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嗎?我可是聽你妹妹說過你這幾年來從來沒有進過廚房,那為什麼菜刀上會有你的指紋呢?請你好好解釋一下,人渣。”
冷靜,冷靜,段澤安冷靜,越是這種時候越要冷靜,要找出他話語中的漏洞,一定要給這個披警察皮的猴子一點教訓才行,我不斷在心中默唸,想要讓自己冷靜下來。
“我家的菜刀有我的指紋這不是很正常嗎?你說這把菜刀是分屍的工具?那我問你我是怎麼悄無聲息用這把菜刀將屍體支解,而不發出一點動靜的?你說啊!只用菜刀分屍一定會弄出不小的動靜吧,連這種常識你都不知道嗎!蠢蛋!”
我的目光始終停留在陳警官的臉上,觀察他表情的變化,但事情並沒有如我所願,他的臉上始終是一幅讓我惱火的笑容,讓我意識到事情不對。
“你就這麼肯定沒有人聽到你支解屍體發出的聲響嗎?很可惜,恐怕要讓你失望了。”
陳警官話聲剛落就走出了審訊室,從外面帶了一名四十多歲,像貌猥瑣的中年男人走了進來,男人身上十分凌亂骯髒,一雙猥瑣的小眼睛不懷好意的打量著我,眼中閃爍著不懷好意的光芒。
“是你!”
看到這個男人,我頓時咬牙切齒起來,這個男人曾經想對我妹妹段小安動手動腳,被我收拾了一頓,之後我見他一次便會收拾他一次,自此之後我與他便有了仇怨,想到此處,我腦海浮現出做假證這幾個字。
“警官,就是他,我今天凌晨時看見他鬼鬼祟祟提著幾個黑色塑膠袋出去了,也不知道是去幹什麼了,我猜他一定是出拋屍的。”
“現在你還有什麼想說的嗎?”
看著這個男人,我內心的怒火再也無法壓制,從椅子上站起身來,就準備過去給他來幾拳。
但就在這時,審訊室外進來了兩名警察將我的臉死死壓在桌子上,我根本沒有反抗的能力,只能惡狠狠地瞪著那個男人。
“警官你們可要看好他啊,不然他一定會來報復我的,你看他這眼神,跟要吃人似的。”
“放心,我們一定會保證證人的人身安全。”
他們這是合起夥來誣陷我,這個混蛋一定是在藉機報復我,可惡,我還是太大意了。
沒有證人也能弄出虛假的證人,我開始懷疑那把菜刀的真實性,一個名詞出現在我腦海中,刑訊逼供!
被兩名警察死死按在桌子上,身體無法動彈絲毫,雙眼死死盯著面前這兩個狼狽為奸的混蛋,我的牙齒咬得咯咯作響,心中的怒氣無處釋放,眼中爬滿了血絲。
“我沒有殺人!我沒有殺人!”
我就像瘋了一樣,口中不斷呢喃著這一句話,完全無法冷靜下來,我感到前所未有的無助,多麼希望有誰可以幫我說哪怕一句好話,可惜這只是奢望。
“陳警官可真是人民的保護神,這麼輕易就破了這一起大案。”
“阿諛奉承的話就免了,這裡已經沒有你的事了,你可以走了。”
“啊,好的,我就不打擾陳警官審訊犯人了。”
男人滿臉堆著笑,點頭哈腰的奉承了幾句,便走出了審訊室。
等男人走遠,陳警官示意兩名警察可以鬆開壓著我的手,但似乎是為了防止我情緒失控,做出一些不理智的事情,我的雙手雙腳都被手銬銬在椅子上。
“你還有什麼想說的。”
我抬起頭,看向端坐在對面的陳警官,嚥了口唾液,張開乾枯的嘴唇,一字一頓的說道:
“所以我是怎麼做到悄無聲息將屍體支解的,警察先生你快回答我這個問題啊!”
陳警官臉上的笑容一僵,雙眉微皺了一下,但很快就恢復了笑容。
我看不透他的心意,不知道他為什麼會這麼執著認為我就是兇手,但此刻我好像是找到了他話語中的漏洞,他似乎是在故意轉移話題,他為什麼要這麼做呢?他想擊垮我的精神讓我認罪嗎?沒那麼容易!我沒做過的事,想強行加到我身上?沒門!
“而且一把菜刀根本無法將屍體支解的這麼整齊,我說得對不對啊!你到是回答我的問題啊!陳警官!”
我故意用上了一種帶著挑釁的語氣,嘴角也微微上翹,心中不免有些得意。
“看來你還是不肯招供,行吧,我們有的是時間,可以慢慢來。”
“你什麼意思?”
我心中的那點得意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逐漸意識到事情正在朝著不妙的方向發展。
“那麼,晚上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