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男人的匕首往她的脖子湊近了些,已經貼上她的面板。
楊柳拖著肥胖的身體慢慢坐起來,那男人的匕首也跟著後退。
將他的腰帶解開,再將盤佈扣子一個個解開,外面那層衣服散開,往下一拉,將外面衣服拉下來。
裡面是白色的中衣,透過月光,能清晰看到衣服上殷紅的一片。
白淨的胖手貼著他胸口慢慢解開口子,在他還未反應過來之際,中衣裡衣就被剝了個乾淨。
馬甲線,精緻結實的肌肉,窄腰,這可不比她前世對著流口水那些男模特的身材差呀!
她嘖嘖兩聲,道:“身材真不錯。”
那瞬間,符南亭只感覺自己活脫脫像是頭牌花魁,而這女人是女票客。
一股羞恥湧來,身上的傷口一陣撕扯的痛,他咬著牙:“我外衣裡側口袋裡有金瘡藥,給我止血。”
楊柳翻找了一會兒,果然抓住一個硬邦邦的小瓶子。
她抓出來,開啟瓶塞,藉著月光看過去,瞅見一團黑漆漆的陰影,伸手輕輕碰了一下。
那身上硬邦邦的,她抬頭,就聽到男人費力道:“右。”
她順著摸過去,手上一股溫熱襲來,帶著濃烈粘稠的腥味。
符南亭悶哼一聲,楊柳將藥往那邊倒。
弄完,抓了符南亭的衣服就準備去綁住傷口,卻聽他道:“還有,下。”
楊柳順著他的指揮摸索著,除了手上的黏糊感,她摸到了馬甲線。
順手捏了一把,嗯,手感不錯。
又是一聲悶哼,更強烈的羞恥感傳來,“你!”
都半夜摸到人黃花大閨女的房間了,瞅著也不像啥正經人,吃點豆腐咋了?
她心裡腹誹著,拿著那藥給男人把身上的四道傷口都上了藥,這才拿著他的衣服給他綁起來。
做完這些,楊柳渾身都是汗,便隨口問道:“要喝水嗎?”
“嗯……”符南亭沙啞著嗓子。
楊柳走到桌子前,摸到一個土泥壺,又摸了杯子,倒了茶,抹黑走到床邊,遞給符南亭。
符南亭接過去,一口就喝完,將空杯子遞給她:“水。”
楊柳一杯又一杯地給他倒,轉眼就下去了七八杯。
“只要你不叫,我不會殺你。”符南亭聲音總算是清朗了一點,說話也恢復了一些力氣。
楊柳一聽,心裡頓時舒坦了,連連點頭:“我一定不喊人!今晚什麼都沒發生過,您還喝水不?我再給您倒一杯,免得路上渴了?”
符南亭的手一抖,下意識去看楊柳,腦子一陣刺痛傳來,匕首哐當一下落地。
他低頭去看杯子,瞬間想到某種可能,聲音極為痛苦:“你下毒?”
楊柳心裡一抽,她已經能感覺到那男人語氣裡的殺意,身上的汗毛都豎起來了,趕忙擺手解釋:“沒有沒有,我哪兒來的毒啊?”
剛應了一句,胸口附近被他戳了兩下。
她身體一軟,整個人滑到符南亭的身上,昏睡了過去。
那龐大的身軀如同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順利將符南亭給壓暈了。
……
“柳兒啊,你睡得好……”
老太太說著推開門,看到床上的情景,頓時驚呼一聲:“親孃嘞!”
“一大早咋呼啥呢?”一個老頭的聲音傳來。
從北屋走出來一個近六十的花白鬍子的老頭,佝僂著背,滿臉的風霜,手裡搭拉著個菸斗。
這就是楊家的當家人楊青山。
老太太一瞅見楊青山,雙手就狠狠拍在自己的大腿上:“不得了了老頭子耶,咱柳兒床上睡了個男人啊!"
楊青山整個人都懵了,腳自動就朝著這邊過來。
這一聲驚呼,把楊家兩個房的人都給驚出來了,一個個都朝著這邊衝過來了。
楊青山推開門,瞅見裡面的情景,整個人都愣住了。
手裡的菸斗都掉到地上,他哆嗦著嘴唇,背後直冒冷汗。
跑在最前面的楊家三媳婦看到屋子裡的情景,瞪大了眼睛,深吸了口涼氣。
只見床上一個光著膀子的男人正躺著,楊柳正好壓在他身上睡著了,地上到處都是衣服。
“哎喲!柳兒這是睡了哪兒的野男人喲!”老三媳婦申氏一聲驚呼。
這一聲呼喊總算是把楊青山給驚醒了,他抓了好幾下才把門把手給抓住,一把將門關上,顫抖的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