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話已至此,曹昂如何能不明白曹操之意,隨即笑道:“父親放心,孩兒與甄姑娘相處的定會愉快的。”
當晚,回到將軍府,曹昂徐步來到衡蕪苑,但到園外之時,曹昂不由的站住了腳,因為園中的一幕情景實在是讓他不忍心去破壞,去打擾。
衡蕪苑中,但見公孫正在一板一眼的和童淵練習基本拳腳,小傢伙練的認真,頭上掛著細密的汗珠,童淵依舊是那副淡然自若,渾渾噩噩的神態,但眼神中似是有一種安詳,那邊的貂蟬一邊為花圃鬆土,一邊笑著看著公孫衽,一副爺孫媳安享天倫的美麗畫卷就這麼展示在曹昂面前。
“義父!”還是小公孫衽眼尖一個望見了站在園外的曹昂淵和貂蟬聞言起身,一起轉頭看向園外的曹昂,曹昂笑著搖了搖頭,接著邁步走入園中,一把抱起公孫,摸著他的小鼻子道:“小傢伙,練的還好?”
童淵輕輕的了一聲徐道:“這孩子,根骨,不錯。”這段時間內,小公孫衽在將軍府眾人的幫助下於漸漸的恢復了以往的天真,以及一個孩子應有的活潑。特別是貂蟬和童淵為了他可謂是用盡了心思。對於這一點,曹昂心中非常的感激。
放下公孫衽,曹昂摸了的頭道:“衽兒,你跟師祖繼續在這練著,義父有話要跟你義母說。”公孫衽乖乖的點了點頭,曹昂笑了一笑著抬首對著貂蟬道:“陪我到沁芳亭走走吧。”
夜冷清,沁芳亭中顯得極為寂靜曹昂漫步在前,貂蟬則是輕輕的跟在他身後人變態的沒有言語,將近快一年的相處人對對方都非常的瞭解,不知是何日何時,兩人的中間的隔膜已是早早的淡漠,從而消影無蹤了。
時。忽聽曹昂開口道:“你知道當初我為何將你搶回來?”貂蟬聞言輕道:“貂蟬原先以為自己知道。可是時至今日。反而卻又有些不明白了。”
曹長舒口氣。接著笑道:“其實。連我原先也不明白。可是直到最近我才發現。我當初納你回來地真正原因。亦是與他人一樣色!好奪!”
貂蟬聞言一愣。她實在沒有想到曹昂居然會如此作答。
只聽曹昂接著輕聲道:“但是我對你地做法。卻是又與他人不同。這一點。我想你應該能夠明白。”貂蟬聞言輕道:“貂蟬明白一二。”
“既是能明白一二。那你塌下地利刃又是怎麼回事?”貂蟬聞言一顫。那把利刃是當初下城破時。便攜帶與身上地。時至今日。不知何時。卻又早已讓她漸漸地淡忘了
曹昂笑著搖頭道:“很奇怪吧?為什麼我會知道?其實。我很早就知道了。不光是你。整個將軍府中。所有人都有什麼東西。都有什麼秘密。我都知道。當然。還有哪個下人是我父地眼線。哪一個受過夫人地賄賂等等。我心中都知道地一清二楚。”
靜靜的過了半晌,方聽貂蟬言道:“侯門之地堪比江河之深。”曹昂輕聲一嘆道:“豈止是堪比江河,簡直恍如深海。不過我現在唯一不知道的,是你心中的想法,今時今日,我已將心裡話對你說了,我希望你也能對我說些實話。”
歷史的程序已改,貂蟬在歷史上最後的結局究竟如何,曹昂不知道。但他知道,現在的貂蟬亦非歷史上的那個貂蟬了。
靜靜的立了半晌,忽見貂蟬傾城的面頰之上,緩緩的流下了兩行清淚:“貂蟬當是世間最自私自利之人。”曹昂聞言皺眉道:“你為何如此說?”
貂蟬長嘆道:“溫侯昔日待我深厚,這份情誼,貂蟬唯有以死相報可是可是,我不敢。”曹昂聞言一愣,接著額首道:“原來如此,你是顧念到呂布之妻嚴氏,曹氏以及呂布之女,怕因你之事,從而牽連他們,故而矛盾不覺。是嗎?”
貂蟬聞言輕道:“亦有此中原由是,真正的原因卻是,貂蟬怕死。”曹昂聞言不由驚呆:“你怕
你當初還敢激怒與我?”
貂蟬搖了搖首道:“你不明白,就是因為我對自己難以下的了手,故而想激怒於你,由你來賜死與我,如此,既是報了溫侯恩義,也不會牽連與嚴夫人等人。”
看著淚水忽閃而下的貂蟬,曹昂終於明白了,為何貂蟬的結局,後世記載不詳。不管歷史上的貂蟬被賜予了誰,想必最終都逃不過被賜死抹殺的結局。而被刺死的原因,又豈會記載於冊?
這就是矛盾吧,曹昂心中暗歎,天下間誰敢直言不怕死?誰都怕!但是誰又有過貂蟬的這種境遇,既想生存,又不得不顧念舊意,去激怒新主,假手他人殺了自己這是何等的掙扎?當然許讓她沒有想到的是她居然碰上了自己這麼一號‘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