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開,杜大人與張巡捕先後踏入房中。
張巡捕顯得緊張,神色透著神秘,半掩上門,站在門口向外張望,不許閒雜之人走近。
杜大人神色從容,含笑走近床前,含笑問:“李壯士,感覺怎樣了?
喝過參湯了嗎?”
艾文慈想撐起上身,卻被杜大人含笑按住了。他勉強一笑,說:“謝謝大人垂注,草民託大人的福,好多了,身體虛弱,恕草民不能行禮。”
“壯士別客氣。侍候的人如果不周之處……”
“大人放心,兩位大嫂照顧得無微不至,草民心感。”
“下官這大半天來公務繁忙,無暇前來慰問,壯上海涵。”
“大人言重,草民擔當不起。”
“哦,請教壯士仙鄉何處,家中可有父母妻兒?壯士的路引上記載不明,可否坦誠相告?”杜大人泰然地問,但目光緊吸住他的眼神。
他心中一跳,但神色絲毫未變,果然不妙,這位大人果然起疑啦,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要來的終須會來,惟有沉著應付或可有轉機。
他談談一笑,道:“回襄大人,草民孤身一人,父母雙亡,只有一房遠親流落貴地。草民是杭州人,這房遠親在十餘年前遷來,久已不通音訊,不知是否可以打聽得到呢?”
杜大人臉現喜色,笑道:“壯士見義勇為,義薄雲天,甘冒險歷艱辛,生死須奧九死一生,護送章姑娘平安到達龍泉。壯士與章姑娘一不沾親,二不帶故,竟然從惡賊手中將章姑娘救出虎口,義無反顧送至敝縣,壯士的義行,下官肅然起敬。這次壯士為浙南除去冉峰與俞五兩個大害,下官謹代表本縣五萬父老致以謝意。”
杜大人說得誠懇,艾文慈卻暗中出了一身冷汗,心中暗暗叫苦,口中卻說:“回稟大人,草民與章姑娘確是無親無故,但草民並不是護送她的人。草民與雲松兄曾有一面之緣,為朋友竭誠相助,入匪巢志在剿賊,除之為世除害,與章姑娘無關,草民在此之前,不曾見過章姑娘。”
杜大人呵呵笑,說:“壯士不必顧慮,章姑娘已將經過向下官說明了”
“大人相信她胡說?”他惶然問。
杜大人揮手相阻,笑道:“不談這些,下官這次特為壯士道喜而來。”
他更是心中不安,這個喜道得令他心中發毛,但仍然鎮定地問:“但不知大人所說的喜字,究何所指?”
“壯士請定神聽下官道來,章姑娘受俞賊迫害,目下除了龍泉胡家這門遠親之外,可說是孤苦伶丁,可憐可憫。落難的人,別說是遠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