摧花。”
樹枝破空下射。出雲竟然不知利害,伸手便抓,接住了,可是震得纖掌發熱,手向下沉。
“咦!”她訝然叫,極頭高呼:“師妹快來,這小後生利害,把他迫下來,非將他弄回去獻給師父不可。”
“師姐,這面的人呢?”牽月大聲問。
“不管他們,諒他們也不敢強出頭管閒事。”
在牽月尚未動身奔來之前,艾文慈突然飛躍而下,宛如蒼鷹一搏,頭下腳上猛撲下面的出雲,他曾經看過葛廷芳凌空下撲搏殺兩名桃源賊的身法和劍術,曾經暗中潛心默參試練,居然大有所成,這次竟用上了。這種下搏的招術極為危險,身在空中直線下降,頭下腳上不易控制,力所及處範圍有限,而下面的人閃避卻不費吹灰之力,略一移動便可脫出落點,反擊易如反掌,而且下撲的人撲空便無反抗之力,收報穩勢談何容易?
出雲果然勃然大怒,但卻又大吃一驚,本已拔劍準備反擊,卻側飄丈餘喝道:“準教你的龍騰大……”
艾文慈已不容她往下說,身形落地立即飛撲而上,劍化長虹快迅絕倫地進攻。
出雲未料到他立即進擊,一時指手不及,百忙中揮劃招架,並後退避招。
糟了,地面忿出一條樹根,被樹根所絆,立腳不牢仰面便倒。
“錚”一聲暴響,艾文想震飛了她的劍,欺上就是一耳光抽出,“啪”
一聲將她打得身形反扭。
他一把將出雲行將倒地的嬌軀抓住,劍尖抵在她的酥胸前,向撲來搶救的牽月大喝道:“走開!不然在下宰了你的師姐。”
“你……”牽月花容變色地叫,站住了。
他將出雲帶出丈外,冷叱道:“都給我滾!休管艾某的事,再不知自愛,作怪在下割碎你的臉,花容月貌便會變成母夜叉。”
出雲右頰紅左頹青,咬牙切齒地探手入囊。
“你那些歹毒玩意雞零狗碎少現寶,小心在下言出必行。”他伸劍沉聲說,聲色俱厲,虎目中殺機怒湧。
出雲的手離開暗器囊,狠狠地盯了他一眼,吐出一口長氣,拾回劍憤憤地說:“山與山不會碰頭,人與人總會見面,吉安見。”說完,向北便走。
“不許向北走。”他沉喝。
“你……”
“為免你們在前面搗鬼,所以你們向南退。”
出雲哼了聲,一言不發領著師妹改道南行。
他等兩女去遠,向北叫:“北面的朋友,你們也該走了。”
“哈哈哈哈!”長笑聲震耳,聲如洪鐘,隨著笑聲,十丈外出現了一位兩鬢微班古稀老人。戴頭巾、青施、芒鞋、竹杖、灰髯拂胸,臉如古月,雖有皺紋但紅光滿臉,老眼依然明亮,拄著竹杖緩步而來,收斂了笑容說:“世間不受仙都觀吉安下院的風流道姑迷惑的江湖人,少之又少,哥兒。
你是老漢所知的少數人之一。”
“老丈有何見教?”他抱拳一揖,警覺地問。
“替那位姓陸的賊人請命。”老人在丈外止步笑道。
“老丈貴姓?與那江洋大盜有何淵源?”
“老朽姓徐,從南昌跟他們六個人來的。”
“徐老伯是……”
“請勿誤會,老朽是想從他們口中探出一個人的下落。艾哥兒的口音是本地人氏,老朽要找的人也姓艾,但卻是淮安府人氏。”
“這……”
“那人曾經淪落至做山東響馬,官府中出一千兩銀子捉他。”
“哦!老伯要找的是艾文慈了,但不知老伯與那艾文慈有何恩怨?”
“恕老朽守秘。艾哥兒,你不會與山東響馬有關吧?那人是楊虎的拜兄,他準是不知紅娘子的下落。”
“老伯怎知他不知紅娘子的下落?”
“他在南昌向不少黑道巨孽打聽,有人告訴他紅娘子在贛州府信豐縣的大風山莊暫避風頭。大風山莊的莊主有不少化名,在大風山莊稱郭芝芳,是不是真名難以料定,連山莊的人也不知他是何許人,而只有少數地位高的親信,為知莊主叫郭芝芳。出面的人是副莊主多臂丘萬里,大總管金面閻羅方鰲。郭莊主的底細,江湖上罕有人知,但丘、方兩人,可是名震江湖的黑道頂尖兒人物,他們行事極為謹慎,對人處事極有分寸,敢於包庇好奸犯科的黑道敗類綠林巨寇,可不敢收容造反的頭目欽犯,以免引起官府的注意,免得惹火燒身。因此,紅娘子恐怕不會在大風山莊藏匿,老朽必須跟住他們;從他們身上找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