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還不配孤親自出面,這穩定江南,安撫孫策的事,就交給你去辦。過兩日,便是張面君之日,孤出面,對付江南使者就全權由你去理會。
”
昂聞言沉思片刻,接著笑道:“那孩兒想求一人為額首道:“誰?”
“賈詡。”
這一日,是吳使張面君的日子,龐大威儀的德陽殿內,各部文武雲集,但卻是沒有曹操,來的是其其親信賈詡、荀、曹昂等人。畢竟,只要曹操不在場,就是張舌頭舞出花來,也沒有一個人敢直言任命孫策為司徒。
只聽小黃門一聲高呼:“宣張覲見但見一中年男子,相貌儒雅,神色自若、徐徐步入德陽殿,對著天子三跪九叩:“小人張,得烏程侯所託,特來覲見陛下,陛下仁慈,善用賢臣,敢取直言。萬民稱頌,四海仰德。張家祖降福,得見天顏,榮幸之至。
”
劉協自太廟事變之後,經過曹操的一系列打壓,如今勢力反倒是更不如前,每日只是坐守深宮,幾乎是足不出殿,聽了張的拍馬,劉協只是僵硬的咧嘴一笑,隨口道:“卿之所言,甚善。只是你表奏孫策為司徒,如今的司徒趙溫並無大過與天下,三公之職,如何能輕易改任他人?”
張朗聲道:“職之所在,不可不為。趙司徒雖有雅名,卻無建樹。如今天下多事,許都之北,有袁紹割地稱雄,南有劉表獨坐一方。陛下,多事之秋,當行非常之決。烏程侯孫策,四年之內,為我大漢收復江東,功勳卓著。司徒一職,實至名歸。願陛下細思之。”
劉協聞言苦笑,這司徒一給不給孫策,哪裡又是他能說了算的?雖然很想賭氣的喊一聲,司徒之職,你們誰也不配!但是,後果又是什麼?劉協晃晃頭,打消了這個荒誕的念頭,自董妃死後,劉協的頭上的白髮多了不少,性格上也沉穩了不少。
深吸口氣,協轉頭問一干臣工道:“卿等有何高見?”
侍中荀出班道:“陛下,趙司徒雖無大功,亦無大錯,豈可輕易罷免?”
淡淡的回道:“無功即是有罪。”
荀聞言不由暗怒:“孫策割據漢土之輩,殺人如麻,亂起刀兵!還妄想位列三公?”
張呵呵笑道:“公此言太過,烏程侯乃是代天子鎮守江南,有不服者,自然當以法處之。”
二人正說話間,忽聽一聲響亮的咳唆聲,一個半眯著眼睛的中年人緩緩起身,樣子好似睡不醒一樣,不是賈詡,又是何人?
只聽賈詡那枯澀無調的聲音響徹大殿:“張公,我想問你,孫策是以何起家?”張聞言回道:“烏程侯為國平定江東,自是以兵者起家。”
但見賈詡的嘴角微微閃出一絲笑意:“那司徒之職又是所司何務?”
張聞言不由語塞,接著開始細細的打量賈詡,但見賈詡半閉著眼,恍若不覺道:“張公若是不說,那便由賈詡代您說,司徒之職,主司土府,乃文官之首,烏程侯兵者起事之人,如何做的?”
張聞言呵呵一笑,並未言語。那邊的曹昂見賈詡一言奪了先機,心中暗道厲害!亦是出班附和道:“兵者,兇器也。司徒為地官府之長,孫策當之確有不妥。”
張聞言朗聲道:“張某早聞許都才人輩出,哪知道今日相見,竟是一群輕薄搖舌之徒,早知如此,張不來也罷。”
曹昂聞言哈哈笑道:“我也想不到堂堂的烏程侯,竟也要向一群輕薄之徒來求取官位,真真可嘆!”張聞言,回首正眼打量了一下這個年輕人,道:“不知公乃何人?”
曹昂微一抱拳,輕聲道:“在下曹昂,現任後將軍之職。”
張臉色一變,笑道:“原來是‘入許方先見總管,方拜將軍府冠侯’的曹君侯,昔日汝南月旦評中,閣下與烏程侯齊名當中,我家烏程侯對冠軍侯可早有相見之心,曾言:若異日冠軍侯無處安身,他已在柴桑為冠軍侯建好了府第,請冠軍侯到時務必賞光。”
曹昂聞言,眼中精光一閃,輕聲道:“真是巧的很,曹某也在將軍府為孫伯符留了一處偏院,麻煩先生回去告訴他,曹某隨時恭候他大駕光臨。”
張聞言不理曹昂,只是轉頭問劉協道:“陛下,烏程侯所請,陛下當真不允?”劉協心中暗罵,我就是允了,又有個屁用!
“張公,此事非議過大,朕真真不能決斷。”張聞言微嘆口氣,接著便拜辭而去。看著張遠去的身影,曹昂心中暗歎:威立了,接下來,該施恩了。
正文 第十六章 兵出黃河
更新時間:2009…12…28 14: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