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虛幻的英雄形象般的高手不是一回事。
這人滿臉猥瑣,眼睛滴溜轉著瞧著楊仙茅說:“你這小兔崽子居然躲到這來了,我聽說你把前面一波兩個人一個殺了一個重傷,那兩個真是沒用,害的我來出手,其實這筆錢我是可賺可不賺,若不是那姓馬的找了絕色美女對我的胃口,我才懶得出來,不過今天不虛此行,剛才看見樓下有個女子,容貌倒也還不錯,雖算不得絕佳,也比不上馬掌櫃送我的那個女子,但是湊合著用還行,也算是給老夫這一趟路上辛苦的一點回報吧,好了小子,你是自己抹脖子呢,還是我幫你來,我這斧子很快,一刀往下可以劈成兩半,橫著一刀可以讓你的腦袋飛出去,順便看看風景,你選吧,不過以你的脾氣,我相信會選第一種的。”
楊仙茅笑著:“那姓馬的還真捨得花錢,連你們三個老鬼都請來了。”
拿銅錘的壯漢面色一沉,說道:“看來你還真是著實讓人討厭,等一會兒殺了你,把你的舌頭割下來看看是不是真的牙尖嘴利,我可沒這興趣,我要把你腦袋打成爛西瓜,趁現在還在脖子上,你趕緊的有什麼遺言說吧,不過我們也不會幫你實現的,說出來痛快些。”
在這時,躺在旁邊的劉冬雁忽然哇的一聲嘔吐起來,緊接著便噼裡啪啦一陣拉稀的聲音,這聲音在夜色中格外令人詭異而恐怖,甚至說讓人心寒,因為它就代表死神的腳步,這三個人顯然已經知道陰州發生了什麼,他們之所以從房頂過來,也是為了避開地上的瘟疫,而現在沒想到到了屋頂之後,見到眼前要自殺的人,身邊卻躺著一個明顯患瘟疫的女子,這三個人立刻一起,站在閣樓外面盯著楊仙茅。
拾板斧的老者陰惻惻對楊仙茅說:“你把那女的連人帶椅子扔出去,我可以考慮給你個全屍,讓你自己上吊,這是我能開出的最高的條件,怎麼樣?”
楊仙茅笑了說:“你們三個高人也害怕死?既然怕死還要來接這種活,你們不知道接這活同樣是要死人嗎?”
那女的咯咯笑著說:“你說對了,這種刀口上舔血的日子,肯定是註定要把腦袋拴在褲腰上的,不過能避開的當然要避開,留個全屍,投胎轉世也是好看的,我勸你還是趕緊遵從吧,免得費事,你吊死在這兒我們就走,當然,你要把那床上的人扔出去。”
楊仙茅笑了,意味深長地瞧著那女人說:“你們認識嗎?她是你媽,你怎麼能如此不孝,讓我把你媽扔出去呢。”
這話一出,那女子頓時臉上變色,拾板斧的老漢似乎覺得楊仙茅突然說出這麼個冷笑話十分有意思,不禁哈哈大笑,他笑聲在月色下遠遠的傳了出去:“真有意思啊,這小子死到臨頭還要佔點嘴上的便宜,看來他是打定主意把他腦袋給我們玩兒了。”
楊仙茅把目光轉向他,依舊冰冷的聲音說道:“你在傻笑什麼呢?我剛才在給你娘說話,你這孫子啊乖乖聽著,不要插話。”
老者的眼睛眯成一條縫,從牙縫裡蹦出幾個字來:“從小從來還沒有人敢這麼對我無禮,你放心吧,你會死得很慘,慘到你會痛恨為什麼你娘要把你生在這個世上。”
板斧覺得很有意思,頓時也咯咯地笑了起來,說道:“就是就是,這小子還當真是不想活了,不過,咱們也不能夠老這樣拖著,不然這兔崽子還不知道要說出什麼難聽的話來呢。”
楊仙茅目光緩緩移到他的臉上,說道,“你說什麼?也怨我,耳朵不大好,你拿了個爛西瓜在那兒晃來晃去的幹什麼?叫你從小好好學說話,跟個鬼似的,你就是不聽,偏偏還要來外面丟人現眼。”
拿銅錘的眼睛頓時冒出可怕的火焰,一聲暴喝,震得瓦片都在咔咔著響,手中鏈子錘一揮,大叫一聲:“去死吧!”
隨即鏈子錘刷的一下,又如流星趕月以雷霆千鈞之勢,從外面疾馳而去,砸向了楊仙茅的胸膛。
他們三個之前誰都不願意主動出手,是因為他們發現閣樓上,楊仙茅身邊居然有一個得了瘟疫的女子,如果衝進去動手的話,沾上瘟疫那就完蛋了,所以他們儘管被楊仙茅的辱罵所激怒,但卻一直沒有主動動手,直到那鏈子錘實在無法忍受,這才一錘砸了過來。
這鏈子錘有一丈多長,兩邊各有一個實心的銅錘,他從窗外朝楊仙茅擲出這鏈子錘,目的就是想用鏈子錘的長度,來避免衝突,擊中楊仙茅之後,他甚至準備連銅錘都不要了,大不了再打一副,因此他這一錘施展出來,帶著雷霆千鈞之勢砸向楊仙茅的胸口。
楊仙茅卻並沒有閃避,只是揹著手淡漠的瞧著飛速朝他胸口傳過來的銅錘,這一下,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