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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多一個人,便多一分成功的希望,憑諸位之力,別說封候拜相無望,即使想收拾殘局另圖東山再起,也力不從心。目下天下各地已開始管制馬匹,諸位想沿襲舊策組騎兵橫行天下,事實已不可能,不如聽命於寧王,先圖恢復實力,再圖獨立自主,豈不兩全其美?”

張五爺見事態有變,趕忙介面道:“諸位兄弟,且聽兄弟分析利害。

尚老弟的話,確是實情,目下咱們羽翼末豐,偏處山東勢孤力單,難望有奮翅揚威之日,至少在依附寧王之後,咱們可以不怕官府的人前來找麻煩,可以公然活動,對發展實力擴張會務的事獲益無窮,同時財源充裕,一舉數得,何樂而不為?”

“五爺,這件事是觀主授意的嗎?”一名獨眼老婦站起問。

“觀主準今晚到達,屆時羅大嫂便知分曉。”五爺沉靜地答。

“那麼,何不等今晚再行決定?”羅大嫂提出意見。

“當然屆時決定,兄弟僅是先替弟兄們引見尚老弟,以便心中先有所準備,權衡一下利害,以免屆時歧說紛壇,莫知所從。觀主花了兩年心血,重新在山東生根,候機東山再起,用心良若,他自然知道如無外力策授,咱們不能妄動,以免重蹈覆轍。老實說,咱們是經不起再次失敗的了。今晚寧王的使者到達,兄弟準備在觀後接見他們,觀中準備百戲招待鎮民,以便掩護咱們在觀後香堂聚會。”

飛豹從容坐下,笑道:“與天師同來的人,是兩位江西的江湖頂尖兒人物,他們希望與諸位親近親近,同時拜會觀主的法駕。”

“是什麼人?”一名鷹鼻大漢問。

“飛天夜叉楊清,毒龍柳絮。”飛豹笑答。

眾人一怔,有幾個人更且不住皺眉。

飛天夜叉楊清,是橫行湖廣、江西、福建等地的巨盜,殺人越貨無所不為,惡名昭彰,白道朋友恨之人骨。毒龍柳絮,則是大江水域的著名水寇,建舵邵陽湖,是個惡跡如山人神共憤的兇梟。

至於使者天師李自然,玄門弟子對這人不致陌生。這傢伙出身龍虎山上清官,與邵元節師事範文泰、李伯芳、黃大初。花、李、黃三人,皆是龍虎山的有道全真,據說法力無邊,道術通玄。寧王蓄意造反,派人召請李自然和邵元節。李自然經不起功名富貴的誘惑,甘為寧王狗頭軍師,投寧王所好,妄稱天命,說寧王當為天子,與另一名術士李日芳狼狽為奸,同稱南昌城東南有天於氣,建議寧王建了一座陽春書院當之。

邵元節也是個喜受功名富貴的人,後來在嘉靖三年人京,封為清微妙濟寧靜修真凝元衍範志秉誠致一真人,總領天下道教。乃師伯芳、太韌,皆獲封真人。但李自然卻身敗名裂,寧王敗沒他也死於亂刀之下。

邵元節雖然也不是個好東西,但總算享盡富貴榮華而死,一步走錯,有幸有不幸,下場各異。

張五爺也知道在座的弟兄中,有不少不屑與匪盜為伍的人,趕忙介面道:“咱們江湖人不以成敗論英雄,不以傳聞定人品,與誰共事,皆無傷大雅。反正今晚由觀主定奪,一切不勞咱們煩心。現在,咱們不醉無休,乾杯。”

他舉杯一飲而盡,哈哈一笑,續向客人勸酒。一場酒在並不開懷的氣氛中終席,已經是未牌未申牌初時分了。

七真觀搭建了戲臺,百藝雜陳,任由鎮民與過往旅客觀賞。後殿的密室中,卻戒備森嚴,如臨大敵。三天戲吸引了附近村鎮的村民,這樣便可利用機會掩護陰謀活動,分散官府派來查案官吏的耳目,誰也沒料到後面有驚天動地的要犯秘密聚會。

可是,百密一疏,反而招來了死對頭,引起有心人的注意。

鳳來閣中,李玉喝了二小姐一杯弄了手腳的藏春酒,醉倒在二小姐的香園內。他以為姐妹倆既然勾心鬥角爭男人,目前兩人都在場,該不會有不利於他的舉動,豈知卻料錯了,二小姐棋高一著,在酒釀耳熱時弄了手腳,不但他倒了,大小姐也昏昏沉沉被待女抬回了玉秀樓。

二小姐召來了兩名侍女,將李玉剝了個精光大吉,換上了另一套服裝,然後徹底搜查他的衣物。

搜得極為徹底,每一條布縫,每一寸布帛,皆經過徹底的檢查,果然搜出了不少零碎。

衣袋內藏了兩根百合鑰,臉套內有兩枚單面開鋒的制錢,靴統的畫袋內,藏有兩根專用來攀登高牆峭壁的鋼刺單刀鉤,這玩意也可用來撬開門窗。除此之外,並無其他可疑事物,更沒藏有片紙隻字,也沒有其他飾物和兵刃暗器。這些小玩意,是一個闖蕩江湖的人,用來自救或救人的小器物,不足為奇。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