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不住勢,扭轉不了身形,“嘭”一聲摜倒在地。
無情劍從樹後滾出,急速拔回日精劍一躍而起。
同一瞬間,三絕劍立即陷入包圍,被百靈仙師狂風暴雨似的兇猛劍招所控制,像一具大網般逐漸收緊。三絕劍左衝右突,脫不出劍網險象橫生。無情劍一聲怒嘯,挺劍奮勇前衝。
兩名俗裝中年人迎面截住,冷笑道:“正主兒是你,鄱陽雙霸給你兩陣奪魄神釘雨,躺!”
躺字出口,兩人左手齊抬,崩簧乍響,青芒漫天而至。
無情劍腳下不便,怎躲得開釘雨?
驀地人影自藤中貼地射出,一把扣住無情劍的小腿猛拖。“噗”一聲無情劍頹然倒地,間不容髮地免了奪魄神針雨的襲擊,危極險極。
有人從草叢中穿藤而至,拖倒了無情劍。同一剎那,青影人向另一端猛撲兩名大漢,叱聲震耳:“惡貫滿盈!”
鄱陽雙雄同聲狂叫,但見青影如電,劍光狂瀉從兩人之中穿過,兩人狂叫著向兩側摔倒。
青影是銀風,劍斃雙雄銳不可當,衝至三絕劍身後,兩名老道立即搶出,雙劍齊攻,展開了可怖的狠鬥。
救無情劍的是白衣姑娘凝雪,半途放了無情劍,一躍而起。
無情劍也狼狽地爬起,臉色灰敗。
凝雪將纖手伸出,沉靜地說:“道長的小劍,請給小女子一觀。”
“為何要給你看?”無情劍冷然問。
“如果這把劍真是敝友之物,我得向道長索回物歸原主。”
“什麼?你……你的朋友是……”
“淮安艾文慈。”
“呸!見你的鬼。”
“道長認識隱紅麼?”
“這……認識”
“那就不會錯了,隱紅已將浙江龍泉的經過告訴我了,敞友在飛天鼠莊中遺失了一把行醫用的小寶劍,顯然是被道長取了,物各有主,請道長……”
“笑話,貧道為了這把劍,付出的代價極重。寶劍神物,有德者……”
“道長難道不知匹夫無罪,懷壁其罪的俗諺麼?”
“貧道如果給你,你難道就配持有?不行,不能給你。”
長笑聲震耳,先前首先衝入元君廟的四老道突在左方五丈外現身。
“你們誰也不必爭,劍須交出,人須縛交官府置之於法。”一名老道傲然叫。
“誰也別妄想反抗,住手!”第二名老道發出了震天大吼。
第三名老道泰然舉步,迫近至無情劍身前丈餘方行止住,伸出大手叫:“道友,兩把劍都交出來。”
無情劍冷笑一聲,冷冷地問:“閣下憑什麼?”
“憑我崇道觀至剛羽士的道行。”
無情劍徐徐引劍,冷笑道:“那麼,你何不拿去?”
至剛羽士突以令人目眩的奇速拔劍揮出,“錚”一聲震偏了無情劍的劍,劍虹急進,排空直入。
無情劍吃了一驚,連退五六步封了五劍,方脫出對方的控制。
至剛羽士並不急於冒險迫攻,大概早知迫得太急或者太近,便會受到日精劍的可怕一擊,保持一丈距離,獰笑道:“道友,你雖未練道法,但並不陌生,真要貧道用道法擒你,豈不令你難堪?交劍認栽,貧道必將替你在李天師面前緩頰,放你一條生路,幸勿自誤。”
“障眼妖術,何足道哉?貧道等你獻寶,你可以作法興妖了。”無情劍無懼地說,左手的日精劍徐伸,寶光四射,冷氣森森。
至剛羽土的眼中,湧起貪婪的光芒,徐徐後退向同伴道:“道友們,讓他見識見識,咱們各佔方位行法擒他。”
第一名老道是玉苟山承天宮的真陽仙師,呵呵大笑道:“道友們速退,貧道要獨自將這四個男女一舉擒獲。”
凝雪從未見過所謂法術,一直在旁留意四道的動靜。
不遠處,銀風與三絕劍聯手禦敵。以百靈仙師為首的八老道,把他們兩人圍住八方進擊。銀鳳的劍宛如狂龍,八方盤旋霸道絕倫,三絕劍相形之下,顯得黯然失色,反而成為銀鳳的副手。
百靈仙師聞聲撤離圈子,大喝一聲“退!”
這瞬間,狂風大作,草木搖搖,雲起東北,霧湧西南,剎那間日色無光,陰風慘慘。雲霧中鬼聲啾啾,金甲神兵領著熊狼虎豹若隱若現,星星電火如流螢飛舞,空間裡流蕩著刺鼻的腥味。
凝雪首當其衝,不由心膽俱裂,眼前一暗,突見一獨角怪獸在兩名金甲天神的率領下,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