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醒?〃老道答:“片刻即醒。”
他依言將藥丸取出兩粒,將瓶塞入懷中笑道:“謝謝。”
他依方替牽日服下解藥,重新坐回原處笑道:“如果不靈,在下要割掉你的舌頭,你好好等著。你的舌頭是否有救,片刻全告分曉。”
“貧道不敢不招,請問施主貴姓?”老道不曾心地問。
“你可以自去打聽。”
“施主……”
‘在下並不問你們的道號來歷,你也最好少費神。”
“施主是那條線上的?”
“長線上的。在下有一件事情請教。”
“這……”
“上兩個月,宇內雙仙殺了貴宮幾位門人,你們難道就此罷了不成?〃“家師叔已查出他的下落了。”
“真的?你們同是玄門修真之士,卻同門相殘,妙哉!他兩人現在何處?〃老道不知他套話,以為他信口問問而已,也就信口答道:“十天前,家師叔在新淦縣盯上了他們,發覺他們要到小廬山元君廟找黑財神卞威算帳,卻又怕黑財神地頭熟脫逃容易,因此遊說新淦祥府規的玄鶴丹士前往探道。家師叔立即飛柬召集友好,前往小廬山搏殺他們兩人。”
“哼!你們根本就不是宇內雙仙的敵手。”
“這次家師叔請來了玉荀山萬壽承天宮的真陽仙帥;臨江府紫霞宮的紫霞真人,吉水崇道觀的至剛羽士,廬陵紫霄觀的靈飛散人。江有八仙有四位光臨,宇內雙仙將死無葬身之地。貧道師兄弟三人,便是奉命至紫霄觀傳信的信使。”
“但你們並未在新淦下船。”
“貧道已命船伕將信送出,返回南昌待命,小廬山圍擄雙仙,貧道藝業平常,派不上用場,師叔不許貧道前往。”
“哦!原來如此。你們順手牽羊,騙了不少金銀,拐帶婦女,不是東西。”
牽月突然神智清醒,哼了一言挺身而起。
“那位姑娘過來,誘拐你的老道在此,你來問問。”艾文慈招手叫。
牽月換了俗裝,燈光幽暗,艾文慈易了容,她一時未能認出,但一聽口音廝熟,吃了一驚,急步走近問:“咦!你……你是……”
“在下是船上的客人,打抱不平無意中救了你,你所中的迷魂藥已解,人交給你處治。”
牽月終於看清了他,大喜過望。知道他有所顧忌,不願表明身份,籲出一口長氣,苦笑道:“賤妾在吉安府投親,在北街尾僻靜處,經過三個賊老道身旁,此後便一無所知了,幸獲恩公相救,此恩此德沒齒不忘,請受妾一拜……”
他伸手相阻。說:“先打發老道,再言其他。”
“丟他們下江,豈不甚好?”
“爺臺饒命,請爺臺言而有信高抬貴手。”老道聲淚俱下地叫。
他搓著手,為難地說:“姑娘,在下已答應將他們送至鐵住宮問罪,丟他們下水……”
“一切由恩公作主。”牽月裝腔作勢地說。
“姑娘不是在吉安投親麼?”
“是的。”
這樣好了,在下並不急於上路,且先送姑娘返吉安,捆起老道交給船家帶至南昌報官。船家!”他向艙外叫。
門口伸入一名船伕的腦袋,戰怵著問:“訪問客官有何吩咐?““前面有何鎮店?”
“前面是密口村。”
“在密口村靠岸,在下要另行覓船,送這位姑娘返回吉安。把兩個鹼老道捆到南昌報官。”
“李爺……”船伕心膽懼寒地叫。
他改名李四,所以船家稱他為李爺。老道見船伕不敢應允,反而心中大急,叫道:“船家,快找繩索未,何時報官,貧道不怨你,官司貧道打定了。”
船泊密口村碼頭,已經是四更盡五更初了。艾文慈與牽月帶走了老道的金銀法寶雜物,大搖大擺下船,揚長而去。
密口村位於官道旁,兩人走上了官道,牽月忍不住說:“恩公定是艾施主了,你……你在峨嶺為何……”
他在路旁的石上坐下,笑道:“在下與楊大俠後面的兩個老傢伙有過節,所以溜之大吉。”接著,他神色一慘,悽然道:“我正要找你,令師的死你知道麼?〃“我早知道……”牽月咽哽著說。
“令師的死,在下負疚於心,我不知該怎麼說才好。我已舉劍發誓,要替令師報仇,但不知兇手是誰,你知道麼?”
牽月一怔,訝然問:“你……你不知道兇手是誰?”
“在香城山我已問了不少人,茫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