刃暗器,這次也不例外,上身一沉,追蹤急襲。如果惡喊不是沉身遞劍,賊命休矣!
“颶”一聲響,小創貼惡賊的頭皮而過,頂門頭皮開裂,剛好擦過頭頂骨,再下降一兩分,頭骨必定裂開,危極險極。
惡賊的頭巾和髮結全散開了,劍鋒後的劍愕兇猛地擊中創口,被頭骨所阻,小劍向上跳,翩然下落。惡賊的頭被震得向後一仰,遞出的劍也隨著收勢。
李玉一躍而起,後面兩個黑影恰好衝到,是張五和一名打手趕來了。
飛天夜叉頂門受創嚇了個膽裂魂飛,不管三七二十一,扭頭撒腿狂奔。
毒龍死在百花亭,惡賊可不願也葬身張府,頭頂被擊傷,顯然遇上了可怕的高手,再不逃命豈不太傻?他可不願替張五賣命,掩住頂門狂奔而去。
李玉剛搶上伸手接住墜落中的小劍,張五和另一名打手到了,悄然揮劍偷襲,勢如靈貓撲老鼠。
生死須臾,驀地在左方一株樹幹下,飛出一根帶葉的兩尺長樹枝,恰好從中間飛入,風聲厲嘯虎虎作響。
張五和打手雙劍齊出,要將李玉置於死地,突見黑影帶風而至,從側方射到眼前。兩人大驚百忙中止步收招,劍向上拂招架阻住眼前的樹枝,倉卒間還看不出是何怪物,反正體積大封架容易。
“喳喳……”劍過處枝葉紛飛,罡風乍消。
李玉已乘機接住小劍向前一竄,扭頭向樹枝飛來處叫:“朋友,謝謝。”
叫聲末落,他已遠出兩丈外去了。
張五連聲怒嘯,奮起狂追。
由於主人張五已親自出馬,宅中三百餘名打手護院誰敢偷懶?捉拿“吳用”的吶喊聲在四面八萬響起,聽起來像是“捉拿無用”,十分可笑。
張五追不上他,他身後不見有人追來,正走間,眼前一亮,暗叫道:“所有的人對付我一個,大事不妙,我得冒險在鳳來閣躲上一躲。”
所有的宅院中,只有客廂和鳳來閣他熟悉,左面一箭之外便是鳳來閣,但中間有幾棟房舍相阻,要踏過必須繞道,或者上且從瓦面走。
房舍左有兩方,遠處已看到追搜的人,此路不通。火光沖霄光度明亮,從瓦面走無所遁形不啻暴露自己,自討苦吃白送死。
已無暇多想,竄到一座小窗下,火速撬開外窗格,向裡湧身跳入,閉上了窗格向下一伏。裡面黑沉沉,伸手不見五指。
剛閉上窗格,左側不遠處的大門倏然而開,湧出十餘名打手。走在最後的打手向奔出門外的八名打手叫:“你們散開監視,如有發現火速傳訊。裡面客室各處雖已搜查過,但仍須小心,留兩個人在內留意動靜,所有客房的燈火不準熄去,以便監視。”說完,帶著人向右搜,迎上從有面搜來的另一批十餘名打手。
房內各處燈火通明,僅這一間小房沒有燈火。他等外面的人聲消失,方摸索著找門外出。屋上有人監視,不能出去了,只好往屋內找路。
大門附近打手們的話他已聽到,等會兒這間房間便會有人前來點燈啦!
摸到門了,同時也聽到了門外有腳步聲傳來,他心中一震,本能地閃在門後。
腳步聲漸近,有三個人到了門外了。門環響動,他的小劍已掩在掌心準備動手。
房門推開了,燈光乍明,有一個人踏入房中,房門剛好掩住了他。
“這是堆放雜物的房間,又髒又亂,藏不住人,把燈籠插在門外,不掩上門,便不會有人躲藏啦!”站在房門內的人說。
門外的人呵呵笑,說:“你以為追的是老鼠不成?會在此地躲藏?
天快亮了,來人怕不早已遠走高飛了?算啦!咱們走,去交待朱老一家子放心歇息,有咱們在屋外戒備,叫他們安心好了啦!”
燈籠插在房外,腳步聲逐漸去遠。
他驚出一身冷汗,暗叫僥倖。久久,他探眼向外瞧,發現這是一條通道,盡頭處向前是內客廳門,後是跨院,前後無人。
他放輕腳步,進入了跨院。院三方皆有客房,此路不通,幸而不見有人,客房內廳燈光從明窗透出,窗上有人影晃動。
“咦!住的是女人。”他暗叫。窗上的投影輪廓分明,一看便知是女人。
投影消失,裡面傳來極低的談話聲。
從院中登上瓦面再從瓦面走,這是唯一的出路。他搶至院中心,正待躍登瓦面。墓地明竊倏然而開,燈光一亮,照亮了他的臉容,有人在視窗低叫:“咦!吳恩公。”
他大吃一驚,但定神一看,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