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大節,被兩個小花子砍掉髮結,幾乎腦袋搬家,一筋斗幾乎把腰摔斷。你給我走開,你如果幸災樂禍再看熱鬧,休怪我揍你個半死。”
週三嫂淚如雨下,跪在他腳下叫道:“官人,我……我從此不……不勸你,我侍候你回房歇息再………再去請郎中來………”
“滾!”週三怒叫,一腳將她踢倒。他自己也痛得齜牙咧嘴,大冷天額上直冒冷汗,渾身在顫抖。
“官人,你……你千萬保重。”週三嫂哭泣著叫,爬起奔向大門。
“站住!你去幹什麼?”週三大叫。
“找……我去替你請……請郎中。”
“你想要我丟人現眼,讓城裡人心大快麼?”
“官人……”
“我死不了,要傳出我被兩個小花子打了的半死訊息,我不打死你才怪。”
“官人,我不說,但……”
“我不要郎中,你給我閂牢大門。”
“我”
“閂好!賤人。”
驀地,堂後傳來艾文慈陰冷的聲音:“周嫂,聽他的話,把門閂好。”
週三看清了艾文慈,驚得打一冷戰,吃力地站起,指著艾文慈恐俱地叫:“你……你你……’,艾文想泰然地走近,冷冷地說:“周兄,咱們又見面了,你沒想到吧?”
“你”
“你這廝已病人膏盲,無藥可以救了。在外作威作福,欺壓良善,在內凌虐妻子,無情又無義。”
“爺臺你……你……”週三臉色發育地叫c“我要宰了你這害群之馬。”
“爺……”
週三嫂奔近攔在中間,張開雙手保護週三,蒼白著臉叫:“你……你不能動他,你……你不能恩……恩將仇報。”
“讓開,我要宰了這個無情無義無惡不作的痞棍。”
“你除非把我殺了,不然決不許你動他。你走,不然我要叫救命驚動街坊了。”週三嫂無畏地叫。
“果真是妻賢夫禍少,可惜這賤骨頭天生下流。周嫂,總有一天你會的後悔的。”艾文慈苦笑著說。
週三臉無人色,驟然地問道:“你………你到底是………是什麼人?為………為何在……在我的家中?”
“在下就是你們要找的王縉。”艾文慈冷冷地說。
週三如道五雷轟頂,好半晌神智清醒,撒腿便跑,衝向大門。
眼前人影乍現,艾文慈劈面攔住了,冷笑說:“你如果不要命,在下成全你。”
週三嫂拉住週三,急道:“官人,他不是逃奴,而是俞五爺要陷害的人。前五爺專做些傷天害理的事,孽造得太多,會受到報應的。官人,一錯不可再錯,你得幫助他。”
週三不聽,張口大叫:“諸位街坊……”
“砰”一聲響,艾文慈一拳飛出,正中週三的左頰,力道不輕不置,週三怎吃得消?扭身便倒。
“週三嫂,把他扶至房中歇息,把經過告訴他,在下看他是否還有人性,是否還自甘下流和那些地痞流氓鬼混,看他願不願挺起胸膛做一個男子漢大丈夫。告訴他,在下等他的答覆。”艾文慈聲色俱厲地說。
週三只感到天旋地轉,眼前發黑,渾身都軟了,含糊地叫:“你……
你………”
“你如果不知悔改,在下宰了你。看樣子,你是準備不要命了,而你的妻子愛你甚深,她當然不肯讓在下殺你,那麼,在下只好把你們兩人全宰了,永除後患,”艾文慈陰森地說。
“我……”
“像你這種人,活著不但浪費糧食;也是罪過,殺了你不啻造福雲和縣,也是一大功德。”
“你………你想……”
“在下給你一次機會,衝著三嫂份上,給你一些時刻思量,看你有沒有勇氣改過自新重新做人。俞五爺那畜生在何處落腳?”
“在……在東街的元和客棧內。”週三不假思索地答。
“好,你可以歇息了。在下到元和客棧走走,不管發生任何事,你切記不可提起在下暫住尊府的訊息。週三嫂,扶他進房,晚上我替他治週三嫂扶了挪不動雙腿的週三,跌跌撞撞入內去了。
艾文慈回到柴房,交代姑娘耐心等候,然後回到廳中,悄悄拉開大門,看巷內左有沒有人,急急閃身出門而去。
沒有姑娘在旁,他毫無顧忌。俞五的人只有那天麗水客棧那幾個打手認識他,雲和的人一無所知,他怕什麼?大搖大擺先在各處轉了一圈,熟悉地形預先選好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