫名失蹤,天無絕像瘋了一般派出一撥又一撥的人手,勢要將這個女人找到,他不明白,她問什麼要離開。他雖然不記得那晚究竟發生了什麼,但是即便是他要了她,她也不至於到要離開的境地,難道她的心裡真的沒有一點自己存在的位置,難道自己的靠近讓她如此厭惡?這些想法如同毒瘤在無絕心中不斷擴張,一路攻城略地,讓他快要窒息。
他去看了藍住的地方,東西全都還在,他曾經還安慰自己說,藍只是出去有事,就像她之前出去一樣,他可以像之前一樣等她回來。一天、兩天、三天。。。時間的延伸確定了他心中最擔心的事情,藍是真的消失了,她什麼都沒帶就離開了,她什麼都沒有留戀地隻身離開了。
派出去的最後一撥人回來說沒有找到,無絕雙拳緊握,癱在御座上:藍就是這樣的決絕,一旦做出決定就頭也不回,可是當她決定離開的時候,她難道都沒有一點想到過他嗎?
無意進來的時候看到的是一個頹廢無力的男人,其實對於藍的離開,她是高興的。也許只有藍離開了,哥哥才能恢復往日那個英姿颯爽的模樣,只有斬斷了情絲,他才能真正用心政事。可是如今看來卻不是這麼一回事,這一連幾日,他不吃不喝困在自己的世界裡走不出來,原來情字是如此傷人,無意的心野隨之沉痛,她握緊了手中的東西,猶豫著還是走了進去。
當無意將一封信交到無絕手中時,他眼中的神情很不真切,然而當他看到信上的內容的時候,他的臉上突然出現一抹奇異的光彩,非喜非怒,卻是全神貫注,彷彿要從中看出更多的東西。無意並沒有看過裡面的內容,這封信是早上有人交到城門口的侍衛手裡的,無意猜這信必定和藍有關………因為現在只有藍的事情才能讓哥哥打起精神來。
顧不上跟無意說什麼,無絕風一般衝了出去,紙掉落在地上,無意看到上面寫著:宮城外寒山寺。沒頭沒尾只有一個地點,連時間都沒有限制,這信也只有及時送到對的人手裡才能發揮作用,無意嘆息:如此麻煩又是何必呢,既然選擇離開就不要在做這些讓人更加無法忘懷的事情了,這樣對彼此又有什麼好處呢?她想這一回南宮藍做的真不乾脆。
寒山寺雲霧繚繞,無絕飛速到達那裡,氣息起伏不穩。只是在山寺朦朧間,他一眼就看到那個背向站立的人,那人白衣勝雪,氣質出塵,蕭蕭然立於山雲之間彷彿謫仙下凡,令人不敢接近。當看到那人的一瞬間,無絕便忍不住心中失望:可以肯定那人不是藍,這似乎是一名男子,背影有些熟悉,卻想不起來究竟是誰。
那人的聲音似乎是從遙遠的天際傳來的,帶著幾分不真實:“藍說不想再見到你,因此別再派人找她了,你若是還有一點在意她,那麼久放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