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身快步而去。
望著東方雁的背影,南宮玉真內心升起了無比的感慨。
她不是不知雁表弟對自己的一番深情,但明白了又如何呢?
秋飛花口在她心中佔據很重要的一環,她覺著有些愧對錶弟:男女之間的情愛,實是一件很奇怪的事,如果南宮玉真的對秋飛花沒有一份深摯的情意,她心中就不會有那種愧對錶弟的感覺。
就這樣一份感覺,使她變得言詞支吾,語氣柔弱。
但東方亞菱突然對秋飛花的冷漠,使得南宮玉真倒莫名所以起來。
南宮玉真想不通究竟是為什麼。
東方亞菱已把珍逾性命的清白女兒身,奉獻了出來。
為什麼?竟然會突然生變?
她可以自圓其說的想出一個理由:東方亞菱為江湖大局,暫時,放棄了兒女之情。
但這理由大牽強,可以對別人說,但自己卻很難相信。
因為,她知道的大多。
抬頭看去,只見秋飛花在那片巨巖上生了下來,似是在靜靜的思索什麼?
遠遠看上去,是那麼孤獨,那麼的蕭索。
南宮玉真已站起了身子,想舉步行過去問個明白究竟是為什麼。
但她行出了兩步時,突然又改變了主意,轉向傅東揚付去。
這個滿腹詩書、飽經淪桑的一代俠人,才是可為她解釋內情的人,至少,會給她一些指示。
也許所有的人,都看出了一男二女問的情場變化,只不過,別的人都不便置評。
南宮玉真已經忍耐了很久,實已再忍不下去。
東方雁的一番話,更是撩起他心申的疑慮。
傅東揚盤坐一株樹蔭下,閉目養息,等到南宮玉真行近身旁,才緩緩睜開眼睛。
對南宮玉真之來,傅東揚並無驚異之感,微微一笑,道:“姑娘請坐。”
餐風露宿,幕夭席地,南宮玉真欠欠身,在草地上坐下。
開門見山,南宮玉真一開口就說出了心中之疑,道:“老前輩,晚輩想知道一下,秋兄和東方亞菱之間,為了什麼事?鬧得那樣彼此冷漠。”
傅東揚笑一笑,道:“姑娘的感覺是……”
南宮玉真接道:“我感覺他們之間,忽然有了很大的距離,彼此是漠不相關,似乎是兩人間,形如陌路。”
傅東揚嘆息一聲,道:“東方姑娘,大智大慧之人,她所作所為,怕不是咱們能夠想得出來。”
南宮玉真道:“傅前輩,亞菱沒有和你談過麼?”
傅東揚道:“談過很多事,但那都是有關江湖大局的事,卻沒有談過她和飛花的事。”
南宮玉真道:“老前輩,晚輩看得出來,亞菱對你,似是極為敬重,如若她要找唯一可以商量事情的人,那就是非和老前輩交談不可了。”
傅東揚道:“南宮姑娘,這等兒女私情的事,秀才實在不便開口,何況,秋飛花又是我的徒弟。”
南宮玉真哦了一聲,道:“是!這一點,老前輩倒是應該顧慮一下。”
傅東揚道:“玉真姑娘,秀才的看法是,這件事似乎是和大局無關,姑娘也不用花去大多心思。”
言下之意,似是在勸南宮玉真不用理會這件事情。
沉吟片刻,南宮玉真抬頭說道:“老前輩,晚輩和秋飛花問的事,怕也瞞不過你那一雙法眼?”
傅東揚微微一笑,道:“姑娘,對你那一份過人的氣量,秀才是由衷的敬佩。”
南宮玉真道:“你既然心裡有數,為什麼我不該問……”
語聲頓了一頓,接道:“再說,亞菱表妹表現得大明顯,我能瞧得出,老前輩也能瞧得出來,追風、摘星等丫頭不算,還有覃奇和樑上燕,如若這些落在他們眼中,怕對菱表妹留在人心目中的威望也大打一番折扣了。”
籲一口氣,又道:“傅前輩,目下我們的處境,必須要生死與共,有不得一點意氣、裂痕,小表妹才慧絕世,怎會如此沒有氣量?”
傅東揚嘆息一聲,幾乎想把東方亞菱的猜想,告訴南宮玉真。
這位姑娘,不但武功高強,氣量是人所難及,而且,對秋飛花更是一往情深。
他話到口邊,又忍了下去。
南宮玉真眼看傅東揚只是微笑不言,不禁心頭冒火,冷冷說道:“老前輩,仍然覺著此事和晚輩無關麼?”
傅東揚看她目中神光閃動,怒意已泛眉梢,心中暗暗吃驚,