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並排衝來。
艾文想知道生死關頭已到,是拼命決鬥的時候了,想當年,千軍萬馬之中,他敢憑一把長刀單騎衝陣,如人無人之境。今晚,群賊合圍,生死須臾,個人的生死算不了什麼,牽涉到其他六人的生死,便不由他等閒視之了。
吶喊聲雷動,殺聲震耳,三十餘名悍賊來勢如潮,三金剛宛若天將發威。
往事依稀,前情如夢,火光灼天,刀槍耀目。
殺聲令他激動,令他感到已回到往昔的戰場。一陣搏鬥前的寒顫透過全身,鼻中嗅到了令人忍心的煙硝味和血腥。他虎目睜圓,殺氣直衝霄漢。他看看手中的劍,劍,是不能用來衝鋒陷陣的,這種江湖人用的佩劍,在戰場無用武之地。
他一聲長嘯,聲如怒虎撼山。將劍向衝來的使託天叉的金剛擲去,赤手空拳上撲。
使託天叉的金剛藝業並非等閒,火光中看到長劍化虹而至,掄又便拍,“錚”一聲擊中了長劍爆出一陣火花。
金剛拍飛了長劍,未料到艾文慈來得比電還要快,還未收叉,人影已經貼身。
艾文慈揉身切入,右手奮神威一把抓住叉杆,右膝上抬,“噗”一聲項中金剛的下陰,劈面就是一事,“叭”一聲拍在金剛的臉上。金剛像是紙糊的人,下陰碎裂、臉上一塌糊塗,眼珠暴出,鼻碎唇凹,齒落頰裂。
他奪過託天叉,一聲大吼,叉頭左挑。
左面是使天王傘的金剛,這種怪兵刃可以擋劍,擋刀槍,進攻則可當棍用。叉到,傘架,“當”一聲接個正著,雙方的兵刃同被震開。
艾文慈虎跳而進,收叉頭現叉杆,捷逾電閃,“噗”一聲擊中金剛的大好頭顱,頭顱炸開了,接著是屍身仆倒。
他猛虎回頭,“鋒”一聲叉頭震開最後一名金剛砍來的沉重九環刀,乘勢挺進,三股叉恍若神龍舞爪,“嗤”一聲刺入金剛的胸膛,大吼一聲,奮神威一挑,兩百餘斤身軀龐大的金剛屍身被挑飛三丈外。
“殺!”他怒吼,叉又猛撲來勢如潮的捍賊群,叉頭飲血,叉杆裂膚,所經處波開讓裂,血肉橫飛,三丈內不見活人,沒有人接得下他瘋狂一擊,殺開一條血路,衝開一條血巷直透陣梢。扭頭一看,人都跟來了。
賊人們哪見過這種陣仗?戰慄著四散逃命,三十餘名悍賊,只逃走了五六名。
後跟的六個人,簡直腿都嚇軟了,看他那股不要命的瘋狂衝陣神態,簡直不像是人,而是一頭可怕的猛獸。他的目光,也令眾人心中發慌,那是一雙充血的怪眼,充滿了仇恨、殘忍、瘋狂殺機的眼睛。
後面,殺聲震天,大批賊人追來了。
他發出一聲獸性的低吼,猛地回頭,託天叉鮮血光閃閃,他的虎目睜得彪圓。
尚氏背上的章姑娘心中悽然,尖叫道:“大哥,少造殺孽,逃生要緊。“”
尚氏也心驚膽跳,緊張地說:“哥兒,留他們一條活路;走。”
他神智一清,轉身前奔,衝過數座大樓,奔向東面的瞰江樓。這是堡中最東的一座樓,相當高,在面是峭壁,一塊空地靠近堡牆根,可俯看堡下的巫溪和武溪亭村。堡牆側方,便是預定撤出的路線。
堡牆上有賊人把守,外面等候的尚毓急得像是熱鍋上的螞蟻,無法飛渡深壕,更不用說超越堡牆了,裡面火光沖天,殺聲如雷,他只能束手無策焦的地等候。
一條黑影正從峭壁向上爬,壁虎功已致化境。
眾人到了瞰江樓下,一聲金鳴,沿堡壁一帶排開了三十餘名箭手。
後面,冉烽帶著群賊將追上了。
艾文慈戰場經驗豐富,反應之快處入一等,猛地大喝道:“伏不,人樓。”
眾人剛伏下,箭雨已到,劃空厲嘯令人頭皮發炸,毛骨悚然。
第一個滾入樓廊下的人是他,託天叉一掃,擊倒了一堵牆,一滾而入。
揹著的人不能滾,只能爬,好在火光幽暗,而地勢又起伏不定.六個人在箭雨下平安進入樓中。
艾義慈已搜遍樓上下每一角落,不見有人。這兒是冉賊家眷玩耍的地方,晚間不會有人逗留,樓面積不大,內部空空。
四周火把熊熊,他們被圍在樓中難以脫身了。
其實,堡中能動刀槍廝殺的悍賊,只有一百五十名左右,經過一場好殺.剩下只有一百名左右了。
混亂中,俞五帶了死剩的八名打手,乘亂開了堡門,溜之大吉。這胖賊帶了十八個人,三名俘虜,俘虜被奪,人也被三絕劍和艾文慈宰了十名之多,逃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