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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部分

哥牛猛別逞能,交給別人接手好不好?”

江漢虯龍臉紅耳赤,分辨道:“晚輩兄弟已經盡了力,已經將五省的名醫—一找來了。那些傢伙一聽病狀,便拍著胸膛保證可以治好……”

“十個郎中有九個說是風溼,而當風溼治卻毫無效用,你們卻拼命把那些風溼郎中找來,豈不是白費勁嗎?可是,你們就麻木得仍然一而再將那些風溼郎中送來,分明是給我姓劉的丟人現眼。”

“這次送來的郎中,可不是敞大哥的主意,而是……”江漢虯龍及時住口,未說出是誰出的主意。

“哼!不管是誰的主意,反正在下大概又得臉上無光,被人轟出大門滾蛋。”一指勾魂恨恨地說。

“前輩這次大概不會失望……”

“不會失望!”一指勾魂怪叫,向艾文慈一指,憤憤地說:“派這一個乳臭未乾還得要人把尿換褲的人來冒充郎中,我還大概不會失望?虧你還說得出口,丟人的不是你,你當然可以說風涼話。混蛋!”

江漢虯龍被罵急了,脫口叫:“前輩,誰不知南京淮安府艾神醫的大名?這位是艾神醫的兒子,前輩可不能小看了艾老弟。”

艾文慈大吃一驚,一把抓住江漢虯龍,沉聲問:“皇甫兄,誰說我是艾神醫的兒子?”

江漢虯龍臉色大變,惶恐地說:“大哥手下有一位弟兄,過去是山東響馬,事敗逃亡江西藏身,他……他認識你的身份。”

“見鬼!山東響馬中,沒有任何人知道艾神醫的底細,更不知我艾文慈是何許人,誰把我和艾神醫牽連在一起的?說,你得說實話,不然體怪兄弟無禮。”艾文慈聲色俱厲地說,手上一緊。

江漢虯龍感到被抓的右手奇痛入骨。急叫道:“我說,我說。三月前,有一個北地大名鼎鼎的高手,前京師鎮遠鏢局的副總鏢頭神劍秦泰。在南昌找到江湖最神秘、實力最強的龍鳳盟屬下一位弟兄,查問老弟的下落。那位弟兄與咱們的人有往來,將這事透露給咱們的人。所以當咱們知悉老弟的名號後,便猜出老弟的真正身份了。”

艾文慈又是一驚,追問道:“神劍秦泰是京師金翅大鵬岳雲鵬人拜兄弟,他不可能胡說我是艾神醫的兒子,定然是你們……”

“神劍秦泰並不肯定認為老弟是艾神醫的後人,只說可能是而已。”

一指勾魂訝然間:“你就是官府縣賞白銀千兩,三年尚未緝獲的艾文慈?”

“正是區區在不。”

“京師派了不少狗官捉你,你知道嗎?”

“知道。”

“去年有個姓岳的狗官,聽說是金翅大鵬的兒子,曾經在杭州府打聽你的訊息。有金翅大鵬嶽老狗出面撐腰,你得小心了。”

“在下自會小心。”

“你到底是不是艾神醫的後人。”一指勾魂沉聲問。

“艾神醫全村慘受屠殺,雞犬不留。”他避免正面回答。

“你最好不是。”

“為什麼?劉前輩與艾神醫有仇?”他沉聲問。

一指勾魂哼了一聲,說:“劉某與艾神醫素不相識,聞名而已。據在下所知,那艾神醫醫道通神,但為人固執,做事一絲不苟,從不肯通融,看病分輕重緩急,誰想倚仗權勢欲享優先,決難如願。一生中不向權勢低頭,不怕來自各方的威脅。因此,他獲得不少人的敬重,也得罪了不少人。江湖朋友中,在他手中起死回生的人不知凡幾,但因找不到而客死淮安的人亦復不少,遷怒於他的人自然不在少數。十年前,劉某途經淮安,就親見衝州府來陽縣天柱山摩雲山莊莊主童成派來請神醫的人,說是有久病的人待救,請他定一趟湖廣。艾神醫堅決拒絕,說是此地病恩甚多,他不能將寶貴的時日浪費在旅途,要來人將病人帶到淮安診治,不然免談。來人自然不肯,當堂撒野擄人,幸而遇早年的一代豪俠西海游龍楊永治,打抱不平拔劍干預,方將摩雲山莊的人趕走。此後,聽說童莊主那位患病的人,是童莊主的愛女,在派去的人失望返莊的前一天魂歸地府了。這一來,不但童莊主恨死了艾神醫,也和四海游龍結下不解之仇,五年前中秋夜,兩人在武昌黃鶴狹路相逢,從樓下鬥至江邊,雙雙落水方了卻那場惡鬥,兩人都受了重傷。四海游龍在一年後,突然在江湖失蹤,也許與童莊主有關哩。就這件事看來,如果你是艾神醫的後人,最好不要到湖廣自投虎口,同時,在江湖儘量避免表明身份,以免麻煩。”

艾文慈沉浸在回憶中,十年前往事依稀,自難忘懷。他臉上神色凜然,頰面出現輕微的抽搐,久久方冷冷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