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誰?”
“巡檢司衙門在北街口,大人姓韓,叫……是稱……小的不知韓大人的名。”
“稱甚麼?〃“小的不……不敢說。”李玉惶然答。〃說!〃“稱韓……韓剝皮。”青年人向凌兄送過一道詢問的眼光,凌兄含笑點頭。青年人放下李玉,往艙外鑽,向迫隨身後的凌兄低聲說:“不是我們要找的人,一上一下,在紫沙洲下游相遇,於理不合,受傷更可反證他不是咱們要我的人。走!可能在後面的船上限來。”凌兄也低聲迫:“兄弟也認為可疑,不合情理。再說,他即使再大膽,也不敢隨船護送,也絕不會把自己弄成重傷,豈不反而保護不成,卻增累贅麼?”青年人吩咐丁勇們回船,將沈仲賢拉至一旁,低聲陰森森地問:“李玉呢?”
“我……”
“希望你不致自誤。”
“我……我確是不知他的下落。”
“你們在何處分手的?”
“在龍山,他當晚便回城去了。”沈仲賢提心吊膽他說,不敢再裝傻。“念在你是個好官,同時捉你也不是本官的責任,因此放你一條生路。但如果我查出你有意隱匿李玉的行蹤,我不會輕易放過你的。”
“我……我怎敢?我……”青年人冷哼一聲,徑自躍下快船,三條船長槳齊動,向下遊駛去。沈仲賢驚出一身大汗,坐在艙面的角落,好半響動彈不得。船上一陣忙,旅客各自回艙。沈仲賢爬回前艙,握住李玉的手,拭掉滿頭冷汗,猶有餘悸地說:“謝謝天!兩世為人。老弟,果然不出你的所料,他認出是我,放我一條生路。他……他就是那位姓……姓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