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卯媳婦見狀,指著楊柳罵道:“我們不就說了幾句閒話,你咋就這容不了人?”
楊柳冷笑,喲,說的一套一套的!
“你這大方啊?那我說你跟王癩子有一腿,你也不會發火了?”
村頭的王癩子是個老光棍,家裡有幾畝田地,年輕時因為醜沒娶著媳婦,天天調戲村裡的小媳婦小寡婦的。
丁卯媳婦一聽,氣得臉漲紅,高聳的胸口起起伏伏,聲音都尖銳了:“你胡說啥!信不信我撕爛你的嘴?你個小賤蹄子!”
楊柳似笑非笑盯著丁卯媳婦,應道:“不就是當著你的面說句閒話嗎,你咋這容不了人?”
“你!你!你這個禍害,就該燒死你!”丁卯媳婦氣得指著楊柳尖叫道。
楊柳撥弄了下自己油膩膩的頭髮,語氣極為欠揍:“我跟自己男人親熱都要被燒死,那你跟王癩子可叫通女幹啊,那得浸豬籠的。”
“我沒有!”丁卯媳婦氣得臉紅脖子粗的,咬牙道。
楊柳點了頭:“我知道啊,我就是隨口這麼一說,不就是閒話嘛,你說得我還說不得了?”
丁卯媳婦四處張望,瞅見裡面旁邊的大笤帚,抄起來對著楊柳甩過去,敢壞她的名聲,她不打死這狗孃養的!
楊柳可不躲,甚至還朝前挪動了一下,頭湊過來:“來來來朝臉上打,正巧我沒錢成親了,打了就有錢了,來來來!”
那笤帚被舉在半空愣是下不來,丁卯媳婦氣得手都在發抖。
“不打啊?那我可走了。”楊柳指著門外,對丁卯媳婦道。
這丁卯媳婦咬著牙,不甘心放下笤帚,又不敢下手。
“還不滾回去?”楊柳怒瞪著站在旁邊的申氏,吼道。
申氏露出一口黃牙,露出一臉諂媚的笑:“柳兒,我在她家還有事兒呢,不能回去。”
楊柳似笑非笑:“跟著她嚼舌根子?”
申氏心一哆嗦,脖子都縮起來,再不敢多話,扭身就往外走。
“沒皮沒臉的玩意兒!”丁卯媳婦氣得對著楊柳罵了一句。
楊柳撇撇嘴,指著丁卯媳婦道:“以後我從你嘴裡聽到我一點是非,我就到處說你跟王癩子有一腿。”
丁卯媳婦火氣衝頂,也不管不顧了,手上的笤帚朝著楊柳砸過去。
瞅著越來越近的笤帚,楊柳知道自己挪不動,腦子快速轉動,“哎喲”一聲就準備往地上倒。
可沒想到,還不等她躺下呢,丁卯媳婦被一股大力踢到地上。
楊柳尷尬地半蹲著,這起來也不是,倒地也不是。
“娘你疼不?”阿松蹲下身子去抱楊柳,將她整個從地上提了起來,兩隻腳在半空晃動,勒得她喘不過氣,肺都要炸了。
“快……快放我……放我下來!”楊柳掙扎呼喊。
阿松懵懂地“哦”了一聲,將楊柳放到地上,手一伸,將楊柳給護到身後,對著地上趴著的丁卯媳婦道:“不許你欺負我娘!”
丁卯媳婦爬了好幾下才頂著胸口那個大腳印爬起來,指著楊柳和阿松,咳嗽了好幾聲,胸口發悶,疼得厲害,呼吸都艱難了。
顫抖著手,伸直了胳膊指著楊柳,咬著牙道:“你這個禍害,我們村子不會容你的!”
她要把申氏跟她說的那些拿村裡說去,她要告訴所有人這個楊柳是個啥貨色!她要讓楊柳在村裡待不下去!
楊柳很是心塞啊,這瓷也碰不了了,不過氣勢不能輸,雙手叉腰,揚起脖子,對著眼前的女人道:“那你就試試,我爹孃可不會讓我離開家門,你男人能忍受戴綠帽子不?”
瞅著她這樣,丁卯媳婦更氣了,想上前收拾楊柳,可一動彈,旁邊的男人就對著她齜牙。
丁卯媳婦攥緊了放在胸前的拳頭,指著楊柳道:“你!你給我等著!”
這樣的話楊柳都懶得聽,什麼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那都是無能懦弱的人說的話,有仇當場就報才是正道。
扭頭邁著笨重的身子往自家走,阿松趕忙揹著他的揹簍跟上去。
屋子裡的丁卯媳婦狠狠將笤帚丟到地上,尤不解氣,狠狠把那笤帚踩了好幾腳,恨恨罵道:“狗孃養的,這輩子也就能嫁個傻子!”
.....
楊柳回到楊家院子,沒瞅見申氏。
想想,轉身就去了申氏的屋子,門被從裡面栓起來了。
楊柳權衡了下眼前的厚重木門,要是踢壞了還得花不少錢再去做,划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